好半晌,旁边的驾驶位置上也没用传来任何动静,他似乎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只是她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迷迷糊糊睡着了,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听到莫晟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你睡着了么……”
她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也不想讲话,也就不再搭理他,他没听到回应,应该是认定她睡着了,又听到他似乎又说了一句,
“如果你知道,你很在乎的人骗你,你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
再最后一个字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戴之彻底的失去了意识,熟睡过去,当然也不会记得他说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浅浅的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已经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家门口,莫晟宇不在车上,她的身上却是搭了一件外套,她认得,那是莫晟宇的外套,戴之伸了个懒腰,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便四处看了看。
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身材挺拔高挑的男人站在路灯下,低着头,默默的抽着烟,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明明那样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此刻看起来,似乎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的寂寞。
戴之拿下外套,打开车门,朝他走过去,他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就连戴之走进他都没发现,知道戴之站立在他面前,莫晟宇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戴之刚刚苏醒仍带着一丝倦容的脸颊,脸上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不过却很快的回复成平时那副放浪不羁的模样,笑着说,
“你醒啦?”
戴之点了点头,把外套递给他,“可能最近没睡好吧,刚刚竟然睡着了,谢谢你的外套。”
莫晟宇很自然的接过外套,丹凤眼习惯性的暧昧起来,又不正经的笑道,
“我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么个大美人睡在我身边,睡颜又跟孩子似的一点不设防,也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给怎么了……”
戴之翻了个白眼,对他这类毫无营养的话选择性的无视掉,想起刚刚迷迷糊糊听见他好像跟自己说话来着,可是又记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于是问他,
“喂,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什么,骗我……什么伤心难过?”
莫晟宇目光闪烁一下,大大咧咧的回应道,
“哎呀,你都说你睡着了,肯定是做梦呢,再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废话多,说那么多话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
戴之想想也是,觉得自己做梦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对他招了招手,
“你赶快回去吧,别抽那么多烟了,我先进去了。”
莫晟宇嬉皮笑脸的应承着,然后目送着戴之走进别墅里。
戴之没看见的地方,莫晟宇站在那里,看着戴之离去的背影,目光深远而繁杂,像是一座雕塑一样,久久不肯离开……
财女分割线*
回到家本应该躺到床上就睡的戴之却强打起精神,一来她每天不管再忙,再怎么懒筋上身,都会风雨无阻的练习那套老爸教给自己的剑术,以前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老爸要从小就硬性规定她每天必须练这套剑术,连吃饭都会忘记的老爸,十几年来,从来不曾忘记叮嘱她练习,老爸走了以后,她仍是每天坚持,毕竟这是老爸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她片刻不敢松懈。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似乎有点明白这套剑术的意思了,而这个发现,自然是从她开始正式学雕刻的时候开始。
以前爱好古玩,爱好雕刻,可是却也只是偷偷的学,现在终于能全身心的放开手脚跟着四级雕刻师学雕刻,从开始到现在,她慢慢发现一个以前一直没发现的现象——
那就是,这套剑术,似乎跟雕刻有着某种共通的精神和手法。
虽然一个是雕刻,一个是剑术,本来是千差万别的两种东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但是久而久之,她发现两只之间,的确有一些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相同之处。
同样都是靠手的灵活度,不管手法,方式,起承转合,似乎都遵循着同样一个规律。
这套剑术她练了十几年,几乎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熟得就算是睡着了她都能准确无误的打出来,就是因为熟得太过于透彻,她才会身体本能的将这套剑术与自己雕刻的手法下意识的结合到一起。
最初开始学雕刻的时候,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不过时间一长,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套几乎融进自己生命中的剑术给融进了雕刻之中,丁师傅教自己的东西完全不会跟剑术有任何关系,可是这就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她想到了每次从门缝里偷看老爸雕刻的那些日子,回忆起老爸的雕刻手法,所以会下意识的去学老爸的动作,方法,还有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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