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心中烦闷,坐在他身边不停的安慰他,杨雪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高兴起来,就干脆坐到了廉驰怀里给他占些便宜,好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单燕竟然罕见的没有反对。
终于一个护院过来,禀告说中原来的神医们已经被请到了大厅等候,廉驰一下跳了起来,想马上跑去大厅,又怕去了之后失望而归,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单燕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温柔的说道:“少爷快去吧,就算这病治不好也没什么的,少爷你始终还是逍遥山庄的少主人,而且单燕觉得你现在还要比从前更好些呢。”
杨雪也跟着说道:“少爷你别担心,就算你什么也不记得了,雪儿也还是一样对你好。而且少爷你很有福气,一定能治好的,雪儿祝少爷马到成功!”
廉驰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什么马到成功,少爷我又不是去何人打仗,你们乖乖在这等着我回来吧!”
心中不再犹豫,大步走向了前院的大厅。
廉驰来到大厅一看,王大夫正与六位中原来的名医交流他的情况,而张总管和六位堂主关心他的病情,也都来到了大厅。
那六位名医都已经是七十开外,自我向廉驰介绍了一番,便找了一间静室为廉驰检查。只有王大夫跟了进去,而其它人则在大厅等候结果。
进了屋子,自然是先要把脉,廉驰看着六个老头用干柴一样的手分别在自己手腕上摸了六次,心中很不耐烦,问道:“好了,各位大夫,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一个长须老者闭目凝思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这位少爷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也十分的健壮,看来问题并没有出在身体上,应该是脑部的问题。”
其它人全都点头称是。
廉驰心中暗道:“这个还用你们来说?王大夫早就说过啦!”
一个灰袍老者问道:“这位少爷,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廉驰没好气的答道:“我叫廉驰,也不是自己记起来的,是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一个肥胖的老者出来问道:“那么这位少爷,请问你知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廉驰瞪眼道:“废话,等于二!我是摔没了记忆,又不是摔成了傻子!”
又一个干瘦老者在纸上写了一个“医”字,问廉驰道:“这位少爷,你可认识这个字吗?”
廉驰被他们搞的没了脾气,回答道:“这个字念‘医’,大夫们,我就是记不起过去的事了,但是没有不识字啊!”
几个老医师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没见过这种情况,显得束手无策。
又一个白衣老者说道:“看来是要仔细检查一下头部了,这位少爷,还请你先把头发剃光,我们才好动手查看……”
廉驰听了大怒,这不是要把自己变成秃子吗?一把拉住那白衣老者的衣襟,将他举了起来,骂道:“老鬼,你骗人钱财医不好病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来剔少爷我的头发,看我不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那老者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手道:“不用剃头发,不用剃头发,便是隔着头发也能看出大概的……”
廉驰哼了一声,丢下那老者又坐回椅子里,那老者摔在地上,赶紧爬了起来,躲到屋子角落里,动作比起年轻人来还要灵活几分。
其它人见这病人如此彪悍,哪里还敢招惹他,唯唯诺诺的给廉驰检查了一下头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草草收场,聚在屋子一角低声交流彼此看法,廉驰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最后还是有一人鼓起勇气,走过来对廉驰说道:“这位少爷,虽然老朽没有发现你头部有何不妥,但这失魂症的病理肯定是头部淤血所致,所以……所以我们想为你用金针刺穴的疗法,试试看能不能疏通头部的经脉,不知这位少爷意下如何?”
廉驰早就听王大夫说过要在头部施针,心理也有了准备,便点头同意。但是等他看到那三寸多长的金针,却又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要把这么长的针插到我脑袋里?”
拿着针的老者道:“这位少爷不必惊慌,这金针所刺的是特殊的穴位,一针下去连血也不会出一点,更不会伤及性命了。”
廉驰还是不信,一把抢过针袋,说道:“好,你把这针全都扎在自己头上,如果不死再来扎我!”
那老者一脸为难,说道:“这个……我看不到自己的穴位,如何可以入针准确……”
廉驰一挥手,打断他说道:“看不到是吧,那让别人来给你扎。”
廉驰把针袋递给了别人,又把那老者按在了椅子上,那老者无奈,只得任由同行们把针一根根的插在了自己头上。廉驰看这老者一脑袋大头针,居然还安然无恙,觉得十分有趣,笑道:“你这脑袋果然特别,比铁头功都厉害!”
廉驰见这针灸果然神奇,便放下心来,让这群老医师把金针一根根刺到自己了头上。金针入穴,竟然也不疼痛,只有微微麻痒的感觉。等到所有金针扎完,那老者又问道:“这位少爷,你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廉驰闭目仔细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后脑有一处又麻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了脑子里,知道这可能就是那块淤血,连忙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大为欢欣,知道这就是那病因,但是仔细一看,这淤血乃是在颅骨之内,如何排除可就难住了众人。一个老者可能是乐昏了头,忘记了廉驰的凶悍,不知死活的说道:“看来只能先用锯子锯开颅骨,然后再用刀子刮去淤血,这才能……”
不等他说完,廉驰又跳了起来,一把掐住那老者将他按在墙上,骂道:“老匹夫!你要少爷我的命吗?”
他这一乱动,头上的金针也跟着一阵颤抖,好像一只发怒的刺猬一样。
那老者见廉驰动怒,连忙解释道:“这位少爷莫怒,昔日神医华佗也曾用刀子剖开人腹,结果刀入病除,如今我们也可效仿先贤……”
廉驰听了更怒,喝到:“呸!就你这老鬼也来和神医华佗比?要不要我也用刀子割开你肚子看一看?”
那老者被廉驰掐得气血不畅,老脸憋得通红,只怕给他捏死了,连忙说道:“我只是和众位同仁探讨一下治疗方法,没有绝对把握是万万不敢动手的,这位少爷你稍安勿躁,还是先取下头上的金针,免得不小心碰到。”
廉驰这才想起头上还有一把大头针,这才气呼呼的坐了回去,让人把针去了。
收了针,众位名医们像送瘟神一样把廉驰送到屋外,说是要再在仔细研究。廉驰出了屋子,也不回去大厅,免得众位堂主上来问东问西的烦人,直接绕路回去了自己的小楼。
杨雪正在院子里玩毽子,一个小小的毽子被她耍得花样百出,像一只七彩小鸟一样绕着杨雪来回飞舞。她见到廉驰回来,收起毽子,跑过来问他看病的结果。
单燕听了杨雪的声音,也忙赶从屋中出来。
廉驰也不说话,带着她们回到屋里,喝了一杯菊花茶,这才骂道:“他奶奶的,这群人哪里是什么名医,完全就是一群蠢猪,还来问我一加一等于几!最过分的是还有个老鬼说要用锯子锯开我的脑袋来看看。”
单燕听了皱眉摇头叹息,而杨雪则气得小脸通红,陪着廉驰一起大骂这群名医该死。
这群名医们研究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办法,本来平时医不好病就卷铺盖走人算了,哪想到逍遥岛的人如此霸道,听他们说治不好,就把他们关了起来,说是到了六月还想不出办法就把他们送去见阎王。这群人哪里想到来时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人居然翻脸不认人,一个个抢天哭地,老泪纵横,只怕这次就要客死异乡。
王大夫早就说过这失魂症极为难治,所以这次求医失败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逍遥岛各位堂主也没失望,中原方面依然在继续寻找名医,以后每过十天都会再送一批过来。
本来名医们还想每日为廉驰施针,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能够疏通淤血,但是廉驰哪里肯把脑袋每天都给人扎一次,自然是怒火冲天,又将名医们吓得屁滚尿流。
接下来几日廉驰照常去白松处学“穿花扇法”,而张北晨彻底对廉驰病愈放弃了希望,变本加厉的严刑拷问江烈。不过三天下来,江烈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再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要不是王大夫医术高明,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一天晚上,江烈罕见的没有被动刑,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张北晨只是坐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说些“交出解药就保他家人不死”之类的话,江烈却闭目不理。
这时陆当荣带着两个护院开门进来,对张北晨说道:“张总管,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张北晨站起身来,走到江烈面前,阴沉着脸说道:“江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解药的配方,免得一会后悔莫及!”
江烈只是摇头,话也懒得说一句。
张北晨怒哼了一声,便转身当先出了刑房,陆当荣板着脸,对身后的两个护院说道:“把他放下来,带着跟我走!”
两个护院依言放下了江烈,拖出了刑房。
陆当荣在前边走的极快,两个护院各拉着江烈的一条胳膊紧紧跟在后边,江烈被剥了皮的双脚拖在地上,拉出了一路血痕。江烈剧痛之中,依然看出现在他们是向着自己的家走去,心中泛起一阵恐惧,不知道又是什么折磨在等待着他。
来到了江烈家所在的飞豹堂,只见那院门大开,一行人毫不停留的迈进了大门,江烈被挖去了髌骨的膝盖重重撞在了门坎上,又是一阵惨叫。
江烈被带到了一座厢房之外,听见屋中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正在不住哭喊。
江烈听那声音依稀便是自己最小的女儿,大惊失色,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陆当荣头也不回的推开房门,说道:“进来你就知道了。”
江烈被拖进了门,抬头一看,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被剥光了衣服,四肢大开的被绑在了床上,正是自己的女儿!张北晨也坐在屋中,而白松则站在女孩身边,目光看着那女孩,折扇在胸前轻轻摇动。那女孩见到江烈进来,哭叫道:“爹爹,你怎么啦?你快来救救梦梦啊!”
江烈用力挣扎,大骂道:“白松,你这个畜生!我女儿才八岁,你还是不是人?”
声音虽然愤怒无比,却极是虚弱,连平常人正常说话的音量都不及。白松嘴角微抬,笑道:“你放心,你女儿现在仍是处子,这么小的女孩我自然不会有兴趣,但是我看你的儿子可有兴趣的很呢!”
江烈听他一说,顺着白松眼光看去,这才发现屋子一角摆着一个铁笼,他的儿子双手抓住栏杆被关在铁笼里。他满面通红,鼻息粗重,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床上妹妹稚嫩的身体,对进来的父亲视而不见。
江烈大声道:“小鹏!你怎么了?”
白松摇着扇子阴笑道:“我给你的儿子吃了合欢散,让他情欲勃发,永不停息。如果我打开这铁笼放他出来,呵呵,你说会怎么样呢?而且一次发泄并不能解了药力,我可以再带他去奸淫自己的姐姐、姨娘,甚至是生母,一轮过后还可以从头再来一遍,直到他精尽人亡为止。江烈,你说这会不会很有趣呢?”
江烈大骂道:“白松,你这婊子养的,你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白松也不在乎,说道:“我早已恶贯满盈,也不差这一桩恶事了,只是这兄妹乱伦的趣事,可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不知道这对兄妹以后会不会下地狱?”
说着就去开那铁笼的门锁。
江烈又对张北晨哭求到:“张总管,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该死的只有我一个,不关他们的事啊!”
张北晨冷哼一声,说道:“没有解药,逍遥岛所有的人就都要死,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劝你还是交出解药配方,不然以后还有更多方法来折腾你的家人。”
江烈见白松的手距离铁笼的门锁越来越近,动作却十分缓慢,仿佛在有意折磨他一样,他紧闭了双眼,不再去看。白松又特意把开锁的声音弄得极大,便是江烈听力受损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再也难以坚持,嘶声喊道:“住手!我都招啦!”
白松听了立刻住手,张北晨心中一喜,问道:“那解药的配方你可是愿意说出来了?”
江烈答道:“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我就交出解药配方。”
张北晨又问道:“那解药配方可是真的?”
江烈咬牙点头道:“不错,千真万确,我已确认,那解药确实有效。”
张北晨大喜,站起来说道:“好!江烈,算你识相,我这就去请少主过来!”
江烈却叫住他,说道:“要我交出解药配方,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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