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这才说:“是这么个理儿,自个儿的衣服,自个儿穿着才舒坦。”
宝诗热心地建议:“哎,安安,要不明儿个,你跟我们一起去店里看看,一准有合适的。”
陈安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红着脸,这样的场景,她真的不习惯,不习惯很多年了。
不习惯,被这样的亲情关心着,尤其象母亲一样的长辈关心着。可自己的母亲呢,陈安黯然。
宝诗性急,见她好久不说话:“哎,真是急死人了,你利落劲儿哪去了。我可警告你,我的婚礼,你不能搞砸了,不然我跟你急。”
陈安笑了笑:“不会的啦,当伴娘,多荣幸的事儿啊,不过明儿我就不跟你和三哥去了,我自己能解决。”
钟夫人打趣道:“宝诗,安安是不想当灯泡,我看啊,你就依了安安吧。”
宝诗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母亲拧了一把,她咧了咧嘴,心想干嘛拧我啊,一瞅母亲,母亲笑着冲她努了努嘴。
宝诗立即会意了,对陈安说:“成,就听大伯母的吧,不过呢,我要检查的哦,不准抢我风头,我才是新娘!”
~~这两天码字无能,有点迟钝。晚安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欢欢喜喜吃了寿宴,老人们先撤了,这多半天的时间早乏了,陈安随奶奶一起离开,陆丽萍母女也起身告辞。言酯駡簟鳪滹。
出来相送的,又是一大帮子人,让陈安确实感受到,那个热闹温馨的大院,仿佛又回来了,她不禁有些感慨,那样的日子,不是不让人怀念。
絮絮地告完别,她扶着奶奶上车,临关车门前,她看了一眼外面,一张张熟悉的笑容,仿佛启开尘封的记忆,那些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原本让她该放松的,可她并没有轻松一点儿……她的眼光最后落在立维身上,他站在最边上,看到她瞅过来,他冲她扬了扬下巴,笑容,肆无忌惮,神采飞扬,陈安嘭地关了车门。
车里,是一小方私密的空间,她觉得浑身僵硬,今儿这一遭,她神经一直绷着,在那样多目光的追逐和探寻下,她无法轻松,无法喘息,而且,她总觉得有些诡异,有种被算计了的错觉。
一双温暖的手盖在她手背上:“安安,跟奶奶回家吧。”
她只觉得很疲惫,说了声:“好!”
车子开出很远了,立维默默地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夫人拍了拍他:“瞧不见了,该回了。”
他“哦”了一声,周围的人,早散尽了,有种曲终人散的冷清。
夫人看着他:“我过一会子,也得走了,约了你董阿姨,事出突然,我必须再跟她碰个头!”
立维忽然有些烦躁,刚刚,安安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还有那关门的动作,他心里突地一跳,就有了不好的感觉,感觉以后,他和她,也只会这样两两相望,不能走近。
“哎?”夫人又捅了捅儿子,儿子一直在走神赣。
立维挠挠头:“听到了,您要去见董阿姨。”
夫人笑了,安慰他:“这事儿啊,得沉住气,万事俱备,只差安安那一关了。”
立维沉了沉嘴角,那一关,不知道有多难!
他问:“我送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个儿开车来的……哦对了,安安还差一套伴娘的礼服,我看这丫头吧,料理自己的生活,有些差劲儿,你在旁边帮衬着些。”
“她?”立维一听就明白了,不由撇撇嘴:“她才不让我跟着呢!”
“咳,你小时候那股子牛皮糖劲儿,跑哪儿去了!”
立维倒不好意思了:“妈,儿子不是长大了嘛!”
夫人抬手,不客气地拧了拧他脸蛋子:“这会儿倒知道害臊了,嗯?甭打马虎眼,你老妈眼里可不揉沙子,今儿你和安安一起来的,还来这么晚,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立维咂了咂嘴巴,有些叹气,在如来佛面前,他永远是孙猴子。
“妈,您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夫人进院了,立维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他的手指,停在绿色键上几秒,然后用力一按,按得有些狠。
很快的,对方就接通了。
“我警告你——”他的语气平静无波,说得很慢:“这种无聊的事,以后别干!”对方叽歪了一句,他根本不屑于听,立即阖上了电话。
回到家,陈安陪奶奶说话,看张阿姨给菊花压条,浇花,三个人,三代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晚上吃饭时,刚摆上碗筷,没吃几口,就听到院外汽车一响,陈安愣住了,不由看了看奶奶。
张阿姨摞了筷子,站起身走到门外。
老太太凝神听了听,说:“是你爸爸来了。”
陈安就是一皱眉,觉得吃到嘴里的菜,立时有些变了味儿。父亲怎么会来?
院里很快响起脚步声,她细数着那步子,似乎有些沉重,一下一下的,仿佛敲在她心尖上,这样的压抑,是她不熟悉的。那步子渐近,朝着餐厅而来,她用筷子划拉着白米粒,往嘴里硬塞着。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
脚步忽然停住,然后是父亲低沉的声音,另一道声音只嗯或啊一声,陈安听得出,是父亲的秘书,之后便是张阿姨的问候,她不由握紧了筷子。
又过了几秒,餐厅的纱帘一挑,陈德明走了进来,看到女儿有些意外,他顿了一下,才叫老太太:“妈,我来了。”
老太太没应声,又看了一眼孙女,孙女那神情,僵硬而警觉,就象一只随时自卫的小猫一样。
想起在霍家的情景,老太太又气又疼,一口气便涌了上来,没好气道:“怎么又来了?今儿厨房里,没预备你的饭!”
陈德明不动声色,慢慢走过去,坐在陈安旁边的空位上,扭过脸来,和颜悦色问道:“今儿在你霍爷爷家,过得可愉快?”
陈安呼吸一滞,这口吻,多象小时候去外婆家,每次回来,父亲总会笑眯眯地问:“去了外婆家,有没有调皮捣蛋啊?”她眨着狡黠的眸子,即便再调皮,也不会实话实说,只是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笑了又笑。
幼年的她,感受着父爱和温暖,即使父亲不常常在身边,他的声音和爽朗的笑,也经常会通过电波传来,她觉得亲切,一颗心,和父亲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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