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了,后来再也没出现过了。你现在回来了,肯定能联系他是不是?你让他来见见我,好不好?你们是朋友……做人不带这样的……”
我在邯墨面前哭,哭得手足无措。
邯墨的眉头皱得很紧:“当初你对他表现出一些苗头来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别对他动心。也跟他说过,别来招惹你。但是……”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很长时间的沉默,“他离开杭州了。欣和,你得忘了他。”
邯墨这人对我说话向来就直,不像对陈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拿捏词句说出来,让她听着安心。
瞧,多直白的一句——你得忘了他。
嗯,于是,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来到了珠海。我像一个逃兵,要逃一个人,得逃一座城。当初十二车追尾的事故,欠了人命都没让我彻底逃离,但一个何鹿原,是彻底让我买了一张去珠海的飞机票。
我离开的时候没跟陈哉说,是等我到珠海这边安顿下来后才打电话通知她的。
她在电话那头哭着骂:“你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让我来送你!!!”
我笑着打哈哈:“是怕你抱着我哭,到时候衣服上全是你的鼻涕和眼泪。”
她继续哭:“你可得把你自己照顾好了!!!”
我说好。
我结婚的时候给陈哉寄了两张飞机票过去,让她来参加我的婚礼。那时,她的头发都长到腰际了,打着卷儿,穿着小碎花裙,这小脸啊,被邯墨养的不错。邯墨站在她旁边,手一贯式的揽着她的肩,站那儿就是一股“这女人是我老婆,雄性生物休得近身”的气势。
我穿着婚纱,和我老头儿来他们这儿举杯。
一眼,我和陈哉就哭了。
她说:“欣和,你真美。得幸福。”
我不顾形象,当场敲她脑袋:“别跟我肉麻!”
然后举杯,酒喝到嘴里,眼里就化了眼泪。
杭州那座城市承载了我的年轻气盛,傲气大胆,它见证了我最美丽的时刻,而现在这座城市,它让我活得慢慢下来,活得平平和和。
平平和和,安然处事儿,不怨己不怨天不怨人的。
谁都得成熟。成熟的人自然会有种味道,就跟水蜜桃似的,不到成熟,香味出不了。陈哉成熟了,她就挺香的。就跟我老头儿对我说:“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你坐那儿,不知怎的,我脑子里就有个念头,你一定抹了香水。尽管,你没抹。”
我骂他:“流氓!”
他说:“真的。”
神色认真,表情动容。
所以,谁都得成熟。
好了,我想,至此,这就是我的故事。其实我原以为我的故事要说出来也挺虐人的,但现在看来,其实,挺和美的。
我是姚欣和,现在生活在珠海,我的老公大我十岁,我管他叫老头儿,有个六岁的儿子,叫小子。他喜欢拿棒棒糖讨好幼儿园里最漂亮的女孩儿。过了这个暑假就得上小学了。
我过得挺好的o(n_n)o~~真的。
【番外之吴芃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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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第一次点我名字就是一声:“吴凡辈!”
我总得特忧伤地站起来纠正他:“老师,我名字中间那个字念péng。”
老师说:“好,我知道了~”但是隔天他点到我名字是,沉思半响,叫:“吴凡辈?”
看,还带疑问语气的。
我干脆就不纠正他了。于是他一直叫我“凡辈”到毕业。
提这事儿没特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总不由自主想起以前。以前里,包括我曾经的邻居,是一对小夫妻,哦,现在是老夫老妻了——陈哉和邯墨。
我,曾经很在乎那已为人妻的陈哉。哈哈,真的。在乎到,对她没有任何欲望,就单纯的想对她好。想想,便觉得我自己伟大极了!多纯洁的感情啊!没任何欲望和目的的。这样的感情真不多了,我想,我这辈子也至此一回了。偏没人珍惜,哈。
前天跟哥们儿去酒吧喝酒,那货是个海龟,念完书回来了,仗着自己的爹还有权有钱的,没找工作,先潇洒几年,我叫他炮筒。我的事儿他都知道,帮我过我几次。帮我找过小芋头,在邯墨出事儿那会儿帮我打探过消息,又帮我找过袁铁牙的酒店地址。挺好的哥们儿。
我俩坐那儿喝酒,他的眼睛就往女人堆里扫,扫着扫着转头看我:“我说,那个叫阮晴晴的女人,跟你怎样了?”
“就那样啊。”我耸肩。
“啧……瞧你这模样,还没对那个已婚妇女死心啊?”他特嫌弃地看着我。
我闷了一口酒,脑海里陡然浮起了陈哉的脸,笑吟吟的模样,心里的酸水是一下子一下子地往上冒:“死心了。”这三个字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真有点不是滋味,“要不然我也不会把那19层的屋子给卖了,住现在这屋啊。”
炮筒直摇头:“啧……胖子,你丫还真特么的够情深的啊。”
“胖子大多都是情深意重的,你不知道啊?”我白他一眼,举杯去碰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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