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看了不忍,拉了他到边上,掏出钱来,作为请人来清洁地面的费用。
另外又朝那个“人形自走泔水桶”踢了一脚,“你活该倒霉,都是拜我所赐,可别寻错了仇家,带累无辜的清洁师傅哦。”
程凯达总算从地上挣扎起来,槽牙都咬碎了几颗。
但现在脸上鼻子里都是泔水,不能破口大骂,只飞快地浑身寻出手机来,恶狠狠要打给校警。
谁料天不遂人愿,拨号到一半,屏幕猛地狂闪起来,钱岩的电话打了进来。
程凯达凭着一时热血冲头,狠狠挂了,可钱岩却似乎有天大急事一般,打了被挂,挂了又拨。
这么反常的执着,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似一阵冷风吹过程凯达天灵,他也不敢再犟,赶快接起来,脸色阴沉,可话里话外还是先送上歉意恭维的意思。
吕宁偏头看看,无聊地甩甩手,大步流星回去还跟梁越等人走在一处,拉扯着大家先回家。
“先把藤波送回去呀,明天再带他逛吧。”
吕宁跟梁越商议着,推着藤波坐上自己的越野车小黑,又把一个超大号的暖宝宝塞到他手里,“冷吗,先回家,还是再到别处玩会儿呢。”
藤波腼腆憨笑着,把暖宝宝又推回吕宁脸上来给她,片刻后目光又有些哀哀切切。
可怜吕宁用脸接住暖宝宝,愤恨地敲藤波的肩膀。
“你就是想回去找你哥哥吧。真是的,藤剑才陪了你两天,倒超过咱们小半辈子的情谊!我不要你了。”说着偏头朝旁边挪了挪。
藤波挠挠耳朵,从外套大口袋里,掏出一个刚刚制作的存货。
梁越从后视镜瞥见,禁不住出声劝和,“吕安宁,人家是一母同胞亲兄弟,你争风的哪门子风,又吃的什么吃醋。凡事让点着藤波,听到没。”
被美人嫌弃地横一眼,吕宁倒更来劲,脖子扭得更偏,贴到一边玻璃旁去看车外风景。
藤波讨好地凑过去一些,手里的存货大雪团已经化了不少,小哥哥一着急,如前番,全给吕宁塞在后脖领子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
……
车行到郊外林场边缘,旷野无人地,清寒雪夜天。
外人都已经送回了家,车上只剩梁越,和一头气鼓鼓的小驴。
梁越把车上暖风开大,回身伸手一探后座上吕宁衣领之下。
“这么潮湿冰冷,衣服脱下来吧,烘干了再穿。”
说话间见吕宁不动,僵在副驾上装死驴,笑叹一会儿,只好自己解开安全带,下车过去,亲自给她宽|衣。
吕宁还要傲娇躲闪,无奈车中不必卧室大床,地方狭窄空间逼仄,几下就被梁越捉在手里抽细带,解拉链,流程般熟稔轻松。
“你刚刚明明看见了,我都要被偷袭,你都不提醒的。”吕宁拧巴着扭动,给梁越制造障碍,“这种算什么爱我。”
“谁说,我好话说了一车,你倒是听我一句啊。每次都要反着来,真是个难缠的坏家伙。”梁越把吕宁的卡通毛衣扯下,拿在手里看看,点头一笑,再扔到一边,转而去解衬衣。
“衬衣就不用了吧,啊,不用了吧。”吕宁脸上火红,“虽然这会儿,周遭不会有人来,但也不是家里。”
“毛衣都湿成那样,衬衣怎么好到哪里去呢。”梁越不耐烦地扯开吕宁护住前胸的手,挨个解扣子,“回去再得了病,我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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