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看起来十分失礼的顶撞让局长办公室的气氛有些沉重。
但禾生壤宗也并不是被后辈顶几句嘴就会热血冲头的傻瓜,发觉原先的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后转而收起了严厉的语气将话题挑向别处:“我想问问上条当麻监视官,你认为一方通行这个人作为执行官的能力如何呢?”
“他——”上条当麻刚想说些什么,却立刻闭紧了嘴巴。
这语焉不详的问题是个陷阱:如果他承认了一方通行作为执行官的能力也就间接承认了一方通行对社会来说是个可能存在着巨大危险的个体,而如果他否定了一方通行的能力,禾生壤宗就无疑有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将一方通行从他身边调离。
“为什么不回答?”禾生壤宗宛如狡黠的猎人一般笑了起来。
“好吧。我会回去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上条当麻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但是我也希望禾生局长能认真考虑我的提案。”
“年轻人还是离危险的东西远点比较好。这可是前辈提出的宝贵人生经验啊。”
禾生壤宗的话让本来已经想离开的上条当麻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请问禾生局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上条君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一方通行,六年前被从安全局的刑事从我就读的高中逮捕,那么下达这项行动指令的局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六年他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对面男人锐利如同鹰隼的眼神让禾生壤宗有片刻的怔忪:“潜在犯被逮捕当然会直接送入矫正设施,别说是六年,因为色相恶化在矫正设施里做了一辈子囚徒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的。”
“那执行官呢?为什么偏偏会选中他?”
“这是Sibyl系统对已经成为潜在犯的罪人重生为人的唯一恩赐不是吗?”
“恩赐?”上条当麻想起了六年中仿佛灵魂深处某个地方产生了异变的一方通行,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么我先告辞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在确定了上条当麻已经彻底离开之后,禾生壤宗缓缓地靠在了办公椅上,梦呓般的轻声说道:
“虽然资质很高,但也是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啊,那个男人。啊啊,没错,也许也会是个相当合适的保险装置呢,除了“项圈”之外最强有力的手铐与脚镣。可能值得一试,那男人的提案。”
——
带着有点沉重的心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土御门从电脑后探出脑袋对他挥手:“哟,阿上,怎么样?看你的脸色肯定被那个老女人找麻烦了对吧喵?”
“这么说禾生局长太失礼了。”上条当麻摆了摆手,却没有否认被找碴的事实。
“有什么关系啊喵~”土御门元春带着有些无赖的笑脸又埋首于办公桌前。
上条当麻长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办公室内的某一处——
六年里没有一点音讯的白发男人正舒服的靠在椅背中,脸上盖着本书闭目养神,双脚肆无忌惮的翘到桌子上。
什么久别重逢的欣喜啊、故友相见的激动啊……
完全没有。
上条当麻甚至要怀疑如果他们的相遇再晚上几年,那个男人见到他时会不会问上一句“你是谁”。
就在上条当麻因为强烈的失落感自顾自消沉的时候,一系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向两侧滑开,高个子的茶发男人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轻佻而难免让人心生不快的笑容:
“早上好啊,一系的各位。”
上条当麻在自动门发出声响的时候就看清了来人是谁,皱起的眉头显然表示出他对到来的客人并不欢迎。
垣根帝督,二系监视官之一,在刑事科里是出了名的性格恶劣和爱找麻烦,仗着资历比目前为止工作的同行们都多一些总是有种傲慢的态度。虽然上条当麻之前与他并没有过节,但照今天这个形势来看对方并不是来进行友好交谈的。
更像是因为之前上司给予了新成立的一系太多关注而心生怨怼。
“垣根帝督监视官,请问有何贵干?”不巧的是上条当麻虽然被科里的同事戏称为“滥好人”,但对于明显是来找茬的家伙却没有一贯的好脾气。
垣根帝督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君主一样悠闲自在的转了一圈,作出一副有些惊讶的表情:“没什么没什么,听说一系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前来拜会一下。难道上条当麻监视官不欢迎我吗?”
上条当麻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把人直接扔出去的冲动,冷着一张脸说:“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垣根帝督监视官回去恪尽职守才好。”
垣根帝督仍是无动于衷模样:“没关系,今天是麦野那家伙值班,你们要是忙的话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仅存的一点点耐性被消磨殆尽,上条当麻索性抛弃了假惺惺的客套话,一指大门:“出去。”
“这样就是一系的待客之道吗?真是没礼貌。”垣根帝督看似要发怒,脸上却仍带着讥讽的笑容:“据说过去的日本啊,如果是客人来的话要端出茶恭恭敬敬的请——”
“砰——”
上条当麻有些呆愣的看着被横空飞来的书砸中面颊而不得不停下长篇大论的垣根帝督,坚硬的书脊撞到鼻梁,吃痛加之震惊使高个男人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已经被彻底惹烦了的结标淡希和土御门元春一同发出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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