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人走路都走不稳,一手持剑轻舞,一手还拿着个酒葫芦在灌。
冬天的河水并不湍急,只是寒冷,韩信慢慢上了岸。
透过层层萧索的枝桠,借着月光,韩信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那人似乎没再饮酒,将葫芦别在了腰间,执着剑舞了起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舞一式便吟一句。
韩信瞪大了双目,呆呆的看着,他只听说过曹植七步成诗。
当夜的自己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心里斗争,他已全然不记得,只记得从刘邦口中得知,如此风采,想来也只有名满大唐的青莲剑仙李白时,心中是何等的雀跃!
青莲剑仙……李白……他把这几个字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了无数遍,就像是小孩看中新玩具一样,韩信着了魔一般,这个人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
这个人,他肖想了上百年,如今……如今,他就这样抱着他!
韩信慢慢松了他,盯着李白看了半晌,直看得身下一阵燥热。韩信覆手将李白眼睛遮住,覆得极轻,他不想看到李白绝望而充满了憎恨的眼神。
他没办法改变李白的心,但至少也能骗骗自己。
只不过是如此轻轻一覆,彼此的温度便经由手掌相融。
在李白还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韩信便轻轻地吻了上去,愈发用力。
这忽如其来的压迫,让李白下意识的想争抗,却如何也推拒不开。韩信的另外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后脑,将他控住,不让他挣脱,攻城略池毫不留情。
两人的气息与气息渐相交融,李白也愈发的觉得昏昏眩眩,不知是因为被吻得喘息不过来,还是因为体内的毒在作祟,腿渐渐也使不上劲。韩信那只按住他后脑的手,不知何时从后脑移渐至了他的后腰,稳稳的将他固定住。
被擒住的李白满脑子只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又觉羞耻难当,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
白衣与红衣交叠,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一晌贪欢。
若这是梦,韩信只愿长久不醒。
☆、八
晨光微熹,林间的雀鸟成群,一大早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薄雾罩着山间,那朝阳犹如利剑,斩云劈雾。
锦被渐微寒,李白被穿窗进来的阳光给晃醒了,身侧空荡荡的,韩信已经不在了。他刚轻微一动:“嘶——”全身冰冷又酸痛得要命。
昨天晚上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去回忆。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凝气片刻,没有此前那般的杂乱了,倒是顺畅了许多。
“那你便好好尝尝这剜心之痛、失明之苦,到最后五感尽失变成个废人!”韩信的这句话萦绕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剜心之痛?失明之苦?还有最后五感尽失,若是说此前李白心下还不敢枉加推断,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结论。
韩信给他下的是离欢散。
离欢散这东西,很是邪门,似毒又似蛊,发作或不发作全凭下药之人的心情。
事后他只朦胧的感觉韩信抱紧了自己,耳鬓厮磨:“我们都是在荆棘中生长,都是在荆棘中生长……”
李白艰难的下了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房门禁闭,应该是从外面锁了起来。他不禁冷笑,这算什么?打算用离欢散把他囚禁个千千万万年?!
门外却忽有了动静,脚步声杂乱,听起来不止一个人。李白心道奇怪,韩信这是搞什么鬼?加强守卫?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
“韩将军,别来无恙。”这声音清晰的透过了门板,传入了李白耳中,李白身形不由的微微一颤,瞪大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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