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撩高,撩过胸膛,身子整个露出来,余夜昇发了疯,把他乱蹬的两条腿抓手里,夹在手臂下,裤裆里的玩意儿不要脸地耸着,撞钟那么的狠狠撞进来,夜莺叫了一声,一双脚用力夹紧他,不想承认,可是……他捂住脸,硬了。
黑裤子里的腿脚像融化的黑洋酥一样往下淌,被余夜昇托住,带劲得往腰上盘,他裤裆里的家伙又热又壮,死死贴着他的下头,磨豆浆似的磨,手也不带停,在夜莺沾了面粉的白身子上一通乱摸,乳`头、胸口,翻腾的腰,最后停在他们贴合的地方,要命得攒了一把。
太折腾人了,夜莺鱼一般弹了弹,两手叠一块盖着眼,嘴里哆哆嗦嗦,终于讲出来:“明天……你就要成亲了……”这种错乱的事,该完了。
余夜昇掰了几次,才把夜莺的手从脸上挪开,第一眼,就是一双红了的眼睛,不是哭,是憋着泪,强忍的。他俯身,情难自禁地吻上去。
嘴唇贴上来前,夜莺颤颤巍巍闭上眼,有什么东西,潮潮热热的,挤出眼眶。
“我们不能……”夜莺推他,却因为被他吻着,没一点力气。
余夜昇怄气似的吻他,从眼皮一路往嘴上亲,囫囵要吞了他,又舍不得地舔个没够,还是憋屈,混蛋一样咬了他:“二十天!我等了你二十天,你一句也没过问。”他一天天掐着日子算,就等他来质问,可他一次也没有,“是不是我真娶了别人,你还打算给我压床?”
睫毛湿乎乎的,颤个不停,太不争气了,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余夜昇,下辈子,下辈子,我嫁给你。”
“我一生杀戮那么多,下辈子?是猪是狗都不知道。”等不及洞房,灶上一盏煤油小灯是花烛,锅里沸汤的白雾是喜帐,他扯下自己和夜莺的裤子。
“不行……不行了……”热腾腾的肉`体,怒张着,跳出来,指尖带了电,搓弄挑`逗了前头,还没舒服够,滑腻腻的,两根手指搅动着,从后头推进来。
呜咽一声,夜莺红着脸问:“是什么?”
“猪油。”余夜昇老皮老脸地说。
夜莺抖了抖,又想捂脸,余夜昇推着他的手,摁到心上,深情地对他说:“右边口袋,你自己掏。”
是一张纸,薄薄的一片,上头描龙绘凤,中间一个红红的双喜,下书百年好合。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写了他们两人名字的一纸婚书。
“还哭么?”余夜昇看着他的新娘子笑。
眼泪没完没了,可夜莺的神情变了,倏地,他挣扎起来,抻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余夜昇,变猪变狗,有我陪你。”求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锅汤团在水里浮浮沉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不欢乐。
夜莺也许还不知道,他之所以不会染上烟霞癖,是因为这世上,唯独他,才是他戒不掉的瘾。
外头的人等了又等,终于站起来:“我去看看他们干什么呢。”
钱万钧咪着酒,拉朱光启坐下:“坐着,再陪我喝两杯。”
怎么好让他去,春`宵一刻值千金。
至于汤团嘛,不是都已经下锅了么。
十五报纸,墨迹未干,上海饭店叶氏兄弟,双双刊登结婚誌喜,完了一笔今生债。
据传两位新娘也是上海人,与兄弟二人相识于微,终成好事。
虽然两位东家对新嫁娘守口如瓶,但上海饭店的喜宴足足办了三天三夜。
道声贺,便能坐下饮喜酒,那份热闹风光的劲头,远超港督嫁女,多少年,依旧引为美谈。
番外二:白粥
凌晨三点,接到君楚电话。
“喂……”他好像刚下一台手术,声音又沙又哑,我一听见,就握紧了话筒。
可我没忘记,淡定又冷漠:“什么事?”我们正冷战,上一次电话,还是一周半前。
他应该是真的累透了,连同我计较的心都没有:“这么晚,你还没睡?”
如果我睡了,谁又同你讲话,半夜扰人梦,想想就生气,于是胡诌:“睡了,被你吵醒了。”说完又后悔,哪有电话响一声,就接起来的傻瓜。
不想被他嘲笑,所以故意说:“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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