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却用尽全力对他说——对不起。

如果没有你，你给我整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胜利眼看着那个人变得越来越沉默，万丈光芒被硬生生敛去了，只有在舞台上，偶尔漏出些端倪。

他不再是那个做什么都要得第一名的G-dragon了。

镜头一打开，他还是笑得那么好看，但眼底的寂寞，就像地底的寒冰化不开。

而无人知晓的大幕后面，他总是说自己累了，意兴阑珊。

李胜利心痛，却不知如何安慰，似乎连靠近，都没有合适的理由。

好朋友、好兄弟该是什么样子，他竟然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能选择逃开。

只要是私人的聚会都不参加；除了舞台，待机室都不多呆。

他给自己添加了许许多多的副业，把行程排的满满当当。

他甚至开始学习中文。

李胜利成了Bigbang里最忙碌的成员，似乎处处都有他的身影，又哪里都找不到他。

他把自己所有的野心和奢望，连同无望的留恋和爱意，都藏了起来。

然而这世界似乎就是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从未给他任何眷顾。

《MADE》发布后，YG乘势安排了一连串的巡演和FM。

Bigbang的所有舞台都会安排龙Tory的互动桥段，编导提出来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很顺利地定案通过，可这一次，却让整个会议室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不但当事的两人就像没听见一样沉默着，就连其他三位的表情也极不自然。

“Bigbang快十周年了，我们都成长了，绯闻什么的也都有过，CP是不是也该淡下来了……”权志龙斟酌着自己的遣词用句。

“这个不影响的……相信的人永远相信，不信的永远不信，人们只看到他们愿意看到的……你们这个CP在亚太很吃得开，舞台效果特别好，可以保留……”

“那忙内的意思呢？”

那人清冷的目光扫过来，李胜利毫无抵抗地怯懦了，“我……我都可以，听志龙哥的。”

“那就减少一些吧，从数量上，和程度上……”

“JIYONGXI，一下子减少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流言，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那就看现场的反应来吧……左右不可能样样都设计好，顺其自然吧……”

舞台编导还想再坚持一下，权志龙却明显流露出疲惫、不想再谈的神色。

今时今日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强迫GD做任何表演，即便是杨社长在也是一样的，编导知趣地没有再提这事。

李胜利在心里自嘲地想，顺其自然？那恐怕是要冷冻结冰。

然后，他哥的演技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

大幕拉开，聚光灯和摄像机镜头一起追过来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温柔而深情。

李胜利不由得想起当年在电视上看过的零钱CP，搭档郑MC被GD逼得快要抓狂，“这个人总是这样，摄像机一开，就这样那样，温柔得像情人一样，简直是天生的演员……一出电视台，不要说电话，短信都要等上半天才回，不是“嗯”就是“是”，标点符号都不带一个。”

那时候他还调侃过，如今，也是一样的遭遇呢。

第48章距离

那些刻意的互动，李胜利一开始是抗拒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已经无法演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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