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的话,奇怪的事情都是因为这只野狗而起的。
最初见面的时候就表现出怪异的举动,之后莫名的跟着索拉一起踏入家门,表现出完全不合常理的对人类语言的理解力。
“喂……”年轻的教授在停下脚步,尽管知道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已经完全与正常的自己不同,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挑剔的看着仰起头、用干净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犬科生物,说出了“你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妖精之类的东西吧?”这样的话。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嗷呜”以及眼睛眯缝起来的、看上去几乎是在笑的表情。
“……”
啊啊,我在想什么呢。
一定是精神太紧张了。
先是被阴魂不散的犬科生物骚扰到心神不宁,之后又被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接下去则是每天缠绕着梦境的连续剧,正常人都会崩溃的吧?
如此想着的教授,打开了车门,以优雅的姿态坐了进去。
并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正在等待着犬类的同行。
第4章
“呐,Lancer,”索拉张开双臂呼唤着趴在正在阅读什么文件的肯尼斯脚边的懒洋洋的大型犬,“来玩啦。”
在对野狗的身份产生过的短暂的怀疑之后,肯尼斯事实上对它的行为留心了许多。
比如,他可以发誓从他的视角看来,野狗以微小的角度摆了摆头,直到自己用脚尖踢了它的肚皮才极不情愿的站起来,迈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步子追随他的未婚妻而去。
说不上来他的心情上到底是认识到在未婚妻眼中自己也许还比不上一只流浪犬的愤怒多一些,还是发现未婚妻钟爱的犬类明显不愿意与她共处反而更喜欢被她嫌弃的自己的报复的快意多一些。
纠缠在一起的复杂感受,即使教授本身也觉得非常难看。
相比这些事情,让教授唯一感到略微欣慰的是,他的第二个连续剧般的梦,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与之前教授的预测相类似,他的梦中人在战争中又一次陷入了三角关系。
非常标准精确地A→B→C→A式的三角关系。
抱着前世的遗憾誓言为了今世的主君忠贞而战,肯尼斯一边嗤笑着这种对他来讲几乎不可理喻的逻辑一边切身感受着骑士不被主君所信任的心情。
这对教授来讲又是另一种负担。
正直的对战不被允许,而被主君要求做出卑鄙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在与尊重的人决斗时被不停打扰,直到最后也未曾完成心愿。
嘲笑着骑士天真的想法,认为明明梦中人的主君的做法才可以得到效益的最大化,然而翻来覆去的教授其实在内心暗暗担心着,害怕这个梦境结束之后还会有下一个、再下一个。
发誓要守护的人身负重伤时遭到了亲近之人的背叛。
不得已的情况下接受的约定。
梦中之人的命运似乎早早已经注定好,并不因为时间的前进历史的更替而改变——不,如果不是车轮因为无法避免的磨损而破坏的话,大概这辆诅咒的马车会永恒的轮回下去的吧。
可是令教授迷惑不解的是,梦境进行到现在,似乎有些东西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并非是骑士的忠诚衰减,相比之下,这种忠诚只比前世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
但是发生了——质变。
“等等这位主君可是个男人啊?!”这样的质问并非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可是自己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而与骑士分离,仍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追随着那个刻薄的主人的一举一动。
不明白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语气尖酸,吝惜于表现任何对骑士的信任,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格外难看。太过模糊的梦境让他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熟悉,却无法得知这究竟是他生活中的哪名角色。
而骑士的想法也非常古怪,总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忠诚而让仰慕变成爱意。
无法探究这种转变的原因,肯尼斯只能任由梦中的第一视角陷入无法得到回应的爱恋之中。明显与之前被动的接受公主的要求不同,骑士表现出来的热情忠贞几乎可以让冰山融化,可是相对的主君表现出来的嫌恶却与之对等。尽管宣过誓并且无数次保证会赢得胜利,也无法取得主君的一分一毫信任。
毕竟是(被动)勾引了主君未婚妻的男人,即使仅仅因为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无法允许自己对这样的人产生好感的吧——肯尼斯非常理解那位主君的感受。
这样的场景也莫名让他感到眼熟起来。
当因为非常诡异的设定而在重伤后进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运动的画面在肯尼斯的脑海中出现的时候,几乎要把他的前半生的价值观彻底颠覆。不,并不是说他歧视这种行为,毕竟世家子弟与世家子弟不同,而他非常有幸的知道,那些放纵自己的贵族通常都以怎样的活动取乐。
问题出在——骑士的主君身上。
沉重的呼吸,因为不甘而禁皱的眉头,被过多激烈的动作摇晃散乱的头发,哽咽在喉咙深处的喘息。
距离……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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