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伦敦跟了你一路，向你梦中灌输前世的记忆，为的就是今天...】魔术师面带狞笑，想解开肯尼斯的衬衫。

【现在我们波长互相适应，这里也比较好办事。来吧，接受我，这样你就完整了。】

“...哈？！”

肯尼斯宁可一辈子不结婚或者去跟远坂时臣凑cp也不能接受自○自受。他气急败坏地甩过去一巴掌，反被对方抓住手腕。于是他左手护着自己的衬衫，抬起膝盖，顶住对方的小腹，想把对方推开。

“离我远点...”肯尼斯嘴角抽搐着，额头暴起几颗小十字，“你这勾引男人的死基佬...”

【你骂谁呢？！】

魔术师脸色也十分难看，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

“骂的就是你！迪卢木多对你那么忠诚，你竟敢那样对待他”

肯尼斯和魔术师本来体能半斤八两，这样一扭打，反而谁都动不了了。他抬头狠狠瞪着对方，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上嘴咬。

【你白痴吗！！上辈子干的那些事你也有份儿】

“我才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不会随便猜忌别人憎恨别人，折辱别人的信仰践踏别人的尊严！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令咒去举枪杀人！”

【闭嘴】

肯尼斯毫不示弱，把自己做梦憋了一肚子的火全发泄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人类？！懂不懂人类的情感？！玩弄人很有意思吗？！”

嗤啦——

不等肯尼斯骂完，魔术师一使力把他单薄的衬衫撕开了。扣子瞬间崩了一地。魔术师强硬地挤进他腿间，右手按在他胸膛上。

【我当然不懂所谓普通人的情感...】他表情扭曲，【因为我是个冷血的魔术师啊...】

随着诡异术式的发动，一股强烈的风压以二人为中心向四维扩散开，肯尼斯被吹得睁不看眼，只隐约看到身上人的衣袍和发丝在风中摆动。魔术师一边念咒，指尖向下狠狠剜住他的皮肤，嵌进肉里。瞬间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肯尼斯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肯尼斯呜咽一声，觉得右手手背火烙一般疼，强大的意识洪流粗暴地冲进他脑海中，几乎把他的脑神经撕裂。

“住..手...”他徒劳地挣扎着，想把对方踢开。

灵魂深处产生共鸣，本能驱使着他卸下屏障，主动迎合身上的人。不多时他便全身麻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魔术师的身影在蓝色结界的背景中分解飘散，化作颗粒状的光芒，聚集在肯尼斯手背上。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他虚弱地低头瞟了一眼，发现胎记逐渐移位，组成了利枪破空的图形。

“混蛋...”

肯尼斯痛苦地闭上眼，眼角落下泪水，心底涌起一阵自我厌恶。

不论怎样否认跟抗拒，他确实曾经害死了索拉和迪卢木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时魔术师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像近在耳畔，又好像自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迪卢木多的英灵殿坍塌了。】

他说。肯尼斯双手捂耳蜷起身体，却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片灵域变得极其脆弱，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入。如果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那里永远没有修复的可能。】

“别说了...闭嘴”

【他已经看开了，放下了，】他停顿一下，【但为了让他安心，你必须接受我。】

【所以，接受我吧。】

第15章.

迪卢木多附在肯尼斯的行李箱上，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感到周围一片闷热。他从行李箱里钻出来，惊讶地发现货舱已经失火。几只恶灵正在火海中游荡穿梭。一见迪卢木多的样子，它们立刻哀嚎着退开，有的从舱门直接逃到了外面。

迪卢木多追出去，唤出两把魔剑插进飞机的外壳，用以挂住自己的身体。视野随着飞机的失控而不断晃动，海面以极高的速度向他迫近着。看着燃烧的发动机和挤满整个机身的灵体，他的眼底涌起杀意。

费了好大劲他才把密密麻麻覆盖在机身上的恶灵基本斩除。迪卢木多移动到客机顶部，一手撑住身子，单膝跪下，俯身观察着客机的情况。

虽然机身受损，但重要部件仍在正常工作，油箱也没有起火的迹象...迪卢木多长出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狂暴之怒。

接下来只要撑到附近的机场...

他不清楚自己以前被圣杯赋予的知识在这个世界是否通用，如果通用，离渤海湾最近的机场只有那个了。他举起剑，剑尖向下深深扎进机身中，向飞机灌注自己的灵力。

虽说不能像四战的Berserker使出“骑士不死之徒手”，暂时提供升力、稳住平衡还是可以的。在稀薄的狂风中，飞机猛然向上拔了一个高度，变换方向，向着远方的陆地飞去。

傍晚时分，飞机迫降于中国天津塘沽机场。迪卢木多具备的知识于这个世界稍有偏差，飞机并没降落在跑道上，而是直接从跑道滑出，重重砸落地面，弹起一下，断成了两截。飞机尾部瞬间燃烧起来，浓烟直冲天空。机场接到求救，立即派出救援消防车，赶往坠机地点。

在驾驶室内，正机长吃力地从座位上站起，摁着被碎玻璃割破、血流如注的脑袋，摇摇晃晃走向门口。许多乘客仍保有清醒的意识，在客舱里慌张地跑来跑去。机长捂住口鼻，俯下身，在黑烟中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了逃生舱门。

紧急出口已经被火势和人群堵住了，逃生舱门也变形卡死。机长返回驾驶室，拿来专门配备的工具，在其他乘客的协助下，打开舱门，降下了充气滑梯。

飞机坠落起火后，人们只有两分钟的逃生时间。

肯尼斯被什么人解开腰上的安全带，取下氧气面罩，轻轻从位子上拉起来。他呼吸几下，立刻被有毒的烟呛得连连咳嗽。视野里满是纷乱的人影，燃油的味道充斥鼻腔，皮肤被高温炙烤着。那人把他扶至过道，强迫他蹲下，想带着他离开客舱。

一片冰凉的触感贴在脑后，稍稍安抚了他慌乱的情绪。他努力定住心神，目光一扫，一眼就看到滚落座位底下的挎包。

“卷轴...”

他喃喃道，伸手想去捡挎包，却被那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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