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别人的希望而活着,或许本来就是错的呢?
聂明玦却是没给机会让他细想下去,怨气爆发狂暴的连蓝湛魏婴联手都未曾压下地径直朝他奔来,金光瑶即便马上就要昏厥看见这一幕都蓦然吓清醒了,他身后那个有着暖暖檀香味儿的人扶着他,一时间他忘却了那人早已与自己割席断义,本能脱口而出呼救道:“二,二哥……”救我!
蓝曦臣放下他,起身朔月出鞘,即刻朝着聂明玦奔来的方向严阵以待。
恰在此时,江澄将一直收在身边的夷陵老祖法器鬼笛陈情抛去还给了魏婴,魏婴陈情在手,配合蓝湛的琴音才堪堪又一次制住了聂明玦,将其引进殿后的棺椁内,阵法封印住。
到底不愧是夷陵老祖,对付这些鬼物,最是拿手不过。
一场风波过后,金光瑶到底捡了半条命还在,聂怀桑却开始唉唉痛叫了。
他道:“曦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还跟身子连着没有!”
蓝曦臣走过去,按住他一番察看,道:“怀桑,没事,不用这么害怕,腿没有断。只是刺破了一处。”
聂怀桑恐怖地道:“刺破了!刺破了怎么能不害怕!刺穿了没有啊?曦臣哥救命啊!”
蓝曦臣啼笑皆非,道:“没有那么严重。”
聂怀桑还是抱着腿满地打滚,蓝曦臣知道他最怕痛,便从怀中取出药瓶,放到聂怀桑手里,道:“止痛。”
聂怀桑连忙取药来吃,边吃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被那个苏悯善半路抓来,他都要逃跑了还刺我一剑!不知道对付我直接推开就行了吗,用得着动刀动剑……”
蓝曦臣起身回头。金光瑶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微微散乱,额头满是冷汗,狼狈至极。大约是断手处痛得太厉害了,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两声。
蓝曦臣看了他一会儿,叹息一声,还是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物。
魏无羡道:“蓝宗主。”
蓝曦臣道:“魏公子,他现在……这副模样,应该再做不了什么。再不给他救治,怕是要当场死在这里。还有许多事都没问清。”
魏无羡道:“蓝宗主,我明白,我不是不让你救他,我是提醒你小心他。最好禁了他的言,不要再让他说话。”
蓝曦臣微一点头,对金光瑶道:“金宗主,你听到了。请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为以防万一,你有任何动作,我都会不留情面……”他深吸一口气,道:“取你性命。”
金光瑶点了点头,心中微微涌起一丝暖意,低声说了微弱的一句:“多谢泽芜君……”
蓝曦臣俯下身,谨慎又小心地给他处理断腕的伤口,金光瑶一路发抖。
等到蓝曦臣终于小心翼翼包扎完,金光瑶疼得快晕过去了,蓝曦臣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回头道:“怀桑,方才那瓶药给我。”
聂怀桑吃了两粒止了疼便把药瓶收进怀里了,忙道:“哦,好。”低头一阵翻找。
金光瑶盯着蓝曦臣高大的背影,眼中涌起几分酸涩,被禁言术禁住的唇微微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沦落至此,到底心底竟微微有一丝欣慰——即便全天下都摒弃了他,即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蓝曦臣却依然……还是多少在乎着他的,不是么?
唯有他的那一丝温度,从不曾断过。
唯有他,对他从未背弃过。
好似溺水的人,手中最后一根浮木……叫他如何能放手?!
酸涩泪珠一涌而出聚集在眼眶,一片模糊中他忽然和蓝曦臣身后那人的目光接上,却是聂怀桑,在聂怀桑眼中,他敏锐突兀地捕捉到一丝讥讽和冷意。
金光瑶微微一惊。
然后他看聂怀桑的眼光突然变作惊恐,急急指着他,瞳孔收缩,大叫道:“曦臣哥小心背后!!!”
金光瑶尚还有一丝不明所以没反应过来,而后白光一闪,他的身体猛然一震。
蓝曦臣缓缓回过身,脸上带着冷然和极度失望的愤恨。
这时,他才觉得自己胸腔一阵凉意过后,传来胀痛感,金光瑶低头,愕然地看着没入自己胸膛只剩下一半露在外面的朔月,顷刻间猛然的尖锐剧痛传来,他却依旧呆愣了好久。
其他人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魏无羡霍然起身道:“怎么回事?!”
聂怀桑道:“我我我……刚才看见三哥……不是,看见金宗主把手伸到身后,不知道是不是……”
金光瑶呆呆地盯着自己胸前那把熟悉的仙剑,直至本就狼狈不堪的金星雪浪袍叫温热的鲜血一点一点晕染成一片血红再看不清原先的花色,才慢慢机械地抬起头,对上蓝曦臣面无表情的脸。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盯着那张自己渴求了半生爱慕了半生崇敬了半生的脸。
一如……当初。
恍然还记得自己走向抱膝蹲地的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那人抬起头看向自己时,他心中的惊艳。
恍然还记得,那人从前温柔笑着亲热唤着自己“阿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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