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大人,请您去休息吧,或者选择合适的地方建设一个新工房。建设完善的工房也是魔术师重要的战略,主人曾这么说过。”迪卢木多目不斜视地回答。
“但是,我实在不敢离开你的身边……”索拉忍住听到“主人”二字从迪卢木多口中说出时的反胃感,用自己最动人的姿态抬头凝视着他,“从早上开始我们就一直在街上找Saber组,但是如果他们白天没有出来行动的话也不可能找得到呀。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晚上再出来不是更有效率吗?”
为了证明自己是最适合Lancer的Master,索拉做出了十分大的牺牲。即使自幼经过的训练显然不包括任何形式的体术,她仍然以强大的毅力陪着迪卢木多在整个深山町的街道上转了六个小时,除了中午坐下吃了一点东西以外就没有停过脚,现在她的腿已经像灌了铅一样,几乎抬不起来了。
索拉并不惧怕努力和牺牲,但牺牲利益应当是为了换取更多的利益,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她当然不会去牺牲什么。今天索拉已经让步过了,那么现在就该轮到迪卢木多来让步,再不然,至少也必须让他明白索拉付出的辛劳——男人嘛,总是要一点一点调/教的。
迪卢木多低着头想了想,回答道:“既然您这么说,我们就去刚才经过的那家未远酒店为您订一个房间好了。”
“未远酒店?那不是冬木市仅次于凯悦酒店的第二豪华的宾馆吗?”索拉欲言又止。
“是的。请您务必以真实姓名订房。”迪卢木多恭谨地说着。
索拉一下子就明白了,气得脸色发白:“你想要把我当成诱饵吗?Lancer!”
“请不必担心,我会随侍在侧。”迪卢木多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说道,“这是引诱卫宫切嗣等人出现的最好的方法。”
“你……”索拉难以置信地看着迪卢木多,一时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
“索拉大人,我不会拿您冒险的。您不相信我会保护好您吗?”迪卢木多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身周隐隐散发出沉郁的气息。
“我相信你!”索拉急忙大声说。陷入了忧郁的光辉之貌,令她在感到心动的同时也再次确信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平复了呼吸,重新恢复了温和而镇定的姿态:“那么我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美貌的从者微微躬身,然后率先转身走向位于深山商店街的未远酒店。
与此同时,远坂时臣看着弟子送来的情报,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吗,原来如此……”
“是的,老师。在早上六点之后,无论是Saber组还是魔术师杀手都再度行迹不明了。同样Lancer组的三人也都行迹不明。”绮礼汇报着教会的工作人员探知的情报。
两个小时前,在新都南边的某个小山谷中,某个工作人员敏锐地察觉到了魔力的波动。进一步的探索后,绮礼得到了时臣梦寐以求的Saber组的信息,但是现场的情形却令绮礼大惑不解。
“太干净了……”绮礼喃喃低语。
“我知道。”时臣看着那个废弃工厂的影像,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这是风和水的混合属性清理魔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拥有全部属性的魔力,但是若说这种时钟塔风格的魔术的话,果然只有那位埃尔梅罗阁下了……”
“根据灵器盘的显示来看,目前Saber和Lancer都还存活,小圣杯也没有任何异状,也就是说,Saber组和Lancer组,全员集中在那间废弃工厂后又都平安无事地离开,甚至还拥有清理现场痕迹的余裕吗?”
“啊,恐怕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协议吧。”时臣肯定地说。
一股莫名的失望击中了绮礼。卫宫切嗣居然也会同人联手,这简直比那两名女子舍生忘死地护卫他还要令绮礼不解。女人出于感性,很可能被卫宫切嗣的伪装迷惑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是与之前的敌人达成协议——这种彻底的社交性跟切嗣斩尽杀绝的作风实在太不符了。
“据说肯尼斯曾经发生了魔术回路的暴走,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痊愈了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得以通过某种方式对Saber组构成了威胁,然后达成了和解吧。”时臣仍然信心满满地分析着,“之前Assassin的汇报中曾提到过,Lancer组对于圣杯没有特别的追求,那么和解的基础也完全具备了。”
这样的话更糟。绮礼胸中的焦躁感愈发明显。他所知的卫宫切嗣,应该是一个沉默的杀戮者。或许面对显而易见的强敌时会采取迂回的战略,但是面对着被自己完克的魔术师、也切实地击败了肯尼斯一次,切嗣却要受到对方的胁迫而达成协议,这也是绮礼所无法想象的。
如果说为了得到圣杯,就可以让卫宫切嗣的行事作风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的话,那么卫宫切嗣的愿望,其坚定和明确之处或许远远超过了绮礼的想象。
卫宫切嗣——一定要找到卫宫切嗣。绮礼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礼,绮礼?”
耳边传来时臣温和的声音。绮礼赶快收回心神,恭敬地低头道:“对不起,老师,我刚才走神了。”
时臣毫无疑义地接受了他的话:“是太累了吧?这一阵确实辛苦你了。但是,眼下这件事只能由你出面。”
“是。是什么事呢?”
“我需要你去一趟间桐家,提议与间桐雁夜结为同盟。”
绮礼完全呆住了。
仔细一想,老师的这个要求再自然不过了。Saber和Lancer曾有过数次联手抗敌的记录,在目前双方Master达成了和解的情况下,那两名从者的共同行动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而相对的,时臣这边在与三名从者为敌的同时,却失去了Assassin这个战力。时臣原本就有和某个Servant联盟的想法,现在仅剩的潜在盟友、同为御三家的Servant的Berserker,其御主间桐雁夜对时臣的恨意也使得绮礼的出面成为唯一的选择。绮礼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吃惊的。
在绮礼为如何接触间桐雁夜、避免他过早的死亡而煞费苦心的时候,由绮礼的老师本人下达了这样的任务,他为这上天眷顾一般的好运而惊讶不已。
“既然能够在昨晚与我一战之后存活,就说明他也有一定程度的实力,或许Berserker也可以起到某些作用吧。绮礼,这件事就由你去做。他可能因为那狭隘的恨意而拒绝同我联手,既然这样,可以不用提我的名字。”时臣做出了以他的标准来说十分周详的指示,然后露出了笑容,“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你现在就去间桐宅吧。等你回来之后,我们正好可以共进晚餐。”
绮礼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接受了命令。
时臣微笑地看着可靠弟子的背影,转身回到了工房,开始准备引诱Saber的使魔。魔力波动要足够明显、颜色和形态都要能够吸引他人的视线,同时,由于目标只有Saber,所以飞行路线要远离Rider的所在地——深山町二町目。
一切都很完美。时臣一只接一只地放出翡翠制成的鸟,飞往爱因兹贝伦之森的鸟身上闪烁着色彩不同的光芒,那是只要是魔术师就能够读懂的暗语——“Emo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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