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起来。卞白贤也跟在他后面仔细看了房间的每一个细微的地方。
突然，卞白贤拉住走在前面的鹿晗。
鹿晗回过头，问他怎么了，却见卞白贤盯着墙角柜上的鱼缸出神。这才跟着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鱼呢？”
宝蓝色的墙角柜做工十分精致，最上层摆着一个小鱼缸，鱼缸除了底层的几颗鹅卵石就不见鱼的身影，但水面上却漂浮着十几粒鱼饲料。
见卞白贤没回应，鹿晗又说了句：“难道上官盈有饲养石头的爱好？”
“不，这鱼缸里面不止有石头。”卞白贤终于把视线从鱼缸移开，落在鹿晗的脸上。
“还有鱼饲料嘛，我看到了。”
卞白贤却双手放到鹿晗头的两侧，把他的脸转到面向鱼缸，“你再仔细看一下。”
终于看到卞白贤所指的东西，鹿晗脸带惊讶与不解地回头看他。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鹿晗大惊，拉着卞白贤就想找地方躲起来，却被卞白贤制止住，“别担心，是熟人。”
卞白贤话音刚落，吴亦凡和朴灿烈的身影就同时出现在门口。鹿晗惊讶于卞白贤的预见能力，一时只能呆呆地本能地叫了一声：“亦凡。”
朴灿烈快步走到卞白贤身边，上下看了一下他，“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但是这么晚你自己到这里来安全吗？这你考虑过吗？”
卞白贤好整以暇地反问：“不是说了上官盈是死于自杀吗，难道朴队长是担心她的鬼魂回来找我？更何况我不是自己。”
朴灿烈学着他的样子再度反问：“你摆出那两张照片不就想说明上官盈不是自杀吗？难道如果她真的死于自杀你还会回到这里来找证据？”说着看了鹿晗一眼，“更何况从保护你安全的角度讲，鹿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鹿晗闻言就想发飙，站在吴亦凡身后的吴世勋上去揽住他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哥，灿烈哥说的是事实，你拿什么反驳？”结果当然是遭白眼。
卞白贤也第一次被朴灿烈呛得无话可说，只能自顾自地又四处转了起来。吴亦凡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K市几位来了以后他这气就没少叹过。“你们这样自己来确实不安全，以后要和我说一下，我可以安排人员与你们同来。话说你回来，你们来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
卞白贤放下刚拿起来看的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回头看了吴亦凡一眼，“从那小守卫告知你们到现在是有多久？”
鹿晗又是满脸惊讶地看向卞白贤，吴亦凡摸着鼻子望天。朴灿烈无力地看着他，自己有多大每次前面都要加一个“斜。
卞白贤往吴亦凡身后望了望，没看见第二个人影便问朴灿烈：“子韬呢？哦对了，你们不是去抓帝图会的人么，抓得怎么样了？”
朴灿烈就近靠在镜子前的长桌上，“只逮到两个，都在枪战中受了重伤，子韬和俊绵负责送去医院了，不过帝图会的二把手KAI中了我一枪。”
听到最后一句，卞白贤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复杂情绪，他想了想，又问：“好像还是少了一个？”
这回是吴亦凡回答他，“你说艺兴？我让他先回去负责跟进帝图会的行踪了，听到你们擅自来这里我们就马上赶过来了。”
“擅自”两个字在卞白贤听来不是很中听，趁机转了个话题：“对了，吴队长，你确定从凶案发生过后这个现场就没被动过吗？”
“报案之前我就不知道了，但从我们接到报案开始所有检查工作都是我跟进的，因为法医鉴定是死者自杀死亡，所以并没有做太全面彻底的检查，几乎就是这样了，没动过。”
卞白贤一个转身，床头柜上的陶瓷水杯引起了他的注意。杯子里放着一个小不锈钢勺，杯底还有几滴未干的牛奶。
吴亦凡看见他的举动，走过去他身边，问：“怎么了？”
吴世勋和鹿晗干脆在床上坐下，吴世勋又小声地对鹿晗说了句：“哥下次要来这种地方可以叫我嘛，你们自己来多不安全。”
卞白贤把小勺子抵着杯口，把杯子完全倒过来，让杯底的液体流到勺子上，又把勺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抬头看吴亦凡，“call几个专业人员过来吧，有很多需要拿回去验的。”
吴亦凡眼神顿时犀利起来，“比如？”
“比如，我怀疑这牛奶里混有安眠药粉。把负责拍照取证的也叫过来，那鱼缸里的一颗安眠药是怎么回事，可能要等待重现犯罪现场才有答案。”
听完卞白贤的话，吴亦凡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忽然房间所有的灯都一闪，仅仅是一瞬间，吴世勋和鹿晗瞪大了眼睛盯着朴灿烈身后的镜子一时忘了反应。
朴灿烈被他们看得有些惊悚，慢慢回头看自己身后的镜子，却什么都没看见。
背对着朴灿烈的吴亦凡抬着头看头顶上的灯，鹿晗先回过神，回头看卞白贤，“白贤……你看到了吧？”
卞白贤还算淡定，但实在也有些被吓到了，他点了点头，“看到了，上官盈……”
朴灿烈一个激灵从靠着的桌子跳开，跑到卞白贤身边，警惕地盯着镜子。吴亦凡也不可思议地对着镜面猛瞪，好像一定要从那里面看出些什么似的。
一时间，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以十分警惕的姿态盯着那面偌大的镜子。卞白贤轻轻地推开半挡着自己的朴灿烈，径自向镜子走过去，在桌子前停下，缓慢地伸出手去触碰镜子。
“亦凡！”一声清脆的呼喊打断了卞白贤的动作，就见张艺兴拉着他的艾塞克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工具箱，卞白贤当然一眼就认出那个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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