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紧张地捏了一把他的后腰，要他闭嘴。

“程局客气了，我们只是奉命过来协助破案的，如今案子已经破了，我们自然也就不好再打扰下去。”朴灿烈笑眯眯地说。

“唉。”程安摆摆手，“我多多少少听说了，几位都是能人，待在K市只能被振敖那老家伙给埋没了，待在M市这种大地方才有大案子，有大案子才有展现才华的机会呀！”

“咳咳，程局。”吴亦凡咳了两声，揪了揪程安的袖子，示意他注意表达。

卞白贤打从程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忍着笑，这位局长实在和他们单局有太大的出入，似乎很有趣。

见对面五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程安摆摆手，“也罢，我也不强留你们，免得你们难做。你们急着回去吧？那我也不碍着你们了，只是可惜还没好好交流一下，回头我会和单老头好好谈谈的，找个适当的时机再提出要人。”

这程局几句话的功夫对他们单局的称呼就换了三个，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这就让几人有些捉摸不透两人的关系了。

卞白贤自觉快忍不住了，急忙说了一句，“那程局和吴队长多保重，我们出发了。”说完马上打开车门往车里面钻。

朴灿烈回头看着他古怪的反应，再回头对程安抱歉一笑，也上了车。黄子韬随后，金钟仁和度庆洙上了另一辆车。

和来的时候一样，黄子韬负责开车，朴灿烈和卞白贤坐后座。朴灿烈一上车就问卞白贤刚刚为什么急着走。

朴灿烈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像是触动了卞白贤的笑神经似的，卞白贤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不觉得那个程局很有趣吗？我怕我再不溜走就要忍不住笑场了。”

朴灿烈见他两个眼睛都笑弯了，看向黄子韬，“很好笑吗？”

握着方向盘的黄子韬耸了耸肩，“白贤的精神世界从来就不是我们所能够理解的，或许是因为他找到了精神世界相同的知己，所以才这么开心吧。”

朴灿烈又回头看卞白贤，寻求正确答案，但他也只是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

车子刚开出二十分钟，连高速都没上，朴灿烈就接到了一个M市市局的电话。

“看样子你们回不去了，十分钟内赶到古龙区商业大街的榆林服装店，我们需要你们卞法医。”

朴灿烈沉默了一会儿，打开扩音，对着电话说道：“麻烦再重复一遍。”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张艺兴铿锵有力的声音，“看样子你们回不去了，十分钟内赶到古龙区商业大街的榆林服装店，我们需要你们卞法医。”

朴队长：……前面那半句是可以省略的吧。

卞白贤听了之后，说了句“OK”，黄子韬马上打开导航，给车子掉了个头，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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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报过来的地址离他们所到的地方还真不算近，车子一路狂飙才勉强在10分钟内赶到。另一辆车上的金钟仁和度庆洙接到电话之后也立马调头，紧随其后开过来。

与任何一场凶案现场一样，古龙区的整条商业大街被从街头封锁到街尾。

卞白贤嘭地关上车门，出示了工作证，越过警戒线，直冲里面寻找吴亦凡等人的身影。朴灿烈和黄子韬都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这车子的门性命堪忧埃

朴灿烈拎着卞白贤忘了带走的工具箱站在车旁等黄子韬下车，望着卞白贤匆忙的背影，感叹道：“这人，一遇到命案就恨不得马上一头扎进尸体里去。”

黄子韬按动手上的控制器给车子上锁，轻咳了声，“队长，注意措辞。”

朴灿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走吧，一会儿他找不着工具箱该急了。”

吴世勋从一家叫“榆林”的服装店里走出来，就见卞白贤正东张西望地往这边走过来，抬手冲他挥了挥，“白贤哥！这里！”

卞白贤一见吴世勋站在前面不远处一家服装店门口，马上小跑过去，抓住吴世勋的手臂问：“尸体在哪里？”

听到“尸体”二字，吴世勋的神色变了变，头微微往旁边的服装店门偏了偏，示意卞白贤要找的就在里面。

卞白贤见了他的神情便了解待会儿要见的东西估计不太美观，拍了拍他的手臂，自己往服装店里走了去。

吴亦凡站在服装店中央指挥工作，一个转身便看见卞白贤走进来，“白贤，你总算来了，尸体就在试衣间，艺兴在里面拍照，你先去看一下吧。”

卞白贤四处望了一下整个服装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往试衣间走去。

这件服装店只是一间普通的女装店，规模还不算小的，里面一共有三个试衣间，但不难看出哪个才是第一现场，此刻张艺兴站在中间的试衣间里正举着相机弯着腰，有模有样地往地上拍着什么。

卞白贤挑着眉看着干干净净的试衣间地板，尸体呢？

张艺兴直起身子准备看一下拍摄效果，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试衣间门口的身影，抬眼一看，惊喜之情立马涌上眼睛，“白贤！”

卞白贤被他这么一叫才抬眼与他对视上，“怎么不见尸体？”

张艺兴走出试衣间，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推着卞白贤走进试衣间，双手从后面捧着他的头，手腕一动，卞白贤的头就随着他的力道往上仰。

张艺兴在心里默默地期待他被吓到的反应，结果却是，卞白贤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场景后缓慢地抬起两手掰下他的手，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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