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面前出现了一张脸。

是小哥！

“小……哥？”

“吴邪！”

吴邪恍惚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明朗起来，那些巨大铁链尽头缠绕着的一具具竖立的石棺，石棺的盖子并没有打开，小哥看着他，眼里有疑问。

他脸色一百，到处去看，没有血尸！

难道是他在做梦吗？

下一秒，他就知道他并不是在做梦，他看到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那个青铜盒子。

他并没有做梦。

只是为什么，这一切像是幻觉一样！

“吴邪？”张起灵觉得吴邪太不对劲了。

不知怎么的，吴邪只觉得眼眶一酸，看着小哥，他猛地抱住张起灵。

张起灵抱着他：“你看到什么了？”

吴邪摇摇头，他突然想起零曾经说过，青铜门会让人产生巨大的幻觉，可是他知道，刚才那个一定不是幻觉。

他无法开口和小哥说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他其实不是吴邪，说他是齐羽么？

不，或许他谁也不是。

吴邪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小哥，我刚才怎么了？”

“你被蛇咬了。”张起灵说着，某头微皱。

吴邪心里一动，这才感觉到脖子传来刺痛感，低头去看，就在一边的石头角落里看到了一只被拧断脖子的野鸡脖子，看着手法，应该是小哥的杰作。

可能是他被咬的一瞬间，小哥就快速的捏断了它的脖子。没想到这里也会有这种蛇存在。

难道说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这只鸡冠蛇的记忆吗？

有人利用鸡冠蛇留了信息给他？

可是，吴邪看看手里的青铜盒子想，如果是幻觉，这东西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还有他最后那句话，自己做选择，什么选择？

吴邪心里极乱，许多好像要抓住的东西，却转瞬即逝，烦躁和不安充斥着他整个人。

一双微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吴邪抬眼看去，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看着他，奇迹般的平复了他杂乱的心，那种存在被否定掉的感觉，那种辨不清真假，不知道未来的恐惧和绝望，似乎一瞬间找到了归属感。

“冷静点，吴邪。”

他眼里的不安，暴躁，恐惧，疑惑全被张起灵看在眼里。

他想告诉他，还有他在。

吴邪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鼻尖一酸，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进张起灵的手心里，没有一点声音，他就这么看着他，任由他捧着他的脸。

张起灵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别哭……”

吴邪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动了动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无法言语那些说不清的情绪，他慌了，怕了，他不知道他和张起灵的未来会怎么样，那个血尸说的话，就像是一颗□□，他不知所措，尽管知道这样很矫情，可是他完全无法从这种情绪里脱离出来。

张起灵抱着他，虽然吴邪什么也没说，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他抱着他，用尽所全力，想把他融入骨血，再不分离。

缠绵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或许是吴邪绝望的眼神让张起灵不知所措了，他们亲吻撕咬着，不在乎有多痛，只想感受彼此。

衣服被扯开，他们忘了这是哪里，忘了那些潜藏的危险，这一刻只看着彼此。滚烫的吻落在脖子上，胸膛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张起灵的力气极大，吴邪被他摁在怀里，他觉得无比的安心。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几声低吟。

“我靠！”一声惊呼在身后响起。

张起灵猛的反应过来，看着吴邪发红的脸和微红的眼眶，衣服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一把将他的衣服拉起来把他裹住，又把他的头按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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