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的!”
安夏趴在栏杆上发呆,忽地被人喝住。他回头一看,是气势汹汹的黎小凡。仔细瞧瞧,一双愤恨的眼睛里还含着点水花儿。
该来的果然要来,自己的偷闲时间结束了。
安夏叹了口气,对黎小凡解释道:“其实我不姓安。安夏是我艺名……“
黎小凡被激怒了:“谁特么管你叫什么,偷男人的贱`货!你什么时候勾搭的柏先生?真是好手段啊,趁着我没注意,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安夏打断他,说:“柏先生不是你的男人,只能算客户。我充其量是抢了你的客户—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咱们同行竞争各凭本事不是吗?”
“哦,你这是承认撬我墙角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主动勾`引柏先生!”黎小凡回嘴,他现在就想去撕烂安夏那张虚伪的脸。只是这里毕竟还在会所,他不敢随意动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只怕会被按上不懂分寸的标签,以后就难接活了。可见他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有顾忌。
安夏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很紧张。他只是觉得和黎小凡说话很累,尽是无效沟通。他其实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
安夏想了想,反问道:“是又怎么样?”
黎小凡一时想不出来,只是瞪着安夏,恶狠狠地骂道:“贱婊!一刻没男人就痒的死烂`逼!”
安夏虽然脑子清楚,但是听到这种话还是挺不舒服。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黎小凡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证明我是个婊`子?可是做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是婊啊?大家都一样,谁比谁清高呢?”
黎小凡大喊:“我和你不一样!”
安夏勾起嘴角,问道:“哦?哪里呀?”
他倒要看看黎小凡怎么说。
那副淡漠脸色在黎小凡眼中就成了嘲讽,一瞬间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
“我是真爱柏先生啊!”
黎小凡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感动了。
安夏眼见着两行泪水魔术一样从大男孩的眼眶里滑落。黎小凡抬起衣袖抹眼泪,眼泪越抹越多,整个人抽抽噎噎地宛如一朵风中白莲。
安夏震惊了。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条丝手绢—和柏先生同款的,递给黎小凡。
黎小凡夺过手绢,居然还说了声谢谢。
安夏为难道:“能不能先别哭了?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强`奸你了。这个地方不合适的。”
这是金主们的场子,哪里轮到两个男妓戏多呢?
“我也,我也不想哭的……”黎小凡哽咽着说:“算我不对好不好?刚才的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气糊涂了。我求你,能不能把柏先生还给我?我知道他很钱,你很难放手。可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了。他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是啊,意义不一样。就在刚才,他意识到了自己一直“深爱”着柏先生。
爱情真奇妙。
面对着像个泪人儿似的黎小凡,安夏心里觉得十分荒谬。他偷空吹风,黎小凡也跑出来。一下跑俩,保不准里头客户们察觉,安夏想到这个又有点烦。不想再和对方无意义地耗了,他的脸色冷淡了下来:
“真的喜欢?比对你那个涉黑贩毒的前男友更喜欢吗?”
黎小凡的哭声一下子停了,警觉道:“你怎么知道?”
不等安夏回应,他又说:“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爱的只有柏先生。是我先遇到他的,我一开始就喜欢他。我相信他对我也有感觉,只是暂时被你迷惑了。安夏哥,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放手吗?”
看这楚楚可怜的神情,听这感人肺腑的话语。
安夏嘴角绽放出一抹凉薄的笑:“当然不可以。”
他轻声说:“如果你那种程度就算喜欢的话,那我也不是不喜欢柏先生呀。”
安夏并不很愿意回想过去,但是过去就在那里。
仅仅时隔几年,青葱的大学岁月却已经遥远得像幻想一样了。
他想起大四的某一个晚上,夜风吹着凉蝉,空气舒缓如同之前的每个夜晚。
写完今天份的作业后,他从图书馆机房走出来,无语地看到手机上有十几条未读信息。
都是同一个人发的—他学生时代的好朋友艾米。
皱着眉头看了最新几条咆哮体以后,他懒得一条条点开了,索性直接给艾米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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