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死了。”周朝渭举起手,平常地说。
“什么死了?”
“这个,我手上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
“仔细看。”周朝渭凑过来,伸出空空如也的掌心,递给林书,执着的邀请他和自己一同观察。“看见了吗?”
“嗯。它什么时候死的?。”林书睁大眼,终于看见那熟悉的飞鸟,每一年夏天都会扑在纱窗上,被炙热的阳光烤焦,尸体留到冬季,掩埋在雪层里,在第二年春天的第一场雨里复活,死了又死,无限循环。
“我不知道。”男人像个课堂上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遗憾地说。他的目光游离,从手掌转到爱人苍白的脸庞,突然冒出一句:“我爱你,你爱我吗?”按惯例林书应该像往常那样熟练地回复男人想听的答案,但是今天,也许是太冷了,他的喉咙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舌头僵硬宛如一块烙铁。
等了两秒,或者是一世纪,男人的表情浮现少见的哀伤,像凝固的画像,挂在角落一百年无人问津。
随即林书感到自己的背被重重抵在墙上发出碾压的钝痛,周朝渭死死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压,正对自己的胯部,喘着粗气解开了裤链,把自己那硕大的阴茎掏了出来拍在林书脸上,林书以为他要口交,顺从地张开嘴,无数次挨过的打让他形成这种可怕的条件反射,当鸡巴放在眼前就该张嘴接住,像花园里张大嘴等待投食的金鱼。等了半天也没进来,林书不安地动了动,不料挨了一巴掌,他很久没有挨打,这一下打的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直响,还没从黑咕隆咚的金鱼池里出来,周朝渭就粗鲁地扯开他的毛衣领子,扶着性器撒起尿,林书突然懵了,这种“玩法”没体验过,呆滞地坐在地上,滚烫带着腥气的液体顺着他苍白的嘴唇和脖颈流进衣服里,流过小巧浅红的乳头,平坦的腹部,在衣服上渗出深色的痕迹,待男人撒完,他已浑身充满了热烘烘的尿味。
周朝渭不耐烦地拉扯他的嘴唇,用手指撑开他的口腔,将还带着尿液的龟头塞进去,他还很僵硬,牙齿总是顶到自己,但这次周朝渭没有打他,他突然失去了动手的欲望,二十年前他的生母也是这样,突然对现实失去兴趣,把自己隔离在疯狂的世界,归于平静。
他决定以后都不会再打林书。
他的龟头在湿热的口腔里乱顶,手撸着露在外面的部分,没多久就草草泄出来。他扯着林书往屋里拖,外面太冷了,他怕林书感冒,他是如此粗暴地拖着林书,像拖着一个犯人,这阵仗吓得下人纷纷回避,以为林书又要挨打,害怕主人的怒火殃及池鱼。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么担惊受怕,因为周朝渭对外保持完美人设,真的很少对他们发火,所有的疯狂和柔情都被林书一人承担了。
林书的大脑和心脏,阴道与屁眼,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要见证这场持久的迷恋。
周朝渭爱他,但他爱周朝渭吗?林书迷惘,他的胸腔大部分被恨填满,情欲顽固地占据一角,剩下是虚无,不敢去深究那不起眼的缝隙里是什么,强行撑开狭窄的隐秘之地,他会死。
男人的阴茎贴在他的臀肉上,那根熟悉的鸡巴让他的下体泛起空虚,尽管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尿味,也不影响那个小口发骚,一张一缩流出淫液,阴蒂比阴茎硬的更快,妓女都不过如此,林书羞愧的闭上眼睛。这在周朝渭眼里就是可怜又可爱的,他再次懊恼自己冲动的行为,思考林书对自己是否再次加深了厌倦,怨恨根植骨髓的暴力基因,他对那个暴戾的影子狠狠强调再也不许伤害林书。
林书对他丰富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悄悄抬高屁股试图引诱那根让他神魂颠倒的鸡巴,可惜今天周朝渭已决定“痛改前非”,他趴在林书耳边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操我。
“昨晚我妈死了。”男接着说,用讨论一部电影的语气陈述:“趁看护不注意藏了刀片,鬼知道她是从哪弄来的,半夜割开喉咙......血溅了一米多高,真他妈疯狂。”
“很符合她的风格。”说完自顾自下了评论,按下发送键,消失在千万条影评里。
“......嗯。”林书还是那个语气,“我想做爱。”
他们在浴缸里做爱,干的水从浴缸边缘一波波涌出,打湿了冰冷的大理石地砖,波光粼粼,宛如两条在海浪里疯狂交媾的人鱼,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他抱着林书站起来,粗大的阴茎还插在他的下体,就着结合的姿势走到床前,把他温柔地放在大床上,下面却狠狠地捅进去,林书发出一声类似于欢呼的叫喊,被海浪抛的高高的,岔着腿迎接高潮。他的两条腿已经无法合拢,腿间一片泥泞,阴唇颤抖,后穴也被操到合不拢,男人盯着他的下体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把头埋进他的腿间,他不停哆嗦,挺着腰把下体凑上去,男人像一只啃食猎物的兽类吃着他的阴部,吞咽下源源不断涌出的淫液,周朝渭没有吃人肉的嗜好,但如果对方是林书,他不介意在做爱后吃掉他,当然前提是林书自愿,他尊重爱人的一切请求。
第二十四章尾声
林书在极致的快乐与窒息中失禁。
他们最近这么玩的次数多了起来,特别是当周朝渭发现勒住爱人的脖子就能让他射精后,愈发热衷于这项游戏,仅仅是掐住他,林书那平时很难勃起的阴茎就会迅速充血肿胀,随着窒息感越来越重,他就会射精。就像一个神奇的开关,打开了林书的身体。周朝渭牢牢掌控这个开关,按下按钮,见证将那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如同旋转的万花筒在视网膜上投射绚烂的光斑,爱人真是让他又惊喜又甜蜜,快要溺死在这突如其来的浪潮中。他熟练的操纵这具身体,柔情地为他戴上绳索,开始一场又一场的爱情刑罚,为他们的契合而热泪盈眶,不住颤抖。
林书完全沉浸其中,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失手将自己勒成一具尸体,在一滩排泄物中发臭,就算死,也是周朝渭干的,他起码会好好收拾自己的尸体。
但是他可舍不得杀我。林书充血狰狞的面庞泛起一股笑意,和宗教画像上虔诚信徒那种平静恬淡的笑容奇异的重合了。永不凋零之美,美不在于画像如何精致写实,在于精神世界的平静。
尿液浸湿了大片床单,他失去了声带似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按住他乱蹬的腿,观察他形状优美的阴茎吐出一波波尿液,淫乱不堪。男人刚射过的阳具再次挺立起来。
“你这里不听话。”
“把我们的床单弄脏了,怎么办。”
“这么爽吗,嗯?”
男人说着下流的话,用自己硬的不行的阴茎去拍打林书的阴茎。
“你该受点惩罚,干脆在这里穿个环吧,免得总是乱尿。”
“……不!”
林书皱眉挣扎起来,快感和恐惧并驾齐驱,如同在情欲的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让他汗毛直立,他知道这疯子做的出。
男人的脸阴沉起来。
下一秒又低沉地笑:“逗你玩呢。”亲昵地吻了吻他还在滴水的龟头,“我舍不得。”薄唇一张,含了进去。
林书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落入蜘蛛巢穴的飞虫。他困惑惊恐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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