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趴在门边,屋里声音实在太小,说什么半点也听不清楚。
邢越路过就看见小奴婢鬼鬼祟祟趴在门口,这样子莫非实在听墙角,他也凑上前,屋子里面出了“呜呜呜”的哭声,根本听不见其它。
他困惑道:“你在听什么?”
红藕一惊,从后方冒出一颗脑袋,是教中的右护法,她一慌张往门后一倒,这门关得并不严实,正巧一幢把门撞开。
红藕跌了大半个身子在门里,还有两双腿留在门外。
邢越没想着这小奴婢这么不经吓,门一开两人正好朝屋里看,少年面带红浪,细小的眼上挂在两滴泪珠,脖颈往下洁白的身子如美玉般无瑕,少年一只堪若无力的搭在了身侧的床沿上。
一头青丝垂落胸前,隐隐约约看得不真切。
邢越感觉荒谬,一个男人怎么比那些那人生得柔肠百转。
艳色红唇,眸子也水汪汪,身上衣衫不整,几块布料已经掉到下腰,脸上是被人欺负狠了得魅色。
红藕也没想到,小公子身上衣服破成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在做什么事。她以前入教时听说教主下身不举,人都不举了这事还能做的起来吗!
一室迤逦,室温攀升让人看着脸热。
苏秣惊着往后缩了一步,本来就掉腰上的衣物这一动往下掉得更多了。
教主抽了床上被子,一披从头掉脚都裹住,教主对少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偏偏他本人老树开花半点不懂,近日还因为这异样感大发雷霆。
旁人只知道教主近日心情不大好,为何心情不好却无从得知。
秦初阳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他待少年如何是他的事,在屋子里面与少年干些什么,也不需要别人看见。
一想到不安分的小东西被人看见半片身子,都是男人家的身子看见也不什么,教主心里却堵的慌,少年在他院子里自然是他的人。他的东西如何能叫别人看见,这一想恨不得把地上那两人的眼睛给挖了。
“还不给我滚出去。”
往日教主都冷着一张脸,喜怒不形于色,自然叫人看不透,可如今这震怒的样子,比往日还可怕些。
邢越拖住小奴婢,把人往肩上一扛,屋里大好春光,少年妖媚得像个妖精,那眸子对着他一看,纯洁又风情,明明这两词自相矛盾,他却选不出更好的语句来形容。
若是美人,如此风情万种,叫人看了便再难忘记。
人是他送上去的,邢越这时候却有些后悔了,也许当日他不该把少年送进教里,这后院俗事纷争,倒不如跟在他身后,自是能护得周全。
如今再想这些已晚。
他抗起小奴婢关上了门,迎面的风吹醒了心头半点不切实际的想法。
多想无益,遇见都是偶然。
就是这小奴婢胆子不小,竟敢听教主墙角,还好他反应得快把人拉出来了。
邢越对红藕留了四字,“好自为之。”今日看了这一出,他跟在教主身后自然琢磨出一些,往日教主遇事都不曾发过这般大得活,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刚瞧了一幕,红藕脸还是红的,两个男人也可以做那般事情吗?
她只当教主喜欢美色,才有了后院这些公子和小姐,那些事情他还没听教主和后院那个小姐做过。
毕竟教主不举教中人都知道,明面是不敢嚼舌根子,但大家心里都懂,二十好几的男人了,不是那根东西有毛病怎么可能事情都不做?
邢越一句好自为之,红藕才猛地发觉做了错事,刚刚做了那般大不敬的事,如何能被放过。
她只以为教主要欺负公子,哪里知道是在做那种事情,若是知道……打死她不敢把门撞开。
不过两个男人要怎么做?
她孤陋寡闻,这种事情还不知道,小公子先前一脸春色,莫非教主技术很好。
这一想,红藕竟更心痒的想跑去听墙角了。
好在,女人家万做不得不矜持的事情,主子做那种事情,她一个奴婢怎么能去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红藕只好把那点心思掐灭。
心痒却也忍不住了。
虽然快到入秋,当天还热,苏秣晚上睡觉一条被子只盖了半片角,如今全裹在身上热得不行,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寒。
别的他看不出来,只知道教主大人刚要消下去的气又火速飙升,可是这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生他的气?
两人一出门,苏秣就迫不及待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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