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就算是告白了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确实累坏了,再加上心情大悲大喜的,折腾得够呛。这天下午秦磊就开始浑身发烫,觉得难受。冯宁还没找到住处,正蜷在他家的沙发里看电视,见他这幅样子情况不妙,脸红得像刚在笼屉里蒸过,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去了医院。
这不去不知道,去了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二,离达成肺炎成就就差了一点点。
医生给开了一堆检查项目,秦磊跟着在医院里楼上楼下的跑,好不容易挪动到输液室,等挂上水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冯宁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架势,累得直不起腰:“八百年没见你生病,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磊仰头靠在座位里,有气无力的:“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冯宁叫冤:“我害的?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我在家,你早烧成黑炭了。”
脑子烧成一团浆糊,秦磊思维变缓,一时想不到应对的话,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几声闷哼:“我今天要是死在这,你也别想跑。”
说到这里,冯宁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刚才你在抽血,我帮你回了条信息。那人问你在哪,我说你病得快要死了正在医院里,他好像很紧张,说要来看看你。”
“谁?”
冯宁表情神秘不作回答,只抬头看了看表:“啊,看时间他应该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镜头声音都仿佛定格成了慢动作。直到看见安嘉乐气喘吁吁的站在面前,秦磊还觉得像梦一场。
如果这就是高烧产生的幻觉,那他愿意再烧得更猛烈一些。
谁曾想梦中人二话不说就先上来朝着胸口给了他一拳:“装死很好玩吗?”
秦磊无奈辩解,指着身边人的方向:“不是我回的信息,是他,就是他瞎说。”
一转眼哪还有什么冯宁的身影。
有此损友,只好自认倒霉:“我是真的发高烧,不信你摸摸。”
试探着去摸他的额头,被惊人的温度烫得缩回手,秦磊眼疾手快的抓住,往刚才他打过的地方揉了揉:“没骗你吧?你还打我,真疼。”
安嘉乐的动作看似幅度很大,其实收着后劲,十成力气落在秦磊身上只剩下了三分。大约还是顾忌到他手上挂着吊瓶,没敢真的用劲。秦磊仗着自己是病人身份,泼皮耍赖,这也疼那也疼,恨不能要安嘉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虚惊一场,安嘉乐看到人好端端的在眼前,没再计较,找了个位置坐在他旁边:“好点没?”
他本来就身体素质奇好,医生给开了几计猛药,刚才又闹腾一番,身上出了不少汗。秦磊晃了晃头,还是有点晕,但是脑瓜仁不再疼了,应该姑且算是好了大半。但是心里想着让安嘉乐再在身边陪久一点,故作虚弱,嗯嗯啊啊的往他肩膀上倒。
“不行,还是难受。我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安嘉乐赶紧“呸呸呸”三声:“乌鸦嘴,这就要死要活,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嘴上嫌弃着,身子却没挪动,由着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自己颈窝。此时的输液室只有寥寥几个人零星坐着,各自埋头于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电视机播放着黄金档的综艺节目,安嘉乐别过头假装专心看电视,心思却不由得飘远。
电视上演的什么他全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跳跳得快极了。
秦磊倚在旁边享受得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叨叨:“你真香。”
这句话安嘉乐听得清楚,羞恼着就要把肩膀抽出来:“臭流氓。”
秦磊手下用力,没让他挣脱开:“夸你呢,怎么还急了。”
安嘉乐气得跳脚:“你放手。”
“不放。”自己凭本事吃的豆腐,为什么要放。
两人的响动吸引了当班护士的注意,安嘉乐迫于无奈,没再推拒:“老实点,不许动手动脚的。”
秦磊见计策得逞,信誓旦旦:“我就靠会儿,保证不乱动。”
一直到护士来拔针头的时候,秦磊还靠着肩头睡得很沉。看看时间,他休息不了多久就又要去店里干活,安嘉乐想了想还是没把他摇醒,由着护士小姐姐暧昧的眼神游离在两人之间,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护士把吊瓶收走,罪魁祸首这才终于醒来:“结束了?”
“嗯。”安嘉乐耸了耸肩,一直没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再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有事先走了。”
秦磊刚从温柔乡里醒来,还没适应刺眼的光线,半捂着眼睛看他:“这大晚上的你着急上哪去?等等我送你。”
安嘉乐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双肩包,匆匆挎在背上:“不行,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看他一副要远行的架势,秦磊乱了阵脚:“去哪?”
安嘉乐显然没有时间详细解释,摆摆手就要离开:“去参加婚礼。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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