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要上告!”
“告谁?可有状子?”衙役心道怎么来了群书生。
“吾等告名可秀,弊乱公选!”
这群人中有京城太学生,也有从外地州府来的学子,因制举落第准备报考太学而滞留京师。这十几人都是中秋夜在酒楼和江湖客起冲突被欺的儒生,视为奇耻大辱,并将此事归罪到名可秀头上,次日看报后愈发不平,遂联络那晚同在酒楼受辱的学子,联名具状临安府。
告名宗主?衙役两颗眼珠子差点瞪出,下巴好半天合不上,乜了众儒生一眼,飞奔报入后衙刑名。
刑名主簿也吃了一惊,赶紧放下手中茶盏,接过状纸扫了遍,面色古怪。俄顷,捋须嘿嘿一笑,道:“领进堂上候着。”
“是!”衙役退去。
主簿又端起茶盏,不慌不忙将那盏茶饮尽了,方才慢悠悠起身,走向府尹公房。
又一盏茶功夫后,衙役持堂票递给堂上候立的儒生,“传府尹令:明日巳正开堂,凡状上具名者需准时出堂,勿得缺审。”
众生不满,“为何不现在开审?”
衙役耐着性子解释:“名花流总堂在什么地方谁知道?府衙要找名宗主总得花时间,不是说开堂就能开堂。”众生只得嘟嚷着散去。
过得一阵,刑名主簿亲自领着两名衙役出了临安府,行向西城名花流堂口,寒暄几句后将传票递出,请耿堂主转呈名宗主,又饮了一盏茶后方笑眯眯告辞。
刑名主簿一行还未回到府衙,耿介手中的传票已递入枫台别院。
名可秀看后只笑了声:“勇气可嘉!”
消息传得溜快。至夜,名花流宗主被告之事几乎传得半个京城皆晓。
儒生闻之称快。
***
八月十七上午,临安府开堂审案。
堂听的人挤满了衙门。堂下东侧是幞帽襕衫的儒生,西侧是劲装快靴的江湖客,两群人中间隔了约摸两尺宽,横眉斜目,壁垒分明,谁也不待见谁。最外围的是一圈百姓,不敢挤上前去,只急得踮起脚,想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将名花流宗主告上公堂,更多看热闹的是想借机一睹红袖宗主的真容。
堂上“威武”声起,紧接着“啪啪”惊堂木响,后面看不见的百姓急得直伸长脖子。
“出来没?出来没?……看见名宗主没?”
后面的问前面的,前面的又向前问,一个问一个……终于有话传回来,却让看热闹的百姓失望不已。
名可秀并未出堂,代替她上堂的是一位面皮白净、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此人就是当年名扬东京的讼师李诜(shēn),手持名可秀签署的诉讼委托书,全权代理此案。
这李诜也是位人物!
据说曾是东京太学的上舍生,在进士入选名单中,却不知何故弃了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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