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不知挂了多少瓶点滴后,陆浓实在压抑,他不懂这一瓶瓶吊下去有何意义。每次爱浓撅着屁股趴在自己床边问自己:“阿爸,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的时候,陆浓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轻轻抚着爱浓的小脑袋,说自己吊完这瓶点滴就可以回家了,爱浓不哭不闹,等着吊完,可是护士又拿了一瓶进来,爱浓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陆浓,疑惑的眼神好像在说:“阿爸你骗我吗?”
程城当时也在日夜和团队研究解决陆浓子宫结瘤的方案,他想保住陆浓的子宫,他还想和陆浓有孩子。每天在医院打点滴吃药使陆浓虚弱之极,晚上程城回来病房接爱浓回家,爱浓白天守在他阿爸身边等着跟阿爸回家,到晚上受的已经疲惫的趴在病床旁的小沙发上睡着了,等到程城过去给他摇醒,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爹爹便伸手要搂住爹爹脖颈,十岁的爱浓还是奶声奶气的,囫囵的问:“阿爸跟我们回家吗?”
程城拍了拍爱浓的背,说:“乖,阿爸太累了,要在医院睡。”爱浓趴在程城颈窝里,虽然困的睁不开眼但还是朝着陆浓病床方向看过去,陆浓脸色苍白,已经睡着了,程城感受到颈窝的小脑袋朝着陆浓的方向看去,他也扭头看着陆浓,也实在心疼。
一个多月的点滴和药物的治疗让陆浓的腹痛减轻了一点,但是小腹那里还是会有拉坠感,程城看了看新拍的片子,觉得情况还算稳定,这几天陆浓频频发脾气,他知道陆浓实在想回家。
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程城把陆浓接回家休息的那几天里,陆浓会把离婚协议书甩出来让他签字。
程城以为他还是在为那个制药总监的事情生气,好话坏话说尽,陆浓不应该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他知道陆浓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那还能因为什么呢?十年的婚姻,虽不算多么的和谐,虽然期间也有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争吵但是程城一直深信他们俩是深爱着彼此的,所以他想象不到会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陆浓提出跟自己离婚。
疑惑,同样也很无力,听到陆浓说要跟自己分房睡,便多了一项愤怒。
他故意挑逗陆浓的huaxue,故意把他抱到卧室不关门,故意欺负他。
但是依然不敢下狠手,他估计着陆浓的病。所以只是把陆浓抱到床上轻轻用手指在里面搅了两下,见陆浓乖了便两只胳膊死死的把陆浓搂在怀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卧室里刚刚还是针锋相对的,现在却十分清净。
估计是刚刚程城关门的时候吵到了睡觉的爱浓,爱浓赤着脚打开爹爹和阿爸的房门,黑黑的大眼睛从门缝里射出光芒,看见阿爸躺在爹爹的怀里,爹爹双手轻抚这他阿爸的后背:“阿爸,爹爹?”
“怎么了爱浓?”程城把被子拉到陆浓肩膀处,看着爱浓。
“我刚刚听到你俩吵架,是吗?”
“没有哦,你阿爸说梦话呢。快去睡觉吧。”门口的爱浓将信将疑,依旧把门关上睡觉去了。被子下的陆浓用手死死掐了一下程城的腿。
等爱浓走了,陆浓睁开眼注视着程城,程城也低头与陆浓对视,对于这次陆浓闹离婚,程城需要一个解释。
“程城,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几天?”
程城听到陆浓说这句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怪就怪在自己想陆浓隐瞒了他的病情。本来陆浓就对自己是双性人的事情从骨子里感到自卑,在患上这样的“女人”病,肯定更加抬不起头,所以他在可以的叫照顾他的护士和自己的团队对他闭口不提他的病情。
结果这样的刻意隐瞒,却让陆浓错意了,陆浓意为自己患了绝症,程城选择隐瞒是因为自己没几天了。每当晚上在医院因为噩梦惊醒,他都要想一想自己应该还剩下几天。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自己是时候跟程城离婚了吧,他不想拖程城后腿。想到爱浓,陆浓的心便又紧了一些,要孩子的抚养权也是自己一时嘴硬,跟着程城其实能过更好的生活,但是毕竟自己没几天了,陪陪自己也好。
陆浓忽视了程城恍然大悟的眼神,把头靠在程城的胸膛上:“程城,十九岁给你生下爱浓,你照顾了我十年,所以我俩互不相欠,我不想临走还欠着你人情。我爱你。我们离婚吧。”
听着陆浓在那里自作聪明的自说自话,程城恨不能把怀里的人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听到他说他照顾他就算是欠了他,他更生气了,已经结成伴侣这么多年,谈什么你欠我的我欠你的?程城手向下移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程城无奈的看着陆浓的头顶,凑上去亲了亲陆浓的发根,继续说:“你的子宫里结了肉瘤,良性,但是小,多。给你打点滴是维持你身体雄雌激素稳定状态,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多想,怕你因为这副身子又得了这种病不知道又要自卑到哪里去了,自打你十四岁我见着你,你就这样。你甭想跟我离婚,你是我的,爱浓也是我的,过几天安排好了会给你做手术,子宫会给你保下来,你还要给我多生几个孩子,你还有很长时间,知道吗?你我还有一辈子。我也爱你。”
陆浓听见程城的声音萦绕在自己脑子上方,他一字一句的都听清楚了,想要和程城离婚的思想瞬间瓦解,好像成了一个在脑海中排练的闹剧。他抬起头,看着程城深情凝视自己的双眸,才晓得自己十几年与程城的生活确确实实不够,人间需要留恋的太多,本来想着自己这副畸形的身体死了倒也痛快,结果今天程城说他俩还有一辈子的时光时,陆浓都要嫌不够了。
两人相视笑了笑,陆浓上前轻轻啄吻了一下程城的嘴唇,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算是示好了。
……
陆浓自从做完手术就不消停,知道自己还没有好全程城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他就每晚都要勾引程城,一开始只是用手撩一撩程城的裤裆,到后来越来越大胆,直接引着程城的手摸着自己的花蕾和后穴。
程城已经忍了将近两个月了,他觉得自己都要忍成和尚了,但是为了陆浓,即使是和尚自己也认了。
有天晚上程城实在被陆浓逼急了,他喘着粗气在陆浓耳边喃这:“陆浓,你给我适可而止…等你好了你别怪我给你弄哭。”
陆浓眼睛眯眯着笑着看着程城急得耳朵发红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干脆引着程城的手指塞进自己的花蕾里里,轻轻呻吟了两声。
程城憋的头上都冒青筋,用自己有力的腿圈住陆浓:“等你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我想要女孩。”
引进花穴的程城的手指不是很老实,粗糙的指尖磨着软肉,但因为程城腿的压制,他没办法扭着躁动的腰肢,穴里的手指有故意刁难的感觉,总是按在敏感点旁边,陆浓一点不爽快,只好投降,轻轻咬了一下程城的脖颈,小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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