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爸呢？”马思远问道。

“去接一个重要的电话。”王绮道。

刘惠给两人倒上红茶，“睡得好不好？”

马思远道了声谢，“挺好。”

“睡到八点能不好吗？”王绮拆台道。

“我们正准备去海边散散步，你们俩慢慢吃，”刘惠道。

“我还没吃饱，我再坐会儿。”王源立即道。

“你吃了多少？”马思远问道。

“我才吃了个面包！”王源气鼓鼓道。

“面包里涂了黄油，还放了一根猪肉肠、一块培根、两个番茄和几个小蘑菇。”王绮挪移道，“的确吃得不多。”

“这哪里多了？”王源反驳道。

“你想陪着你哥就直说。”王绮笑道，“说得好像我们要带你。”

“哼。”王源道，“水果还没吃，我去拿水果。”

“思远，你看着点他。”王绮叮嘱道，“我们就先走了？”

“我会的。”马思远跟上王源。

“你自己也注意点。”刘惠道。

“不劳您费心。”Karry一字一句道。

刘惠并不在意Karry的态度，“吃完饭要是去海边找我们，记得涂防晒还要戴墨镜。”

“知道了。”

Karry的视线越过刘惠，落在和王源打闹的马思远身上。

马思远的时差还没倒过来，胃口不大，机械地咀嚼，大脑放空，似乎自己还在教室里，现在只不过是一场梦。

假期日渐逼近，出去玩的新鲜劲抑制不住，在教室里坐的只是躯壳，心早已飞出教室外。老师们在黑板上用尽最后一秒写下讲义上的内容，下课铃响，布置寒假作业，不在乎底下的哀嚎。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压不跨想放假的心。

放学后，和同学们道了一声“寒假快乐！”两个人一路狂奔，航班是零点，行李都已经打包妥当。回到家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关掉煤气，窗户紧闭，拔掉总电源，赶去医院，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去机场等父母。

可能耗去了所有的心力，而他现在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吹着海风，又有点想睡觉。

王源眼睁睁地看着马思远靠在了Karry身上，然后Karry调整了姿势，让马思远躺得更舒服。Karry丝毫不受影响，仅靠右手握叉，不紧不慢地进食。

“……”王源本来想说什么，Karry面无表情地扫了自己一眼，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去找我妈了，你们俩慢慢吃。”

王源在心里对马思远说了一声抱歉，他试图解救，没有成功，都是因为敌人太强大。谁让一个靠得自然，一个搂得自觉，要说他哥单恋，他才不信！他发誓，绝对不会再管这两个人，省的又被骂瞎掺和。

马思远迷迷糊糊，看了眼表，“我又睡着了？”

“嗯，没有太久，大概就是半个小时不到。”

“嗯……”马思远一下听出是Karry的声音，似是弹起来，“你的手麻吗？”

“没有。”Karry活动了肩膀，“还有一杯牛奶喝了。”

马思远的手指刚碰上杯子就发现还是温热的，嘴角微扬，“我喝完了，走吧。”

“去哪儿？”

“当然是去海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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