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不能理解,西方人如此神圣的God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了家养的dog。
不过,对于这位园艺界神级的人物,宗贤不去质疑他,我更是不可能随便揣测的。
罗伯特把宗贤当成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朋友,把我,则看成他的得意门生。
宗贤告诉我,罗伯特之所以对他感情这么深厚,是因为他诊所刚开张那年的冬天,他出诊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倒在路旁不省人事的罗伯特,那时的罗伯特刚刚失去了他的恋人,整日借酒浇愁,夜不归宿,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非常糟糕,宗贤在诊所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才让他的精神好转起来。
精神好转的罗伯特对宗贤表现得十分尊敬,然后作为回报,给了宗贤的事业第一桶金,宗贤的小诊所也是在那个时候改建成了私人医院。
宗贤讲到这里,露出一副非常怀念的表情,看一看正在花丛中忙碌的罗伯特,感慨一声:“那时的罗伯特,可比现在帅多了。”
我也看一看罗伯特那葫芦一样的体型和他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脑袋,完全想象不出他竟然还有帅的时候。
“不过,看他现在能这么开心,帅不帅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宗贤又自言自语道。
我深表同意,现在的罗伯特总能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让我不经意间就想起我的父亲。
于是,我便叫他“师父”。
大概有了人和他交流,罗伯特蹩脚的中文日益显流利起来,我惊叹于他的进步,正如他惊叹我对他的思想的领悟。
在我把自己沉浸在园艺的乐趣中的时候,奇迹,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奇迹的出现,却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形式。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罗伯特去了国外,芸儿在家里洗衣服,宗贤在屋里忙着看宗杰送来的一大叠报告。
宗杰说,医院的账目出了些问题。
我无所事事,正巧宗天耀和宗天明两个小家伙从他们姥姥家回来探望我。
我很高兴见到他们,宗天耀还是一副见了什么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宗天明依然表现得很沉稳。
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和小瓷闹了一会儿便呆不住了,见宗贤在忙,提议推着我出去走走。
我和小家伙一拍即合,但宗贤不放心,两个小家伙死缠烂打,他才勉强同意我们在停车场附近走走,再远的,就不要去了。
得到宗贤的批准,宗天耀和宗天明兴高采烈地推着我出了门,我听着身后孩子的笑声,还有宗贤大声的叮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夏季即将过去,秋季尚未来临,停车场的周围种了一排白杨树,风一吹,树叶还在哗啦啦响。
宗贤的车停在靠近门的位置,其他的位置都是空的,宗贤的父母不在家,宗杰也去上班了,偌大的停车场,颇有几分空旷的感觉。
我曾好奇地问过宗贤,为什么他们家的停车场在房子外面,而不是在房子里,难道就不怕车被人偷?
宗贤若有所思了一番告诉我,一开始大家嫌开车进家麻烦,就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有人经常开着车前来就诊,就干脆在外面修建了停车场,再后来他父母调去了别的城市,前来就诊的人少了,但是停车场还是保留了下来,至于会不会被偷,看看路口的公安局分局就行了,没有哪个偷车贼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踩盘子。
我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望了望,正好能看到警察局分局的全貌,芸儿的前男友邵文据说曾经在那里上班,两人分手后便调走了,我至今仍不明白那个温柔体贴的小警察和芸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芸儿没有说,我也没敢再问,其他人好像对此也讳莫如深。
难道是邵文有了外遇?
我胡思乱想着。
因为在我看来,芸儿这样的好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邵文的事的,于是心里的天平便不自觉地倾向了芸儿这边。
但是芸儿总这样单着也不是办法,她是孤儿,从孤儿院出来之后便来了这里工作,在这里并没有多少认识的人,我得帮帮她才行。
我努力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还有比较靠谱的同学或者朋友什么的还单身,但是思前想后,终于才沮丧地意识到,我和他们已经将近两年不联系了,两年的时间,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奇怪,更何况,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并没有多少朋友。
宗天耀和宗天明抱着一个橘黄色的小皮球玩得正开心。
宗天耀拍着拍着皮球,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弄了一身土,但是他没有哭,而是咯咯地笑着,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还一边对想要拉他起来的宗天明说:“哥哥,你看,今天的天真蓝。”
宗天明抬头看了看那广袤无垠的蓝天,似乎也受到感染,不再去拉宗天耀,而是和他一样躺在了地上仰望那湛蓝湛蓝的万里晴空。
我看着这俩娃单纯里带着虔诚的小脸,由衷地感到一阵的幸福。
忽然,宗天耀略带伤神地问宗天明:“哥哥,你说,那天我们祭拜的那个上帝,听到天耀的愿望了吗?”
宗天明愣了一下,想想说:“天耀那么虔诚,他怎么会听不到呢,可能是天国距离我们这里太远,天使还在过来的路上,我们再等等。”
“嗯。”宗天耀认真地点点头,一咕噜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我身前,问我:“大聪叔叔,你要喝杯水吗?”
我连忙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回答道:“谢谢。”
宗天耀从我轮椅后面的布兜里取出宗贤放进去的水瓶和杯子,宗天明帮他拧开盖子,两个小家伙齐心合力帮我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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