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一去不返,不过我们经常通电话。
他走了一周之后便给我们空寄了钥匙,让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房屋,帮他管理管理花草,打扫打扫房间。
我对他这无条件的信任感到惊异,然而他却解释道:“我见不得人的那一面已经不再是秘密,而且,宗贤救了我一条命。”
于是,在我的身体好转起来之后,我就经常去他的小房子,帮他修枝剪叶或者打扫打扫落了尘埃的地板,擦擦窗台和桌子。
宗贤一开始不放心我,后来见我基本恢复得和常人无异,并且罗伯特的房子比较小,工作量也不大,这才开始去上班。
不过,尽管去上班了,他还是时不时地往家里跑,一见不到我人,就到处乱找,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取笑他胆小,他却一脸忧郁地捏捏我的脸说:“失去的滋味,你也不是没有尝过,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我听了哑然,没理由反驳,只好放任他这种行为。
所以,当我站在罗伯特的小屋里,盯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出神的时候,宗贤又从医院早退,进来了。
我放下抹布,指指照片上的人,对宗贤说:“你看这是谁?”
宗贤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瞟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把相框放到桌子上:“还能是谁,当然是罗伯特年轻的时候,你别看他现在这幅熊样,五年前,他可是响当当的一位大帅哥呢。”
我摇了摇头,虽然罗伯特现在胖得没了人形,但从眉眼上看,我还是能看出里面那俊朗帅气的人是他。
但是,我说的是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宗贤又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脸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色,“这个人……”
我疑惑地看看他:“怎么,你和罗伯特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这张照片有猫腻?”
宗贤不好意思地笑笑:“罗伯特这房子太小了,我很少进来,也很少关注他的东西,如果我早知道……”
说到这里,宗贤忽然停了一下,苦恼地叹息一声:“感情这种事,就算我知道,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想了想,信然地点点头。
樊叔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室,罗伯特似乎也已经从感情的漩涡里走了出来,我们没必要再把这本已澄清的湖面搅混了。
但是,樊叔是怎么和罗伯特认识的?又怎么和他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我问宗贤,宗贤也不清楚,他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樊叔就已经在他们家工作了,那时候樊叔家里很穷,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他到三十二岁的时候才结婚生子,但从没有听到过任何他和男人交往过的传闻。
罗伯特是五年前失恋的,但五年前的樊叔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样。
我和宗贤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很蹊跷。
“会不会樊叔有个什么兄弟,和他长得很像?”我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照片里的男子那和善又略显忧郁的眼神,还有他那口让人羡慕得只想敲下来安到自己嘴里的大白牙,分明是樊叔的特征,虽然我自己都不相信有其他的可能性,还是试探地问。
宗贤摇摇头:“樊叔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不可能有什么兄弟。”
我百思不得其解,宗贤也给不了我答案,最后只好挠挠头,放过了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
第一百零四章我哥要私奔?
后来,罗伯特打回电话来的时候,我曾试探着想问他以前的那个恋人是不是樊叔,但是这些话几次到嘴边,听到电话里他兴高采烈的声音,又觉得这样做太残酷了。
如果他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他那时候也不可能整日喝得烂醉如泥,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所以,这样的伤,在没有人来抚平之前,是不能揭开的。
就像我,在没有宗贤之前,一想到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终于忍住了冲动没有开口,罗伯特兴奋地告诉我,他最近一段时间是回不来了,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介绍个朋友。
宗贤邪恶地笑笑,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我挂了电话问他为什么笑得这么阴险,他愤愤地啃我一口,一只爪子不老实地伸进我的上衣里:“我哪里笑得阴险了,我分明笑得很……妖孽。”
我听了哈哈大笑,拍开他的爪子:“我宁愿你笑得阴险些,不要模仿我哥。”
宗贤惊呼一声:“啊,我差点忘了,你哥说今天要过来呢!我赶紧打点打点,给他们一份大礼。”
我哥要过来?
我奇怪地看向他,我哥自从上次被宗俭劫走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问我父母,都说他在家面壁思过,抄弟子规呢。
我没再多过问,我父母来看我的时候,也没见到我哥,宗俭那里更是没有半点音信,仿佛人间蒸发。
我曾劝宗贤给宗俭打个电话,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宗贤也总是敷衍一声,告诉我,宗俭很好,东灵山庄的果子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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