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臻后来没再捉弄他,勉强算相安无事地上完了大半节课。可是他刚刚开始放松警惕,转过身抄板书的时候,那个沉寂了大半节课的跳蛋又突然疯狂跳动起来。
“呃……”祝寒栖差点叫出声来,握在手里的粉笔瞬间断成两节。快感让他几乎窒息,如果现在是在调教的房间里,他一定早就已经在哭喊着求饶,淫`荡地扭动着身体。可是此时他正背对着台下,背对着一百多号人,他只能僵直着身体,完全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晃动。
滕臻看着黑板前一笔一划地写着板书的祝寒栖,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早晨的课大部分人都昏昏沉沉,在这么多漫不经心的视线里,没有人能看到讲台上一本正经的老师在屁股里塞了一个多大的跳蛋。他盯着那个被修身长裤包裹着的浑圆挺翘的屁股——手机上的app显示着那个跳蛋正在以什么样的频幅震动着,却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除了那一声被咽下后半截的不易察觉的轻呼,祝寒栖没再有半点失态的神情,还是好好地冷若冰霜地站在那里。可老师回转过身时,滕臻分明看见那双金丝边眼镜后眼睛已经隐隐地泛出了委屈的水光。
滕臻心满意足地关掉了跳蛋,对着祝寒栖安抚地笑了笑。祝寒栖却一直心有余悸,喝了好几口水才恢复平静。
课程结束后祝寒栖逃跑似得飞快离开了那栋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他静静地坐了一会想要平复心情,却突然感到一阵尿意。刚才课上他喝了太多水,现在不得不去厕所一趟。
祝寒栖犹犹豫豫地点开和滕臻的对话框,心脏一阵狂跳。
“主人,”他难堪地咬着唇一字一字地输入,“我想去卫生间。”
排泄是最基本不过的生理需求,却也要这样羞耻地向另一个人报备,让他有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这也是滕臻的目的之一——他不想像别的S那样规定M定时请安,他觉得这样太过死板,也容易被敷衍,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更强势的方式介入祝寒栖的生活。被戴上了锁,祝寒栖不得不经常想起他,从而渐渐习惯他,依赖他。
祝寒栖刚把那句话发过去,滕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滕臻问得十分直白:“想尿尿啦?”
“嗯……”祝寒栖咬着唇。
滕臻笑了起来:“小狗记得把一条腿抬起来尿,别尿到狗爪子上去了,知道么?”
面对滕臻这样的调笑,祝寒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会?也是,小奶狗只知道蹲着尿尿,”滕臻继续笑着,他周围没有人,说话也完全肆无忌惮,“没关系,下次主人帮狗狗训练抬起腿尿尿。”
祝寒栖不想让滕臻再说下去,想了想问他:“我可以把那个拿出来吗?”
“什么?”滕臻故意装傻。
“……跳蛋”虽然工作室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祝寒栖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可以啊,”滕臻顿了顿,“不过那个跳蛋很大,狗狗记得把屁`眼揉松了再拿出来……你要是敢把你的小屁`眼弄坏了,主人饶不了你。”
祝寒栖心情复杂地走进走廊转角处的卫生间。理学院楼的卫生间还是老式的,只有小便器和蹲便器。戴着贞操带的祝寒栖自然没有办法再使用小便器,只能躲进蹲便器的隔间。他褪下裤子,打开贞操锁,有些纠结——如果这样再站着尿尿的话很容易溅到鞋子,他只能蹲下来……像小狗一样蹲着尿尿……
想起滕臻刚才的话,祝寒栖不禁再一次羞红了脸。他拿出湿巾把下`体擦干净,然后慢慢地又一次把手指伸向后`穴——这样蹲着的姿势,后`穴很轻易地就被打开了。内壁里还残留着一些润滑,手指的进出都很容易。他给自己扩张了一会,才拉着绳子把跳蛋小心翼翼地拽了出来。
他的后`穴“啵”得一声给了离开他身体的跳蛋一个恋恋不舍的吻。祝寒栖红着脸抽出几张湿巾把沾着润滑剂和他自己体液的跳蛋擦干净,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修身的上衣口袋很小,被塞得鼓鼓囊囊。
(三十一)
祝寒栖很不适应这一道突然多出来的束缚。生理上的感受倒是次要,让他更为难受的是他突然不得不完全向另一个人坦诚自己的需求。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一张无形的大网里——这张网先是来自他那控制欲过强的母亲,后来又是来自冯明德。但这张网只圈定了他的表象,并不要求他真实。
他们只要求他足够听话就好,并没有人在乎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完全清楚这一点——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什么麻烦。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固然是一种自由,但戴上乖顺的面具从而免于担惊受怕又何尝不是自由的另一种呢?他从小就是个胆小却聪明的孩子,知道怎样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自由。
冯明德从来没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管过他,他的母亲也是如此。他们都是高高在上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不可能在这种不会有多少收获的细节上对别人花费长久的时间和心思。所以只要祝寒栖没有触碰到什么逆鳞,就可得以保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可是自从戴上了这把锁,他便失去了仅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远远的地方观察着他,这把锁无论开合都有一个人了如指掌。
尽管不适应,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一一报备。他能感受到滕臻这次并不是开玩笑,而那个惩罚,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经受。这个年轻的男孩在SM里的进步快得让他讶异——越来越娴熟的语气和神情,让他的兴奋和求饶慢慢地不再仅仅是入戏而已。
他本能地想逃离,却无能为力——这个游戏已经开始由不得他了。
滕臻看手机的频率突然提高了许多,哪怕是开了提示音,也忍不住偷笑着频频点开微信。而这几天他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全无收获——祝寒栖终于开始主动找他了,而且每天都要找他好几次。
祝寒栖每次的说辞都差不多,只是告诉自己他要去厕所而已。滕臻有时候简简单单地回一句“去吧”,有时候也会恶趣味上头让祝寒栖求他,或者用一些露骨下流的骚话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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