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东及时赶到，动作利落地制止，抬手便卸了陶伏子握刀的手腕，取出手铐将其利索地铐住。

只见陶伏子仿佛失去了痛觉般，仍咯咯直笑，白色的纱裙被沾染上不少血。

白晃晃的刀子掉在地方发出刺耳的响声，宋禅松了一口气，仍在滴血的左手无力地垂着，痛得他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这他妈是个疯子吧。”

陶伏子仍在王东手中挣扭着：“我才不是疯子呢！你是！你才是！哈哈哈！”

电光火石间，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宋南岸匆遽地蹲在宋禅身旁查看伤势，眉头紧蹙地从他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救护车。

急促的呼吸喷在手腕处。

宋禅能感觉到宋南岸的震惊加不安，因为他拿手机时手在微微颤抖。

他扯出一个笑来，实在是痛，笑得不好看：“死不了……别紧张。”他痛得说话断断续续：“不过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每次想问题的时候就……就注意不到周围啊？”

沉默半响。

不知过了多久，宋南岸垂眸道：“对不起。”

宋禅听他如此说心下突然一软，但软归软也不忘占便宜：“那就当你欠我一次……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可别拒绝。”

……

刀不能白握，血不能白流。

“好。”

宋禅：“……”突然希望被多砍几刀是怎么回事？

但是……真他妈痛啊，痛得他想在地上滚两圈。

“王队，找到了，鲁米诺反应显示就是这把！”一名刑警跑了进来，见着满地的血和已被制服的陶伏子，愣住。

王东粗着声音命令道：“杵哪儿干什么？赶紧给我把她押上警车！”

“是！”小刑警走上前。

刚走进，陶伏子倏然又笑起来，尖厉且凄凉，小刑警被吓得一抖。

“我他妈这铐着呢你怕个球啊！”王东扫了一眼，啐道：“屁大个胆子，赶紧的！”

小刑警被骂，麻利地上前将陶伏子押走了。

见人已经被带出去，王东对宋南岸说道：“宋先生，可能还需要您去一趟警局为我们做个总结。”

话音刚落，救护车来了。

宋禅蹲在地上眨巴着眼看着宋南岸。心想，你是去警局呢还是陪我去医院呢，我这血可是为你流的。

宋南岸瞥了一眼地上蹲着的人。

宋禅一见他望向自己，便“嘶嘶”地抽气，口中沉吟：“痛啊，要痛死啦。”

还会作妖，说明指头没被刀子砍断。

宋南岸：“总结晚上再做吧。”

本来也不是个急事，王东笑道：“也行，那就晚上做。”说着从外面叫了一名小刑警进来：“等会儿陪着宋先生他们去医院！”

“是！”

“不用了不用了。”宋禅连连拒绝，痛得脸变形也没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王东沉吟：“这可算是工伤。”

宋禅看向宋南岸，说话时仍在直抽气：“真不用，雇我的是他……又不是你们。”还没痛到思维混乱的地步，“再说了，宋先生会给我补贴的您不用担心。”

宋南岸：“……”

医院

经由医生检查，宋禅没伤到手筋和骨头。虽说留了不少血，但他当时那一握能了些技巧，逃过了左手残废的命运。

既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比皮肉伤要严重那么一点儿，自然就无须住院，交由护士包扎包扎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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