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原本在小月老怀里时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突然又变得平稳无波澜起来?
陆钺刚才还想趁着苏昀答应原谅他时,不动声色地将状态调整回平常状态——
哪知道他表演太用力,小昀也担心过头,下一刻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的确很好。
就是现在有点内伤。
心脏有一搭没一搭地隐约疼着,太阳穴也在突突突疯狂跳动着。
陈副司长回头紧张地望向半敞着的门,小声问陆钺道。
“司长,怎么办?”
陆钺身上的寻常伤口能够极快地自行愈合过来,刚才他砍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估计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在,再过一分钟,就完全没有砍伤的痕迹了。
然而为时已晚。
众人已经远远地听到了花司长不耐烦的声音,还有靴子踩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你说,陆司长伤得很重?这怎么可能,现在哪里谁能够将他伤到喊疼的地步?除非他自己……”
陈副司长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陆钺眼眸一暗,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干脆利落地反手拔出剑,就要朝自己的心脏捅去。
陈副司长倒抽一口冷气,直接扑上去,死死按住司长的剑,被迫以下犯上。
“司长不要啊!……”
不能为了爱情而选择当众自残啊!
玩脱了后监罚司怎么办?
陆钺已经来不及推开陈副司长了,苏昀正担忧地拽着花司长宽大的衣袍,匆匆地踏了进来。
“阿钺,我请了花司长过来!”
花司长粗略一扫司长室内的情况,花白的眉梢高高挑起,他转头看向苏昀。
“我觉得司长还挺生龙活虎的,小月老你觉得呢?”
陆钺单手拄着剑,陈副司长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力抱紧陆钺的剑,仿佛生怕陆钺下一刻就要割喉自杀。
苏昀握紧花司长衣袍的手怔怔一松,直接垂在了腰肢旁,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钺身体一僵,后面的陈副司长也目瞪口呆,在心底暗道‘完了,要坏事了’。
花司长捋着白胡子,放下手中的医药箱,准备给陆钺治疗伤口。
“陆司长,我看看您伤到了哪里?”
因为疗伤可能要脱掉上衣,其他人都识趣地退避出司长室,只留下苏昀、陈副司长在里面。
陆钺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病人不配合,花司长也搁下手里的灵药,转而上下打量起陆钺衣服上的血迹来,质疑道。
“陆司长,您身上的血……不是您流的血吧?”
苏昀本还心疼地揉着陆钺的头发,听到这句话时手一停滞。
“老夫闻了一闻,感觉血迹里的灵力气息不太对,是其他人的血吧。”
花司长又握住陆钺的手,用灵力探查陆钺的身体,忍不住问道。
“陆司长,你该不会出现了什么你伤得很重的幻觉吧?”
陆钺:“……”
花司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转身开始收拾东西,苏昀云里雾里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花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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