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点了点头,张着嘴不断地喘气。江子墨空出来的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边亲他边哄他,心神一半放在身下两人相抵的火热,一半留意季怀的动作。
季怀死死扣着江子墨的手,狠狠咬了下唇,他实在受不住,身体又不敢动,就哽咽地哀求:“墨叔,我,我不行了,墨叔……”
“马上就好了。”江子墨怜爱地亲了亲他的眼睛,随后手上快速套弄,两人一起释放了出来。
季怀咳了两声,抬头去看江子墨。江子墨低声问:“伤口有没有扯到?还疼不疼?”季怀身上的伤还没好,此时着实不是能亲热的时候,就算他再想也不会在此刻,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让季怀伤上加伤。但季怀一直哼哼唧唧地想要,哼的他一颗心又软又黏,这样的季怀太招人疼了,他忍了忍也只用手解决了。
“不疼,没扯到伤口。”季怀摇了摇头,红着眼看他。
江子墨吻了吻他唇角,将两人身上的痕迹清理了,才躺倒了他的身边。
“墨叔,你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季怀伸手摸了摸江子墨的眼睛,江子墨眼睛周围一圈都是青黑的,透着疲惫和倦意。
“你不醒来,我就没法睡好。”
季怀低头一只手抠着江子墨胸口上的一颗纽扣,玩了会儿,忽然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回来了?”江子墨没出声,季怀手顿了顿。“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是想跟你说清楚的,我那天不是因为……因为那个视频,才躲你的。”
“我知道。”江子墨眼睛微微发红,自责地亲了亲季怀的额头。
季怀被这样一亲,越发觉得委屈和难过,明明之前肖侗怎么打他,他都没落一滴眼泪。可现在江子墨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就难过的不行。
“你不知道!如果我不回来找你,你是不是就真的以为我不回来了?是不是我之后发生什么都跟你无关了?你都……不听我解释,不接我电话,如果我没逃出来,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江子墨蓦地流下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到了季怀的脸上,季怀一愣,刚想抬头去看,却被江子墨按住了。江子墨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闭上了眼。
“小怀,在这段感情里,我一直是懦弱的那个。我一无所有惯了,也习惯抓什么都抓不住了,自我家里出事后,身边一切都面目全非了,我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遇见你,是一个从来没想过的意外,这意外太惊喜了,我,想抓住。但我发现,越是想抓住,越是慌乱,越是失了分寸。”
“墨叔。”季怀揪心地喊。
江子墨睁开眼,没去看他的眼睛。“视频你也看了,我这个样子……”
“墨叔。”季怀急了,他扒开江子墨的手,看向江子墨的眼睛。他所有所有安慰的话,都消失在江子墨沧桑无助的眼神里,他心下疼的厉害,像是有人拿了把刀,戳在心里最软的地方上。
“我爱你,一直一直爱,以后也会继续爱下去。我不想错过你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你把你以后所有的时间都给我好吗?我很贪心,我都想要。”季怀眼中含泪,他遗憾无法参与墨叔以前的事,连那样的遭遇他都无法阻止,他只求在以后的每一天每一秒都能和墨叔在一起。
江子墨失神地看着他,一霎那他眼里急剧地颤了颤,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季怀亲了亲他的唇边,再一次说:“我爱你这件事是认真的,我就这么一个人,一颗心,都放在你那里一辈子行不行?你,你答应啊。”
“我答应。”江子墨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压着嗓子里的哽咽,道。“我都收着了,那我这个心,这个人你要不要也收着?”“要要。”季怀猛点头。
江子墨眼里都是笑意,灿烂的像是忽然划过黑暗夜空的流星,璀燦而美丽。他亲了亲季怀的鼻子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承诺:“我以后会和你一起勇敢,不让你一个人拉着我往前跑。”
“嗯。”季怀含笑点头。
“睡吧。”江子墨将被子拉上,轻声道。
季怀刚醒来的这段时间,两人折腾了一次本就精神不足了,再跟墨叔诉了一番衷肠,现在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他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江子墨低下头神情温柔地看着他,身体和心里都不断涌出暖意,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幸运,但遇到季怀后,幸运忽然就降临了。
季怀看着脾气好,胆子也不大,但在感情上,季怀一直都是个勇者,而江子墨反而是那个弱者。
江子墨久久都无法睡着,他就一直看着季怀,看着看着自己心里就无端温暖起来。
季怀就是有让人倾尽所有温柔的能力。
第二天,季怀醒的很迟,他一醒来,肚子里就饿的发出响声。陆七不在,江子墨就自己出去给他买吃的了。
季怀躺在床上等着,医生又来了一趟,随后交代了他几句又离幵了。
门被推幵的时候,季怀还以为是墨叔回来了,但没想到竟是两个警察进来了。
“季怀你好,我们是金城市局的警察。”
季怀看了他们一眼就明白了,他慢慢地撑着起来,然后靠在了床头上,看向他们,淡淡地问:“杨警官,你们是来抓我的?”杨队走了两步,走到季怀身边,快速地上下扫了一遍,脸上没什么异色,只说:“季怀,肖家告你持凶伤人,你认不认?”就现在季怀身上的伤,根本没办法离开医院去警局,再说这件事情本来不是他负责的,是他看见了自己主动申请的。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季怀捅伤了肖家肖侗的一只完好的眼睛,手法跟当年江子墨捅他另一只眼睛一模而这两个人杨队都打过招呼了,特别是他对其中的江子墨已经关注了很久的情况下。
季怀淡笑:“杨队,警察办案就是这样随便的吗?”杨队皱了皱眉,一年前他就觉得季怀这人看着脾气温软,但你要真想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一年后的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他隐隐地觉得这样的季怀有点像狡猾的江子墨了。
“这件事情说来并不复杂,案件的经过我们都有调査过,你身上的伤和那几天被囚禁的事实,我们已经掌握了,但是肖家那边却不这么说,你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其他的证据吗?”“警官,你坐吧。”季怀招呼他,想让他坐下,他现在饿的脑袋有点缺血,抬头看人并不舒服。
季怀脸本来就小,如今缩在病服里就更显小了,小脸惨白惨白的,杨队一时没忍心继续问。
季怀又躺进被子了,闭上了眼睛。杨队脸一冷:“季怀,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会将你带到警局,走正规的司法流程。”
“杨队,我男朋友买饭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吃饱了,再问问题可以吗?”杨队一哽,随后就想起来季怀口中的男朋友说的是谁了。他们俩就是避开江子墨才进来的,若是江子墨在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进来。
这件案子若是江子墨从中运转一下,完全可以跟当年江子墨那件事是一样的处理结果,或许还可以算成正当防卫。但肖家一直在向警局上层施压,他们若是再没有作为,上面也饶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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