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不见秦绪有什么动作,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过了会儿,空气中飘来一股清幽的药香。叶笛生心中惊疑不定,警惕地睁开眼,便见到那人全身赤裸,大张着腿坐在他身前,一只手臂别扭地绕过大腿,伸入隐秘的腿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叶笛生一开始还看不太明白,以为秦绪又想了什么新花招来整治他,可当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大张的腿间,耳边听到那诡异而隐秘的咕啾声响时,顿时如被惊雷击中,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秦绪。
男人的肤色偏深,双腿修长而健壮,大腿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地抖动。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开,空气闷热而黏腻,透明的汗珠顺着秦绪的额头流下,打湿了他鬓角的细碎短发。他咬着下唇,又加了一根手指伸进自己的腿间。
违和感已不像一开始那么强烈,秦绪小心翼翼地将两根手指伸进去,撑开紧致的内壁。因为有药膏的作用,括约肌正在慢慢放松,干涩的甬道也开始变得湿滑和柔软。秦绪艰难地抬起眼,看着面露惊愕的叶笛生。
“你疯了……”叶笛生不敢再看他光裸的腿间,撑起身子便要将他推开。可秦绪被他这么一推,鼻端突地泄出一丝甜腻的呻吟。因为外力的作用,两根手指戳到了甬道内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似乎是个小小的凸起。秦绪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想,他抽出手指,挪了挪身子,握住叶笛生腿间半勃的性器,便笨拙地张开腿往下坐去。
“秦绪!”
叶笛生冷汗涔涔,这简直是自虐一样的行为。就算他不懂男人与男人间的情事,也知道肛门是排泄的地方,不适合用来性交。可秦绪恍若未闻,一双执拗的黑眸死死盯着他,握住柔嫩的龟头不住在那处狭窄的入口磨蹭。叶笛生自然是拼命推拒,一来二去地刺激,他那处竟又胀大不少。
秦绪面露喜色,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他张开腿,尽量让自己的穴口放松,缓缓往下坐。叶笛生气息不稳,俊秀的脸上沾染着情欲的潮红,眼中尽是窘迫和克制。他几乎要被秦绪逼得无路可逃。
湿软的肉穴怯怯地张开,将他的龟头纳入其中。叶笛生闷哼了声,眼角发红,死死咬住嫣红的下唇。秦绪见他这般忍耐,心绪复杂无比,索性不再犹豫,重重往下一坐。
“嗯……”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格外扭曲。太痛了,这是秦绪从没感受过的痛苦,像被一把大砍刀从身体中心直直劈成两半。可这种痛苦又不是纯粹的,里面还夹杂着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想到是叶笛生在他身体里,他又从那胆汁般苦涩的痛中品出了一丝甜来。
叶笛生也不好受,虽然做了润滑,但男人的甬道太过紧致,像一圈橡皮筋紧紧地箍着他的欲望。他试着抽出自己的阴茎,可刚一动作,肩膀便被秦绪握住,男人的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脸色青白至极,却仍是朝他露出一个笑,“别动……”
7、
叶笛生不明白秦绪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是为了讨好他吗?他不觉得把他囚禁起来的人还会在情事上顾及他的感受。可肉体的贴近在这一刻如此真实,让他竟有些恍惚,一时理不清自己究竟该推开他,还是如他所愿。
“你……变大了……”秦绪扶着他的肩膀,艰难地适应了一会儿后,紧皱的浓眉略显舒展。他嘴角翘起,竟还有空调戏起叶笛生来。
叶笛生的脸顿时红得厉害,情欲之事,本来就没有多少理智可言。他又不是性冷淡,被秦绪撩拨到这种地步,怎么会仍旧无动于衷。但他不愿被秦绪看穿心事,只好别过眼,让自己的视线离开男人的赤裸的躯体。
“笛生,看着我……”
那湿热紧致的小穴突地狠狠地夹了他一下,仿佛赌气似的。激烈的快感滚过叶笛生的脊背,他咬着牙齿,颤声道,“你别……”
嘴巴很快被人堵上,秦绪两手捧着他的脸,下面死死夹住他,上面也不甘示弱地对着他的嘴又啃又咬。两人都是一身的汗,黏腻的肌肤互相摩擦,空气中的燥热渐渐浓重。叶笛生被他毫无章法的舔吻弄得心乱不已,猛地掐住男人的腰,挺了挺下身。
“啊……”秦绪被戳中死穴,原本挺直的上身一下瘫软无比。青年那一下顶弄又深又重,激痛之余又有股细微的酥麻感直冲头顶。他从未经历过这种销魂蚀骨的感受,忍不住便呻吟出声,内壁反射性地将青年绞得更紧。
“秦绪……”叶笛生被他这么一通乱夹,耐心几乎濒临极限。他抓住秦绪的手臂,黑眸晦暗而深沉,“你先起来,换个姿势。”
秦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又想跑?”
叶笛生苦笑出声,“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你不就是想做这个吗?我跟你做,行吗?”
“真的?”秦绪面露喜色,急忙起身,湿润的小穴抽离阴茎的时候发出咕啾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叶笛生听得面红耳赤,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情事。他让秦绪换了个更容易进入的姿势,男人跪趴在床上,全身赤裸。进入之前他匆匆瞥了那隐秘的穴口一眼,似乎有些红肿,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反正连秦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想到此处,他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自我厌恶,为刚才对秦绪不该有的心软和犹豫。他跪在床上,看着秦绪完全向他敞开的纯男性的躯体,深麦色的紧致的皮肤,脊背中间深深的凹陷,两瓣圆润光滑的臀……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克制着心中的违和感,掰开两瓣臀肉,将自己埋了进去。
的确很紧,也很热,但尚且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叶笛生扶着秦绪的腰,默不作声地开始抽插。他猜秦绪可能有受虐倾向,正常的性爱根本不能满足他。
“哈啊……用力……再用力……”
果然,他动了没一会儿,下方的人便连连哀求,语调里似乎还带着哭音。叶笛生的眼神暗了暗,加大撞击的力度,下方两个饱满的囊袋在男人挺翘的臀尖上撞得啪啪作响。秦绪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有时像是痛苦,有时又像是舒爽。叶笛生让自己不去听那个低哑的嗓音,只麻木地将下身往前顶……
“啊啊……”不知撞到了紧致的内壁的哪一处,男人的呻吟陡然变得高亢而绵长,尾音更是带着入骨的柔媚。叶笛生那一刻也有些失控,湿软的肉穴以前所未有的力道吮吸着他,仿佛要吸出所有的汁液。他毫无自觉地掐紧了秦绪的胯骨,重重往前一挺,便把温热的精液洒在了男人的肠道深处。
“嗯……笛生……”秦绪也射了,白浊的精液沾染了深色的床单。他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趴在床单上,吭哧吭哧地喘气,肩胛骨的线条鲜明地起伏。叶笛生将自己的阴茎抽出,用床单擦了擦,靠在床头平复喘息。然而他刚闭上眼,便感觉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上方。
是秦绪,男人一点都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他跪坐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青年微有些潮红的脸,“刚才那样,很舒服吧?”
叶笛生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睁开眼,没有半丝情欲意味地看着他,“是很舒服。不过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绪有些急了,他发现就算两人的身体已经如此贴近过,可叶笛生的心还是离他如此遥远。
“我不是性无能,跟任何一个人上床都有生理快感。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你,不是你,都没有区——”
“叶笛生!”秦绪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表情狰狞而扭曲,“别说了……别说了行不行……”
“有什么可否认的?”叶笛生冷笑,他完全不作反抗,任由脖颈的窒息感折磨着他,“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不过就是——”他突地住了口,神色变得极其古怪,瞪大了眼看着对面的人。
“我会掐死你的……”秦绪的语气满是威胁和狠厉,可眼中分明有两行泪滑了下来。叶笛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定睛再看时,男人整个眼眶都红了,一滴接一滴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脖颈上的禁锢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叶笛生茫然地睁大眼,看着秦绪垂下脑袋,额头抵在自己的肩侧,肩胛骨随着肩膀的抖动鲜明地起伏。
“我会掐死你的……”他还在说着威胁的话语,语气却软弱无力,夹杂着断续的哽咽。叶笛生的神情从震惊变为无措,秦绪像只虾子似的弓着脊背,短短的黑发磨蹭着他的肩窝,微凉的泪水渗进他的皮肤里。这个一贯强势凌厉的男人陡然间变得如此弱势,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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