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很喜欢程迦南做饭,偶尔还会一起煮火锅,周末的时候傅尘都会去林煊家练琴画画,偶尔住上一晚,程迦南自己在家就会有点无聊。
他感觉自己和傅尘之间越来越说不清的暧昧,还是只有他自己藏着这份说不清的情感,他不知道傅尘怎么想,不敢做出逾越的那一步,万一傅尘只是出于好心的照顾他,他害怕最后连这样照顾的温情都没有了。
第八章
两个人就这么相处着,一直到了寒假,期末考完后傅尘似乎并不想回家,傅尘爷爷打了几次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都敷衍说过几天,一直拖一直拖,拖到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傅尘才不得不回去。
程迦南能感觉得到傅尘对家里感情很淡,刻意的远离,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他刚开始以为是中二少年的叛逆,但是傅尘看起也不像是个叛逆少年,程迦南也自觉不问不提不说。
临近过年,随处都是阖家欢乐的气氛,傅尘不在,程迦南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冷清,出门买了些对联福字,街道两旁的树干光秃秃,却挂满了灯笼,冬天的寒冷一下被这红色熏染的很喜庆。
程迦南回家把对联福字贴上,家里总算也有一点过年的氛围了。
除夕那天,餐厅要值半天的班,事情差不多都完了,就留在那里半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收尾工作,大过年的谁都不想上班,程迦南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平常大家也都挺照顾他的,自觉去和主管要了值班岗位值了半天班。
下班以后程迦南买了很多东西,瓜子花生糖糕点,花了一下午慢慢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样一样的摆上了桌,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这都是程爷爷在的时候留下的习惯,他以前在福利院没那么多讲究,过年唯一开心就是吃的好一点,有了新衣服,然而在那种被孤立被欺负的环境里,也没这么多心思过年。
春晚还没开始,程迦南等待的时刻陷入一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这种一瞬间的孤独让他此刻十分想念傅尘。傅尘这时候在做什么,和家里人在一起过年,他们也会看联欢晚会吗?会守岁吗?
春晚开始了,程迦南才停住思绪,好好的看电视,傅尘这种富二代,家里电视的尺寸都比别家的大,这么大屏幕的春晚看起来是和以前不一样。
事实上,傅尘现在确实是一家人在一起,他家里亲戚众多,过年很是热闹,即便是平常彼此之间有多么讨厌,他也不能拂了爷爷的面子,板着一张脸跟在爷爷身后。
好不容易结束了,傅尘想给程迦南打个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大概程迦南已经睡了,不打扰他休息还是把手机又放进了兜里。
到了第二天,又是各路亲戚的登门拜访,傅尘放假不怎么待在自己家,反而在爷爷家的时间更多。
爷爷是长辈,来拜年的亲戚络绎不绝,爷爷让他今天去外公家里拜个年,他不想去,却也找不到不去的借口。
爷爷:“你到底也是陈家的孩子,过年都不回去看一眼,外人会说是我们傅家挑拨两家关系。”
陈家位于另一片地界的别墅区,这里的地界相对于偏市里一些,今天去拜年的还有他小舅和小姨等人,众人看到傅尘有些尴尬,小姨看到了他的到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很不客气的问:
“你来做什么?”
傅尘不想理这个女人,没看她径直走过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外公外婆,新年好。”
只听见他小姨陈娣紫又开始挖苦:“叫的真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认我们了。”
傅尘不想多待,没多久,就给自己外公外婆说:“我先回去了,爷爷等着我吃饭。”
虽然傅尘没有理他小姨,可是止不住陈娣紫的讽刺:“你爷爷,这里就不是你外公家吗,来多久你就要走?心里还有没有陈家?”
傅尘冷眼瞧过去,无所谓的说:“刚刚好像是你说我不认了的,怎么,现在又想我认了。”
外公瞪了一眼自己小女儿,对小女儿呵斥:“好了,大过年的,你少说几句。”
傅尘没说话,心里还是明白的,刚刚陈娣紫说了自己这么多句,外公没反应,自己回一句就站出来了,明面上替自己讲话,实则还是怪自己。
果不其然,他在外公家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外公外婆也不怎么和他说话,因为母亲的问题双方之间隔阂越来越深,这么早回去不好和爷爷交代,于是找了个椅子坐下给程迦南打电话。
“喂,新年快乐。”程迦南似乎是才起床,带着早起的慵懒嗓音和他拜年。
傅尘问:“你才起床吗,怎么起的这么晚?”
“好不容易休息当然要睡个懒觉,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傅尘:“来我外公家里拜年呢,现在准备回去了。”
程迦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程迦南问完才感觉有些不妥,别人大过年的一家人团聚,自己这句话仿佛在催着傅尘赶紧回来一样。
傅尘却因为程迦南这句话里小小的期待语气,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你想我了吗,你想我我就早点回来。”
程迦南没料到傅尘会这么说,按照他现在的心情来说,这句话太暧昧了,暧昧到他的心脏一想到到这句话的制造者是电话对面的傅尘就开始满胸腔的跳动。
程迦南顺着傅尘的话,假装开着玩笑:“是啊,想你了,你不在没人洗碗洗衣服啊!”
两个人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才挂电话,程迦南发现两个人的对话毫无营养,就和那些每天说“你早饭吃的什么”“刚刚走路看到有只猫”的情侣一样,虽然讲的内容没有质量,却又充满了关切和迫切让对方知道自己一举一动的满足。
傅尘挂了电话后又给林煊打了电话。
林煊现在人在国外进修,过的节日和中国不一样,过年也没办法回来,丁亦燃公司到了年底特别忙,年会还必须要出席,空有一颗飞去国外的心,却也无能为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癫狂状态。
林煊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问了问傅尘的近况,讲了自己最近发生的趣事,还把给傅尘买的礼物给他看了看,问傅尘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最后挂电话时说回来约傅尘一起出去玩。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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