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说起这事,季觎说要是你对我没意思,你能被一袋巧克力勾过来吗?向西南要什么没有,还真就缺这一袋巧克力?
季觎问向西南要不要学包饺子。
“不学,我家保姆会做。”向西南说。
“你一个人生活不能光吃速食。”季觎说,“要学着自己做一些食物,总是西红柿鸡蛋营养跟不上。”
“我一个人做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还不如出去买,我不是那些穷留学生!我有钱啊大哥!”小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好不好!
季觎从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败家的少爷。
吃饺子的时候,向西南看着季觎手边的红酒以及自己这里的橙汁,“我也要喝酒。”
“才多大就喝酒,喝果汁挺好。”季觎说。
向西南抗议,“我已经二十一了好吗!十五岁我就开着我爸的车半夜飙车。”
也亏得你爸没把你打死,季觎饶有兴趣地问:“你父亲知道吗?”
“知道能怎么样?”向西南得意,“他才没空理我。”
手机叮咚响了几声,向西南打开看,五秒后发出爆笑。
“怎么了?”季觎拗不过他,给他找了个杯倒酒。
“我弟今要跟未婚妻看电影,我朋友说他看电影的影院外头全是媒体,那一场除了他两座位,其余全是买票伪装成普通人的狗仔。”向西南划拉了几下把手机丢给季觎看现场传来的混乱画面。
季觎看完视频说:“你弟弟跟你长得挺像的。”
向西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心满意足拿到自己争取的红酒,美滋滋!
向桓就是故意恶心付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看电影不行,非要跟普通人一样坐电影院一样吗?包场也不能让狗仔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第七章
向家这一脉都有个特明显的做事风格,你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恶心死你。这风格在向桓身上尤其明显,向西南自问都做不出来这事,顶多跑出去躲几天,或者是硬着头皮看电影不理人家就是。这样双方的脸面都留下了,不至于以后再见面尴尬。
向桓完全不打算给人家留面子,轴的要命。
向西南一划拉朋友圈,全是恭喜向桓喜提未婚妻看电影副本。他们这个圈的少爷们彼此关系都还算是不错,没上一辈斗的那么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在的市场稳定各家没什么经济利益上的冲突。闲来无事就跟四五十岁老大妈似的到处找八卦娱乐,今天是这位少爷让大家快乐,明天是那位少爷让大家手舞足蹈。
向西南吃完饭便坐在落地窗边吹着风,晒着太阳看八卦。吃瓜群众的总是欢乐,哪怕这瓜还是弟弟,向西南一向被向桓嘲笑,如今看他吃瘪当然要头一个私聊。
上次被绑到季觎这,还有保镖和阿姨什么的,再一次来倒是只有季觎一个。向西南本来想装装样子去洗个碗什么的,季觎没让他洗,“没有客人收拾的道理。”
是个明白人!
阳光温暖,向西南靠在玻璃上昏昏欲睡,季觎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向西南迷迷糊糊觉得身上重了许多,便下意识伸手去扯,被季觎的手按住说小心着凉。
向西南哼唧了几声,实在是又困又没力气。季觎看他这模样浅浅笑出来,到底是年轻人。醒着的时候活力四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和释放不完的情绪,感染着周围的人。一旦困了,便怎么也叫不醒,一闭眼睡得天昏地暗地震都叫不醒。
邹子崖有事来找季觎,向西南在窗边缩成一团,季觎找了个抱枕垫在他脑后。邹子崖蹲在向西南边观察了下说:“这小孩还真不见外。”
季觎笑,“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刚睡着。”
他们上楼去书房,邹子崖没吃饭挑了几个凉饺子一边吃一边将文件递给季觎,“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你这饺子馅少了!”
季觎翻开看了会才说,“通知明天开会。”
“这小子他弟弟是个狠角色。”邹子崖说,“向家再来上个几辈都出不了这么一个向桓。”
“向桓要价太低,跟我们预估的至少减少三倍,他老子都不敢这么漫天要价。向西南有没有跟你说向家的分部已经由向桓管理?”
“没有。”季觎说。
“还真不管事。”邹子崖啧啧,“向桓就沾了年龄小的光,做什么都横冲直撞,他老子也由着胡来,咱们要是拓展海外市场必须借向家这一条线。”
“才一轮谈判,不急。”季觎说。
做生意就是这样,你来我往说白了跟菜市场搞价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去菜市场趿拉着鞋没梳头没洗脸穿大裤衩一脸没睡醒地讨价还价,而生意场上,精致装扮西装笔挺,讲着普通话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菜市场不高兴还能甩脸子,生意场就算暗箭齐发脸上那副优雅的面具都不能掉。
邹子崖也知道这急不来,但就是看着向桓单纯觉得向西南这大少爷当得似乎太名副其实了点。
向西南心大,这他知道,睡在绑架犯家里头一人。但也没想到真的心大到当甩手掌柜,让弟弟得到大家长的宠爱。
一般宫斗剧不都是太子和手底下的弟弟斗地你死我活,今天得宠明天失宠的。到了向家,这太子爷巴不得捧着弟弟上位。
季觎说:“明天他去上学,我送他早上不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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