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决看着迟满脸上如同刻画上的笑容,没有多说,留下了早饭就离开了。
当天下午,迟满的病房内就迎来了几个警察,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追问之后,因为迟满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警察很快就离开了。
三天时间,迟满休养的已经好了大半,因此这天正中时间,他已经重回了厂子。
还未进厂迟满的就愣了一下,原因无他,厂外大剌剌的停着两辆警车。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迟满并不认为因为姜决的一句话,可以让警察们对于几乎没有踪迹可寻的凶手一直追查到现在。
因此,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厂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满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朝着厂子当中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第四章
满脸狰狞的阿成身上带着不少血痕,正被警察给按钮在地上,他的不远处地面上还扔着一把染血的刀子,一声声像是野兽般的吼叫声,不断从阿成的嘴巴当中响起。
“老实点!”警方冲着地面上不断挣扎着的人嚎叫一声,阿成一抬头的正看到走来的迟满,当即呲着牙齿道:“你怎么能还不死?”
迟满看着阿成眼中浓烈的恨意,愣在了原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气当中漂浮着的血腥味儿,在加上此刻阿成如同野兽般癫狂的样子,让空气当中都复活了某种暴虐一般的喧嚣。
随着那嗤嗤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这样的感觉让迟满越来越强烈,不过也正是如此,让迟满陷入了不解当中。
他并不记得自己和阿成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是现在看阿成盯着他的那双赤红色的眼睛,似乎想将他直接扒皮抽筋,都不能解了仇恨一般。
“小满你回来了?”听着迟满的询问,周围的工友冲他招呼一声,看他盯着阿成,工友冲着迟满一阵的摇头,“你小子也算是受了他的连累了,谁能知道这阿成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常,私下居然是个偏执狂,厂内受伤的人,你已经不是第一个。”
“都给我死!该死,该死……”阿成被按在地上,嘴巴当中还疯狂的叫喊个不停。
周围炙热的空气都像是要被阿成的愤怒给点爆了一样,然而爆裂之后,却让迟满觉得身体一阵的冰寒,真的只是因为阿成是偏执狂吗?
迟满抿了下薄唇朝着里面走,越是朝着厂子当中走,地面上荫开的血渍越多,瘫在地上等待救援的人,一声声的哀嚎化不开的随着空气升腾到半空当中,让整个厂内都蒙上了一层阴翳,浓重的让迟满的呼吸都觉得相当压抑。
“迟满,出来下。”下午两点钟,管事崔大成在外面冲着迟满招手,被人推搡了下,迟满从走神当中对上崔大成的嘴型,迟满也看懂了崔大成在说的话。
两步朝着外面走出去,崔大成肥厚的手掌又落在迟满的肩膀上,“小满啊,这一次你们几个人真是受苦了,这些是厂内的一些心意,让你们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好好买点好的补补身子啊。”
厚墩墩的两沓子纸币被硬塞进迟满的手中,他无视这‘封口费’眼睛却对上了崔大成,“管事,事情结果已经确定了吗?”
迟满的语调很平,一双黑幽幽的双目对着崔大成询问。
对上这双眼睛,崔大成的肿泡眼一眯,压在迟满肩膀的肥厚手掌力道变重了不少,“是啊,证据确凿,关于你受伤的事情,阿成也已经招了,想必下午你应该还需要在去警局一趟,不过不用担心,现在罪魁祸首已经被抓到了,不会再有危险了。”崔大成说着话,手掌在迟满的肩膀上又拍了两下,这才离开。
下午果然像是崔大成说的一样,迟满又被叫去了警局,因为那天的夜色黑浓,他提供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再加上阿成的供认不讳,这件事情就要这样成定局了。
回去的路不长,迟满人却显得异常沉默,那天晚上在黑暗当中发生的事情,迟满翻来覆去的使劲儿想着,绞尽脑汁的想起来每一个细节,却终是徒劳。
崔大成人性化的让迟满回家休息半天,毕竟才出了医院,又在警局好一番折腾,让迟满调整半天在重归岗位。
迟满没有推辞,蹬上自己的破车,一路顺着燥热的气流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热意在这个季节已经阻挡不住,本就有异味的巷子,在这样炙热烈阳的烘烤下被发酵了不知道多少遍,浓厚的味道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同瘴气一般的东西,只是从巷子当中穿过就让人觉得一阵的头昏脑涨。
因此,迟满用了最快的速度将车子给扔下,一溜烟的爬上了三楼,纵然楼梯间当中发霉和清冷的味道混合着不是那么好闻,但是比起来外面那堪称毒气的味道,也不知道要好到哪儿去了。
打开了陈旧的房门,三天未归,所幸迟满养的是一只乌龟而不是其他,不然家里必然是要被造反个翻天了。
迟满想着关上房门,手还没从门把松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快步朝着屋中走了两步,“到底是谁!”又来他的住处造访!
迟满的眼睛当中像是有怒火要喷发出来一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番两次的当他不发火是病猫是不是?
这一次不仅是客厅,连着他的卧室都被造访过了,迟满表情看起来凝重十分,因为这一次的搜查更加紧密,如同是地毯式的搜寻一样。
这样的搜查毕竟找的不会是大件的东西,迟满脑海中已经想起他们想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越是明白迟满的脸色也就越沉重的更加厉害,那超乎寻常小的钥匙到底是哪里的!
刘骏没能给他留下一个准确的信息,连着唯一可能知道点什么的马忠,也死的格外匆忙,既然这东西两次三番的能让人上门来寻找,更证明了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能动!
夜间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雨水在窗子上一遍遍冲刷着也难以打落陈年的污垢,但巷子当中的污浊味道倒是被冲散了不少。
脚踩着地面上已经凝聚出来的水坑,迟满打着一边伞骨都断掉的雨伞,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雨幕下路灯的光亮也被瓢泼般的线条压低了不少,能见度更加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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