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令笙儿吃饱喝足的斜依在木榻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胖墩儿的头顶,而另一只手捏了折话本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多时,白白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到了她的面前,道:“这是今日下午,李绍送来的信。”
令笙放下书,接过拆开来仔细瞧了几眼。
这信上只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李绍已经将花姨一家人都安置妥当了。并拿了令笙的信却翡翠楼拜访了一下她的这位故友,虽说他被人给哄了出来,可信却是被那位给留下了。
这第二件事情,则是有关于白云岫的。
两月前,大理寺卿沈江沅揭发吏部侍郎白骥在越州私自囤售盐铁,利用其权职暴利敛财。其行事之恶劣,引得越州百姓怨声载道。且其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圣上大怒,当场命黄巾力士除去官职,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又命沈江沅彻查此事中的相关人员。一时间,盛京城内人人自危。而白骥的家属,皆一律被流放千里。
令笙推算这上辈子的事情,想来今天铁柱同她说起的那个特殊的犯人,应当就是白云岫了。
世事无常,谁又说的清楚?
白白见令笙一脸的凝重,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令笙摇头,将信重新收了起来,搁在一旁的凳子上,“李绍说花姨一家已经安置妥当了,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会来到青州。”
“还有呢?”
令笙一噎,抵唇咳了两声,“还有…还有什么?”
先前白白还只是怀疑,现在愈发的确定了,“小姐你平日说话恨不得将人堵死,可现在却停顿了片刻。而且你眼睛稍往下撇了三寸,更是不敢正面瞧我。更重要的是还用手抵唇咳嗽,这一看就是撒谎的表现!”
令笙被白白这气势给定在了原地,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瞪大了直盯着白白。只觉得这丫头咋一下子变得这么的聪!明!了!莫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开窍了?
白白一拍桌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彪悍的很,“快说!”
令笙现在深刻怀疑,她是不是将白白带的偏了些,怎的让她养成了这幅女土匪般的样子,“这…这…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白云岫要来青州了。”
白白一愣,“白云岫?就是上次在流觞亭那个极为好看的白姑娘?”
极为好看?!
令笙甚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就是她。”
她以为白白还会追问下去,哪知她拍了拍手,不甚在意的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
说着就在一旁做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想是方才给吃撑了。
令笙道:“你这从哪学来的一惊一乍?”她可不记得自己教过她这些。
白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起身离开这间屋子。留下令笙一人,左思右想的。
第二日,令笙起了个大早。天还尚未报晓,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这会儿她没了睡意,索性般了把椅子坐在庭院里耗时间。
秋天的早晨露水很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的衣袖便已经微微潮湿了。只不过素白的衣裳,看不出有什么别的不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树梢上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在清静安宁的晨曦显得格外的悦耳。太阳慢慢升起,金光又一次普照这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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