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厮!
令笙当机立断的又踹了他一脚,这一踹比上一脚要重了些,顿时在他那玄袍上留了个灰扑扑的脚印。“你竟然还敢骂我是狗?!”
尹千夜笑着跑远了一些,隔了四五步远,解下他腰间的一个玉佩抛到了令笙的怀里,“别恼,逗你玩呐。你下次若再找不着我,拿着这玉佩去沉香居便是。”
令笙不解恨的啐了他一嘴,“我才不会去呐!”
“我那有上好的芸豆糕,还有金波酒~”
这个仙人板板的!令笙方才外散的怒气仿佛在一瞬间尽数被裹了回去,一想到芸豆糕和金波酒,已经秃噜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甚是憋屈的重“哼!”了一声。
什么芸豆糕,什么金波酒,她才不会嘴痒痒呐!令笙豪气云天的,转身大步离开。
只余下尹千夜在原地,闷闷直笑。
辞了尹千夜,令笙灰溜溜的来到了青州衙门。一想到今天劳驾吴口天亲自相迎十里的大人物晋宁公子,她就觉得牙根子发酸。
他这纡尊降贵的,来这鸟不拉屎的青州做什么?
令笙贴着墙根,一路溜到了偏院。在马厩那儿逮着了正在喂马的铁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才吴大人迎回来的那位公子,现在在哪里?”
铁柱方才也在那儿,见那位从盛京来的大人物像是同令笙置了气,忍不住的也为她担心起来,“那个公子现正在蒹葭居里头休息呐,吴大人吩咐谁也不许去打扰。宋姑娘,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的那位公子一见你就突然生了气?”
这个问题,令笙也颇为无奈啊。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好像她干了啥对不起晋宁的事情一样。
铁柱见令笙没有回答,估摸着她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不追问了,转而道:“这几日你便少露面了,离那个公子远远的,省得招来什么无妄之灾。”
令笙漫不经心的点头,应和的说了几句“好”,“我会注意的”云云。
然,事实上......
令笙看着面前这块门匾上写着的蒹葭居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她看了许久许久,久到树上的云雀都叫了两轮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慷慨赴义般的气概跨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蒹葭居位于青州衙门的后院,是专门用来招待来客的。只是这间屋子,并非谁来都可以住进去。
里头的摆件布置都极为考究,动不动一个瓷瓶子就要几千两,一个旧杯子就是几百两的,品味雅致。用下人们的话说,就是见银子...不,是金子砌起来的屋子。
而咱们的吴口天吴大人又极为吝啬,平日里哪怕打坏了一根水火根,他都要念叨两句。
更何况是这样一间屋子,若非是什么大人物。他才不会忍住心里头在滴血,开了院门请人进去的。
令笙刚走进去,就看见晋宁身侧的秦护卫候在门口。他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一般,见到令笙也不惊讶。上前来行了一礼,道:“世子已在里面恭候多时,宋姑娘请。”
“哦...哦...”令笙怔怔的回道,一脸的呆滞。
秦护卫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当先一步走在前头,为令笙引路。
穿过了回廊,绕过一个影壁,令笙跟在他身后来的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头燃烧着清浅的熏香,袅袅青烟正从香栊里头徐徐升起。而晋宁一袭白衣,如松如玉的站在窗户前看远方。静立着,好似一副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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