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孩子的事儿。”我爸突然声音低沉开口了。
跟着他身子动了动,强撑着坐起来一点,我母亲给他把枕头垫的更高一些。
我父亲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林天瑜和胡力。他的目光如电,脸上严肃,房间冷气开得足,我不由起鸡皮疙瘩。
沉默一片。
我父亲终于开口,看了一眼胡力道:“小伙子,你过来,先坐。”
“伯父好。”胡力一贯谦让礼貌修养极佳,这一次,算是表现不错,没了慌张。
他的冷静自持和我父亲的严肃板正倒是相得益彰。
我捏着汗,希望他尽快通关。
我父亲等他落座才道:“你的事,她妈妈已经告诉我了。听起来你这小伙子条件还不错,肯花力气领养残障儿童,说明你心眼也不错。”
胡力只是淡淡一笑不急着开口。
我父亲老辣的目光里,他还是读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信息。虽然我父亲夸他,可我父亲始终下垂着嘴角,不曾笑一笑。
方寸里,剑拔弩张。
“伯父过奖,我也没有那么好,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事而已。”胡力答着。
我父亲点点头道:“你也不必谦虚,我见过的人太多了,好坏我一眼就分得清。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无论你的家世,你的条件,你的学识肯定都比普通人要高。所以,林天瑜跟你结婚了,我没什么好担心她的。”
我松口气。
胡力才一笑道:“谢谢伯父支持,我会好好对她……”
“慢一点,我话还没说完。”我爸倒是更镇静。目光炯炯,不似病患,反而精神宛如青年。
“伯父尽管说,有要求我尽量达到。”胡力始终不卑不亢的安抚我父亲的情绪。为难他了。我爸爸并不如我母亲好应付。
我爸直到这会儿才一笑。
可是,却是冷笑。
开口道:“你和林天瑜离婚吧,我就这一个条件。”
“孝国!”我妈第一个惊了低呼我爸的名字。我哥也耐不住看着我爸爸。
我的心咚的一跳,转头看着林天瑜。
林天瑜吸口气吐出来,低头又笑笑,可分明是有嘲笑的意味。像自嘲又像嘲笑别人。
“伯父,和天瑜结婚是我已经下的决定,即使你是她的父亲,也不会太多的影响我的决定。”胡力答的艰难。可他剑眉星目的样子倒是给他的此情不渝加分不少。看的我嫂子倒心软了一样目光脉脉有鼓励的意思。
我父亲盯了他一眼,目光像个老鹰道:“好,我就问你,你说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儿,你是全知道,还是她瞒着你还有?”
“全部。也许比你们知道的多。”胡力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你一点不在乎?”我父亲道。
“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在乎。”胡力的目光让我觉得他像只安静的豹子,力量在身体里,在灵魂里,只是为了最后的胜利才不把它轻易释放。
“你说谎!”
父亲的声音低沉,但是一字一字,有力量。
“他没有!”
林天瑜终于被迫吐出三个字。
“他是男人,他为什么不在乎?除非他根本不喜欢你,娶你是有什么目的!”我父亲咳了一声,跟着撑着身子在病床上,脸色还是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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