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当时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口好吃的又马上被告诉那上面被人撒了尿一样。

想到这儿，袁彻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既然局长发话了，他也乐得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来，愉快地顺着局长的话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这次终于启动了车子，直接时速六十开上了大路。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先。”

“我们不是回局里吗？”

“都半夜了，你可以先回去，我自己撸一遍，看有什么有价值的，明天在给你们派活。”

柯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指头，悄悄地伸展了一下筋骨说道：

“回去我也睡不着，不如一起看，也好有个人商量。”

“我提醒你，局长既然打电话了，十有八九是要一起的，我不敢保证他此刻心情是不是够好。你最好做足了心理准备，就算你家里关系硬，被炮轰估计还是不能幸免的。”

柯然摇摇头：

“我没事，上学的时候被教官训哪一次不比局长狠？”

“你？不是十全十美优等生吗？还有教官训你？”

柯然嘴角抿了抿说道：

“我哪里是十全十美，开始的时候被训的次数比全班同学加起来都多。”

“为什么？”

“没什么，刚进学校的时候很弱，又总是违反纪律，所以挨训也正常。”

袁彻看了看柯然中规中矩的模样微微摇头：

“真难以想象你违反纪律是什么样子。你看上去如假包换十足的乖学生。”

这次柯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见柯然没有想继续的意思，袁彻只能换个话题：

“你总是失眠吗？神经衰弱啊？”

这次柯然连笑都没笑，直接回了一句：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语气生硬的，比刚才局长的咆哮还让人噎得慌。

袁彻再看了看柯然，他脸上不但没有笑模样，还像是在生气。

奇了怪了，他的问题有问题吗？生哪门子气？

可既然人家已经表示要结束话题，袁彻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硬是刨根问底的人。你不说，我就不问，你想说，我也不见得想听，这是袁彻的行事风格。

尽管心底还是有些好奇的，确切的说是非常好奇，可他还是忍住了，既然在一个组，总有一天能搞清楚，柯然可能还没明白过来他是干什么的。

私事不聊工作还是要说：

“你问刘灵玲要一下瑞星高中校长的电话，了解一下这个学生的情况。”

零点刚过，他们走进了办公室，局长和队长都等在那里，看他们进来，局长就不满地问道：

“怎么我不来问你，你就不会来汇报一下？”

袁彻满脸堆着诚恳说道：

“我们这儿实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想等有点头绪再汇报的。”

“半夜出去跑，是有头绪了吗？尸源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死者就是袁大志的儿子，名叫袁司臣，十六岁，曾在瑞星高中就读。这学期刚刚转学到启泰高中，可开学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到新学校报道。所以新学校以为还没有办利索，老学校以为已经转走了，两个学校都没把他算在在校生里，才没有更早地查到。”

大队长皱着眉问道：“他家里人呢？怎么没有人报案？”

袁彻没有回答，直接走到电脑前面：

“我们刚拿了监控，您看一下。”

袁彻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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