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猫呕吐是正常的吗,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还是觉得奇怪,“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因为最近气候变换,有些敏感的猫肠胃会受到影响,吃下去的毛球消化不掉,”兽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猫的后面,猫除了不太舒服地扭动了一下以外,再无其他动作,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等他结束,“咦你的猫挺乖的......没有拉稀的症状,有在给他吃化毛膏吗?”
“化毛膏是什么?”
“养猫这么多年了连化毛膏都不知道吗?我发你的论坛你没有认真看吧?”原来兽医还记得当年抱着小猫稀里糊涂的我。
“看了的...没看到关于这个的。”我老老实实回答。
“我给你开一支,适量吃,一次挤一点就行,”兽医把口罩拉下,抿着嘴坐在电脑前填单子,“这几天多注意猫的动向,有异样的话就再过来一趟。”
我感激地谢过兽医。
车子开到家楼下,我熄了火,身旁的昏暗拉扯着我,低声央求我再多待一会。
我妥协了,将座椅向后调整,打开天窗,再把猫放出来透气。
夜幕已经降临,隆冬城市中的夜风凛冽,我在天空中找到几颗星星,亮光微弱,但好歹也是星星。
这比当时在额济纳看到的星空可差远了。
对于奖金刚刚到手的人来说,理智是不存在的。我前男友提出建议时,我脑子一热,愉快地拍板决定要自驾去额济纳玩。朋友们听到这个消息时都觉得我们疯了,从包邮区开到内蒙古角落上的沙漠区再开回来,车不废人也要废。
可我们心意已定,毅然决然地开车上路。
说真的,一个礼拜后,当我们开着那辆两驱小轿车颤颤巍巍地行驶在莽莽大漠上时,我心里是很慌的。
“你说,我们路上看到多少车陷进去了?”我咬着手指问,窗外掠过一群正围作一圈,拿着厚地毯救车的人,有点像放大镜下齐心协力的小蚂蚁。
“没数,10多辆总有。”前男友微笑,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们考虑考虑买辆越野车吧,那种四驱车硬核,哪里都能去。”我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
“好啊,不过现在这辆也挺硬核的。”说着还踩了一脚油门。
“哎哎哎你慢点慢点,万一不小心陷下去了怎么办。”
“那正好,我就把你扛起来,逃进沙漠里去,再也不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又在发疯了。”我咯咯笑着,放肆地把脚搁到他腿上。前男友单手握住我的脚脖子摩挲着,突然将方向盘一打,绕过沙丘,停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阴面。
他向我倾身而来。
他将温柔编织成网,铺在我的身下。
我们像在一对沙漠中行了七天七夜的旅人,在午夜和黎明交错的缝隙中觅得一汪清泉,痛瘾过后,餍足地在池中交颈相拥,抵死缠绵。
满室的爱意快要将我们双双噎死。
小小一隅天窗困不住所有的星星,他抱着我倒在沙地上,在更为广袤的天地间驰骋。
……
黑夜中的沙丘似鲁本斯笔下的女人,体态丰腴,线条雍容。
我拥着他起伏的后背,他盯着我倒映着满天碎钻眼眸,低头在我的眼角处烙下无数个炽热的吻。
……
“我觉得我们有点像三毛和荷西,”我在他耳边轻语,“可惜啊,这里不是撒哈拉。”
“有你的地方就是撒哈拉,”他吻了吻我的脖子,停顿良久,“你说,万一我像荷西那样…”
“嘘!你住口,瞎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前男友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伸手牢牢捂住他的嘴,临行前诸多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好,我不说。”他用手背抚上我的脸。
我们在额济纳度过了平生最快乐最疯狂的一段时光。我喜欢大片大片胡杨树连成的疯疯癫癫的颜色,我前男友弯着嘴角,一路帮我拍了百公里的照片,叫着的笑着的,头挨着头和他一起入镜的,千奇百怪。
玩到最后他似乎是累了,每走几步都要喘一下,但还是在我要求他帮我拍照的时候接过相机,再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额济纳的风沙确实呛人,回程的时候我见我前男友一直捂着嘴咳嗽,便强行和他换了驾驶位,一路开回了家中。
前男友脸色有些白,到家就直接伏到了床上休息。
我在外头归置行李,听见他在房间里不断克制地闷咳,赶紧倒了杯水走进去。前男友睁着咳得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我,睫毛都被泪水粘成一缕一缕的,他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这个样子,翻身避开我的视线。我掰开他的手把水杯递给他,抽回时却瞥见自己的手上有抹暗红。
不是我的血,我手上没伤口。
是我前男友的。
我心中一抽,还有种名为疼痛的东西慢慢掐紧了我的肺。
“你在咳血?”
我听见我的声线在颤抖。
“是牙龈出血,可能累了。”前男友抓着枕头,音量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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