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凤迟龄奇了,道:“那是什么?”
话音甫一落,上官允泯着嘴,这份羞涩在凤迟龄眼里就化作一份矫情,看的他鸡皮疙瘩直冒,然后就听到:“我谢的是在师兄和那个丑女人打斗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旁听到这里,荆无忧了然了,抱着臂膀点点头,心想着的确该道谢。
可他虽明白,当事人却是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绪,问道:“我说过什么?”
上官允答道:“大师兄之前说过‘但是我的师弟,还用不着外人来指指点点’,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这个人,只要别人对我好,他们所说的话,我是一定会记住的。”
“就比如说是我爹,虽然他表现得对我不甚在意,眼里只有后妈和我哥,但起码我心里明白他还是爱我的。”
“平日里我被后妈教训,躲在房间里哭的时候,他都会悄悄跑来安慰我,这些我都全都铭记在心。遗憾的是我都没曾好好跟他道过谢,我想先把这份感谢寄托于师兄身上,希望我在哪天能鼓起勇气,有这个颜面对我爹也说这句话,所以——谢谢大师兄。”
凤迟龄听得无动于衷,并没觉得由这平日里没个正经的纨绔公子,在说这些话时有多么感动,反倒是上官允自己,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鼻涕眼泪狂飙,看得他非常无奈地在床柜里取出几卷纸,尽数递给了上官允。
上官允双手接过,猛擤了下鼻涕。
“……”凤迟龄咳嗽一声,“话是这么说,但对于你是废物这件事,我还是不否认的,即便这样你也要同我道谢?”
将手中纸张捏成一团,上官允吸吸鼻子,尽量控制好自己情绪,郑重道:“也要道谢,反正师兄说过容不得外人议论我。”
凤迟龄对他这突然看开的反应不是很理解,沉寂一段时间后,不耐烦地颔首道:“好了知道了,道谢我也领了,送的东西我也捏碎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就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那就不打扰师兄了。”上官允对他鞠了个躬,招呼荆无忧一道走,后者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道:“大师兄早些休息。”
凤迟龄顺势躺下,抱着被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摆手道:“滚吧滚吧——等下。”
上官允与荆无忧脚步顿住,放眼望去,异口同声道:“大师兄还有何事?”
凤迟龄郑重道:“以后在我面前少搂搂抱抱的,两个男人,我看得反胃。”
“……”
第31章光阴
第二天清早,凤迟龄就听了洛潇的话跪在山门口跪了两个时辰。期间上官允与荆无忧在远处张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大师兄的脑袋时不时向下一点一点,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个人连跪着都能睡着。
而等跪的时间到了,竟仿佛能察觉般自然而然地醒来,时间不差一分一毫,尤为准时。
随后矜持地站起身,像个无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尘,转首就慢悠悠的走房间里去补眠,直到晌午才肯起来。
而这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倒也算和睦。
尽管璇昆山派里的二师兄整日里吵吵闹闹,嚷着要人教他剑术、功法等等,可自从某一天有了大师兄为他亲自演奏的一曲埙“安定咒”,也疯得差不多了。
什么才是真正的如鬼哭泣,大师兄的吹埙本事才真的让人心服口服,忍无可忍!人听人疯,鸟闻鸟死。
为以防被这股魔音荼毒,一旦凤迟龄掏出他的那枚埙,摆出吹埙的架势后,洛潇与荆无忧默默撤退,纷纷在心中为我们的二师兄点个蜡。
等过了几个时辰回来的时候,上官允不是口吐白沫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
洛潇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终被自己的大弟子给活活折磨死,于是亲自教他吹埙。
与凤迟龄相比,洛潇的曲调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上官允那饱受摧残的耳朵在听了这首曲子后,也终于有了救赎。
璇昆山上千山一碧,风水渺渺,仙鹤又在高处盘旋。
娉婷伏暑,秋爽严冬,山中季节寒来暑往,可无论怎么变化,皆不失为一段佳美风景。
而在这仿若仙境的地方就只居住着师徒四人。
练剑的练剑,吹埙的吹埙,举炊的举炊……如此生活,晃眼便过了五年。
又逢一花草待放的初春,这一日艳阳高照,风和日暄,驱散了冬末时节残留下来的寒意。
那木制的房屋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挡狂风可阻暴雨,既没有塌陷也没有腐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成不变,焕然一新。
周围环境皆是如此,距离木屋三死米远的草丛中,只见两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呈现在外一摇一晃,左右摇摆,毛茸茸的,煞是可爱。细细聆听一下子,貌似还在窃窃私语。
那声音怯怯地道:“你说金狐和火狐两个没事吧?”
另一个声音道:“怎么可能没事啊,那个小子的修为是日渐增长,不过短短五年就到了筑基后期,现在半条腿都快迈入金丹初期了!我看啊,金狐火狐这次,有够呛!”
“唉,如果尊主说可以还手也就算了,偏偏说只能躲和逃,不能还手,这不只有挨打的份吗?换作在以前,那小子的修为低也就算了,可现在被他这么来一下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忽然,一只瞳色青蓝的狐狸直起腰板接话道:“可不是,距离上次我屁股上被那混小子给用弹弓砸出个包,到现在都还肿着呢!疼死本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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