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件,都是血……”说完脸就开始发烫。
祝玄明显一怔,略微担忧地点点头,“这样啊,吓着你了吧,我也没料到会这样,抱歉啊师弟。”
喻生神色呆滞,点点头,舌头不受控制,“是啊,看着是有些害怕……”
祝玄:“……”
他没法子,一手牢牢抓住喻生胸前的衣料,撑起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还怕吗?”
喻生脸通红,呆愣愣地点头,“怕……”
祝玄摇头,直接坐起来面对着喻生,吻住他的嘴角,“还怕吗?”
喻生回过神来,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怕。”
祝玄:“……”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祝玄轻轻推开喻生,无奈笑出声来,“哎别闹了,我们走吧。”喻生握住祝玄按在他心口的手,迅速地凑到祝玄面前轻轻一吻,随后才退开道:
“去跟扶城主道谢,随后就先离开城中,不要连累了其他人。”
他们趁日头还没跳出来时离开了扶百生的家中,又去了昨夜坟冢之地。在清晨通透轻柔的微光下,一切看起来近乎肃穆,哪里有作业那般凶煞诡异。
这一处所有人的坟冢都是围绕成圆,在最中心的地方,便是昨夜龙吟刺入之地,地面上还留有封印阵法的印记。
数道光破云乍泄,扫过祝玄的眼睫,落入他的眸底,落在这片土地上时,宛若无数迎着阳光而去的灵魂。
“生生不息,生生不息……”祝玄喃喃,明白了自己及每个人在无妄城,用尽全力挣扎着也不愿离去的原因。
总有人说,人只这一世,逝如江河东流。留恋不舍的魂灵残存在世,不舍的不是人世光阴,是有关此生的记忆。
“喻生。”祝玄叫了一声,“上一次我们一同离开天门的时候我便想过,事情一结束就能随师父他们一起回去,往后就一心留在山上……”
他深吸一口气,“留在山上,没有死亡,没有失去和分离。”
喻生蹙眉,却依旧答道:“我记住了,师兄最好不要食言。”
——
祝玄和喻生不告而别的那日,竹青仿佛早有预料般,站在长廊入口,远远地瞧了一眼远山亭,转身离开。
他去到鹤长老那处,同自己师父洛耳道过别,在洛耳的魂魄忽明忽灭后,便离开天门,寻着荆图南方才传到的信上所提之地,与荆图南相见。
荆图南受了伤,人也不知为何落在了一片山谷中,全然不知柳青元与梅三千的去向。
竹青赶到时,愣是忍着一肚子的数落,为他治好了伤,随后便决定先去寻找祝玄与喻生二人。
竹青很久未曾离开天门了,因他幼时体弱,甚至一把剑都提不起来,从那之后洛耳便让他舍弃剑修一道,专心对着草木发呆去了。此时荆图南带着他踩在长剑之上,倒真是让他不自在,紧张地话都少了。
荆图南粗略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道:
“我让祝玄不要离开,其实也只是情急之下才想到此法。但是祝玄应当明白,无论他在哪里……我想他应该已经猜出来了,恐怕也告诉过你那人的名字:柳南絮。”
竹青心一紧,忧虑地点点头,“是,他还说,或许这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小师叔并没有死,当年的事也与此人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荆图南侧头,犹豫片刻后接着道:
“祝玄说得不错……师尊离开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后来竟在途中解救几个凡人时与师尊相遇,起先,师尊像是在追什么人,一闪身我追都追不上,后来赶上时,师尊与那人搏斗中似乎受了伤,他将我救出后便留了那几句话。只是我没交代清楚,便失去了意识。”
“那人是谁?竟能伤师尊?”
荆图南摇头,“不是那人能伤师尊,而是师尊不愿亲自动手,他他始终在追问几个问题……师尊问那人,‘洛耳是否死于你之手?滕续及万千凡人性命,是否被你拿来做了祭阵的媒介,还有……祝玄被害,是否与你有关’。我本来还不清楚那人是谁,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下,人也仿佛穿行在混沌之中,来去无踪,直到师尊问出时,我才恍然明白。”
“是柳南絮。”二人同声道。
“那与祝玄到底有何关系?”竹青不解问到。
荆图南眉头就没松过,竹青问到祝玄时,他已经觉着身心俱疲,心底一面忧心着柳青元,一面又要忧心祝玄与喻生二人眼下到底遭遇过什么没有。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打起精神回答道:
“祝玄百年前在昆吾山被害时,喻生告知我,是千秋观的江现所为。江现当日之所以这样做,正是因为早就知晓师祖当日带回祝玄,是因这人与滕续的生辰八字相同。那次我们一道前往昆吾山,昆吾山内有滕续尸身,可滕续尸身怨念极其重又难以控制,所以江现便想借两个相近的魂魄来做到控制滕续尸身。
只是他失算了,他不知师父的魂魄留在其中。江现是滕续的师弟,若真是想要以此法来夺取滕续能够号令万鬼的力量,那这些年来是不会如此消停的。”
竹青猛然怒火中烧,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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