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纪人退了回去,恢复了之前的语调,“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之前的客人似乎都没有住够一个星期了,每次都来撒泼打滚退钱,我们赚点钱也不容易啊。”
阮栀青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无神论者,自然是不信什么凶宅之说的,至于闹鬼的背后原因,恐怕有一段故事。
“行了我知道了,租了。”
“租了?不退?我们可说好,为了防止以前的情况出现,现在中介费都不退的。”
“知道。”
经纪人嘴角突然扬起来,脸上一堆横肉似乎因为太过高兴正抽搐着,阮栀青移开了目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处理好了房子的事情,阮栀青就琢磨着回学校一趟,下午最后一节课可以上还是得去上一下。
宋一湛早早就给他占了位置,见阮栀青进来的时候忙抬手招呼了一下。
阮栀青坐下来的时候,宋一湛把自己桌子上的一模一样的两本书中的其中一本推到阮栀青面前,“你说我怎么跟你保姆似的,连书都得我帮你拿?”
“谢了。”阮栀青笑了笑,大概也只有对着宋一湛的时候,阮栀青偶尔会露出十分罕见的笑容,宋一湛是大学唯一一个和他走的比较近的人,两人三观还算合拍。
阮栀青天生就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最开始也就宋一湛不会觉得阮栀青的爱答不理让人很尴尬。
还是经常和他说话,招呼他一起吃饭什么的。
时间久了宋一湛也发现了,阮栀青并不是故意摆着个臭架子,而是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天生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亲近,该怎么用笑来委屈自己融入大众的群体。
“听话你们宿舍昨天干架了?你搬出去了?所以你今天早上是出去租房子了是吧?”
“嗯,闹掰了。”
宋一湛点点头,“也好,我其实挺好奇就你们这个状态,竟然能一起生活到大三?大二上那个寒假我就以为你们要闹掰了。”宋一湛说着话的同时递了一支笔给阮栀青。
阮栀青很自然地接过。“昨天心情不太好,没忍住,他嘴太欠。”
宋一湛噗嗤一下,“你在宿舍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了?”
“……”
“对了,还有个事,就程诗诗吧,她今天估计又得搞事情。”宋一湛偏头看了看阮栀青的表情,却发现他根本就面无表情。
“又找你说什么了?”
宋一湛叹了口气,表示自己都习惯了,女人果然是最会作妖的生物,程诗诗想要阮栀青看到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直接跟阮栀青直说,而老是拐弯抹角地通过好几个人口耳相传,传到宋一湛这里先,然后再各种暗示宋一湛告诉阮栀青。
似乎是想营造一种,是你主动过来找我不是我让你来找我自欺欺人的假象。
“听说她今天晚上约了人一起去圣浮,就据说是男人给女人提供的服务的那个地方。当然也有给男同提供的。”宋一湛说完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极力撇清自己,“我是问了很多人才知道是这么一个地方啊,我自己可没去过。”
阮栀青不禁有些想笑。
他还没回话,宋一湛便又开口,“哎我说,你还是找个机会跟她说说清楚吧,你们这,两人都不好受。”
“我难道没说过吗?”阮栀青表示自己也有些头疼。
宋一湛耸耸肩,“不过确实,这姑娘挺执着的,当初她当着全部的人宣布说她是你女朋友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否认呢?你那个时候否认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阮栀青没说话,宋一湛看了他一会,又叹了口气。
“看吧,有时候就觉得你这人特矛盾,明明看起来像是那种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一点不在乎别人会不会难堪什么的。”
阮栀青瞥他一眼,“说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一样。”
宋一湛一副看透了的模样,摊摊手。
“所以呢,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知道了,晚上去找她一趟。”
“祝你好运咯。”
“记得把我东西带回宿舍,我回头一起带到出租屋里去。”
“知道了,我真的跟你保姆似的。”
铃声恰好响起,讲台上有些上了年纪的教授开始讲起了课,今天讲的是多重人格障碍。阮栀青对心理学不太感兴趣,反正也是选修课,便决定随便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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