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别闹。”岑岩听到阮栀青这样说。
岑岩却没有松手,而是就着这个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笑眯眯地盯着阮栀青盯了好久,阮栀青也丝毫不退让,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最后还是岑岩先松了手。
阮栀青起身。
却冷不防又被人拽住了手腕,扭头一看,依旧是那个似笑非笑的岑岩。
阮栀青干脆坐下来。
侧头看着岑岩,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呐,我都说了两次了,你也该信了,我一个人在太黑太封闭的地上睡不着,幽闭恐惧黑暗恐惧还是睡眠障碍,反正其中一个,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这么大这么软的床不睡?”
阮栀青没打算信,但是也没打算一概否决,岑岩睡不着可能并不太真实,只是可能睡着了容易做噩梦,一个人的时候。
至于什么原因,阮栀青的思绪一下子飘出去老远,脑子里回响的是那天在警局严局长嘴里听到的话。
孤儿,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福利院,高二逃学,孤僻。
如果这些话不是在警察局听到的,不是从德高望重的市局局长严正凯嘴里听到的,他一定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是在编故事,而且还是那种天赋异禀的故事家。
想象力超脱宇宙之外的那种。
这些词分明和岑岩一点都不沾边。
这个浪荡在万花丛中不沾一尘一埃的公子哥。
富二代?阮栀青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少以貌取人比较好。
“所以你是想着怎样?还是要我抱你出去睡吗?”
岑岩摇摇头,“抱来抱去多麻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兴许待会就给我作没了。”
阮栀青不说话,看着别处,具体来说是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骨节分明,明明看着很正常,却又觉得骨子里异常瘦弱。
岑岩往旁边挪了挪,把床空出来一大块地方。“你要不,就躺这睡?”
岑岩的床其实很大,三个人睡也不会挨在一起,甚至还能小小地翻个身。
阮栀青半天没反应。
岑岩心里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摸不透这个人,所以这又算是进展太快了是吧?明明刚才让公主抱这样的事情都妥协了。
他也没多大期待。
“哎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阮栀青看着他,开口,“我们被放出来的那天,你还在审讯室的时候,我在外边,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嗯?”岑岩回应,等着他继续说。
“你其实不是富二代公子哥对吧?”
岑岩噗嗤一笑,“我好像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富二代啊?这不都是你给我的标签吗?”
阮栀青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转悠着许多问题,比如,你父母是不是被那个连环杀手杀了,你当初是不是也差点惨遭毒手,高中那会为什么要逃学,还有现在天天做的噩梦是不是和过去有关,以及之前天天站在窗前的奇怪举动。
还有床头的那些瓶瓶罐罐,里边装的都是什么药。
以及严局说的那句,过于成熟,一只脚踏在犯罪的边缘的言论。
加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周嘉南的死,他和包厢里的人的联系。
阮栀青只觉得思绪一团乱。
“你还想问什么啊?”岑岩等了许久也不见阮栀青问接下去的事情。
“你是怎么变成牛郎的?”最后阮栀青只是问了这个问题。
岑岩噗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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