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谈霁泽,凌堃和牧浔说闹的心情骤降为零。
范芊芊见牧浔表情微变,以为他想起了已故的好友很难过,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合时宜,她默默离开了办公厅,她也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堃堃,半月前,你哥回家了。”牧浔说。
凌堃惊愕。
这些年,萧轲像是人间蒸发了,就像当年萧轲被拐走,杳无音讯。“他回了洛杉矶?”凌堃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在客厅玩伊恩玩过的积木,他在家待了将近一小时。”牧浔没想到,曾经凌堃拜托自己监视萧轲的监控,还能继续发挥作用。
“身边没有其他人吗。”
“谈霁泽。”
凌堃惊怔,明明料到了谈霁泽还活着,但从牧浔口中听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我杀了谈霁泽,你会难过吗。”
“你有证据证明他和上帝之眼是一伙的吗。”牧浔曾在洛杉矶收到凌堃的短信,他的第一反应是去谈霁泽家查看谈霁泽是否回过的蛛丝马迹,但结果令他失望,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谈霁泽和上帝之眼的关系。
“如果问心无愧,他为什么选择诈死不回家。”凌堃反问。
“我不希望他死。”谈霁泽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会希望谈霁泽死。
“那你最好利用你引以为傲的技术联系到萧轲,让萧轲带着谈霁泽躲得远远的。如果被裴临发现,我保证谈霁泽的下场不会很好。”凌堃说不上了解裴临,却深知裴临对待敌人有多残忍,尤其是对李斯特开枪的仇人。
“你也小心点,”牧浔起身走向凌堃,低声说,“谁也猜不透你哥的心思,我也想不明白你哥对你到底抱着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柏拉图式性/爱:根据《会饮篇》的理论而言,柏拉图式的爱情主要是指一个同性之间的爱情,而这个也和当时希腊风气相关。希腊学者认为同性之间的爱情才是真正属天的爱情,而异性的婚姻制度不过是为了社会的建构。
而现今柏拉图式爱情已经扭曲成精神爱情,基本上是断章取义只是形容男女之间的爱恋,而这个正是因为现代社会对于同性恋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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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恶魔
“我姐自幼喜欢钢琴,也很有天赋,她漂亮又温柔,有很多追求者,我是在她的光芒下长大的,我一直都嫉妒她。她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这本该是一段令人称羡的婚姻,但十年前那场车祸,打碎了所有美好。”
“我姐的双手粉碎性骨折,哪怕治好后,她的双手也不如从前灵活,而且一旦她用手过度,她就手疼,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流畅地演绎钢琴曲。她做的最疯狂的事,是不断自行加大医生规定的药量,后来,她的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更何况弹奏一首连续的曲子。”
提及已逝的梅柯,梅榕很难过,也同情姐姐。这对一个热爱钢琴的人而言,双手失去弹奏能力是生不如死的。
“她自己做不了,她就强迫望舒学,望舒当时才六岁,正是孩子最顽皮的年龄,她非逼着望舒安静待在屋内弹钢琴,望舒不听话她就打,”梅榕说着说着,用手扶住了额头,她头疼,也心疼,“姐夫阻止过很多次,他们也因此经常吵架,后来姐夫忍无可忍,他们离婚了。没有姐夫帮他,望舒的生活更黑暗了。”
“什么天才钢琴少年,都是假的,是望舒在我姐的折磨下逼出来的,她一点也不在乎望舒喜不喜欢,她在意的只有钢琴和名声。”梅榕说到后来,情绪有些激动。
秦淮适时递给了她一杯水。
秦淮看到了梅榕眼里的泪花。
过了会,游逸安见梅榕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他才问,“你觉得徐望舒会怨恨他母亲吗。”
“肯定有的,”梅榕也不避讳,她点了点头,“望舒本该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但他却只能在屋内度过,一遍遍重复他毫无兴趣的旋律。”
“只有他听到过午夜钢琴声?”秦淮问。
“我姐走后,望舒的情绪很不对劲,他是对我说过半夜他醒来会听到客厅有钢琴声,但他出去看,并没有人在弹钢琴,”梅榕叹了声,继续说,“一开始我以为是他过于思念母亲出现了幻觉,但他每天都说,而我确实一次也没听到过,我只能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望舒很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我只能给他配点助眠的药物。”
“我老公的工作转到S市后,我们一家也就搬来了这里,正好让然然在S市上初中,而我在大学找了份工作,”苗妉说,“徐老师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望望舒,也是闲聊时才知道我和徐老师是同事,我对他们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望舒弹钢琴特别厉害,不过我听然然提过,望舒不喜欢钢琴,但我又不好意思干涉他们的家事。”
“是我杀了妈妈,”徐望舒的脸色看着就不像正常人,“那天妈妈让我练钢琴,我不听话,她硬要拉我坐在钢琴前,我想跑,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跌倒,为什么会撞在钢琴上,我看到妈妈摔在地上流了血,我很害怕,我怕她打我,我就躲进房间不敢出门,等我第二天出房间,妈妈还是倒在地上,我走过去时喊她,她也没回应我,我很害怕,是我杀了妈妈。”
徐望舒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恐惧,而是冷漠的。
“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妈妈,她坐在客厅弹钢琴,然后她看见了我,她走过来打我,我很害怕,她一定是在怪我害死了她。”
夏满从警也有些年头了,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徐望舒这种情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未成年的犯罪嫌疑人,“你有没有给你继母吃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徐望舒顿了顿,随后他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笑意,笑意不深,夏满却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说白色的粉吗,从前我不小心看到过妈妈吃那些粉,然后她就变得很可怕,我想,那个女人吃了这些东西后也会变得可怕,爸爸就不会喜欢她了。”徐望舒为什么能把这种事说的这么天真?
夏满心里早已有了预期答案,倒也没太惊讶,她问,“白色的粉呢。”
“用完了,我把妈妈没吃完的全倒进那个女人的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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