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林涵意见状立马跑上前扶住他,脸上换上一副悲切的神情,唤来人赶紧将自己父亲送去了急救。
随后她难以自持地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站在话筒面前宣布:“对不起各位,家兄无状,家门不幸,让大家看了笑话。今天的宴会就先到此为止了,日后涵意会亲自登门致歉”。说完她向场下深深鞠了一躬。
皇冠赌场的负责人站在一旁安静等待,随手从托盘中拿起一杯酒。陆宁舟神色淡淡,举杯向他致意。二人垂眸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那人这才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带人率先离开林家大门。
……
当天在林家发生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
林家发生巨变,林家小姐林涵意紧接着连发三条通告:
“原林氏董事长因病无法理事,林家大少爷因赌博出卖公司巨额股份正在被追捕,现由股东席占股最大的林涵意女士出任林氏集团董事长”。
“因遭受家门巨变,无心个人私事,林涵意女士宣布与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宁舟的婚约取消”。
“为了弥补陆宁舟先生在这件事中受到的精神与物质损失,林氏企业将与陆氏集团开启如下业务合作:……”
当时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都将其中利害想得非常清楚。如今这两家强强联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与其说出真相破坏陆林二人对外塑造的受害者形象,不如烂在肚子里以此换取人情债,日后也好捞点好处。
风波又起4
今天是陆宁舟的母亲——魏眠的忌辰。
出于一些不可说的原因,陆锋行没有将自己逝去的爱妻葬在帮内的墓园,而是安置在城郊一片静谧的私人花田中。
夏季多雨,今日却格外晴朗,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氛。
每年这天陆宁舟都会与陆锋行一同来祭拜魏眠,今年却只剩下陆宁舟独自驱车前往。因为他的父亲已经永远留在了那里,与爱妻同眠,时隔数十年,情深未晚。
紫色的花田随着午风荡起一片片波纹,陆宁舟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挽起袖子弯腰将一捧鲜花放在了二位长亲的墓前,起身静静地看着石碑。
他对着陆锋行细细地将这大半年来集团和帮内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态度恭敬,就像陆锋行还在时父子俩的相处一样。外人或许总觉得少了父慈子孝的温情,但陆宁舟却知道自己被父亲寄予了多大期望,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交代完事情后,陆宁舟转向了母亲的方向,面色柔和了一些,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往年都是父亲对着母亲絮絮叨叨,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平时不苟言笑沉默肃杀的男人面带着他看不懂的温柔意味,轻声诉说。
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闪起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也总是如此看着他……
陆宁舟垂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只与看守墓园的心腹仔细交代了几句,独自驱车离开。
城郊的高速路上除了前面一辆重型卡车外,显得很是空旷。陆宁舟开着车的时候电话响起,车载精灵用板正的男声告知是杨炙小姐来电,询问他是否接听。陆宁舟开了通话。
“杨炙,有什么事情”。
“宁舟,你在回来的路上了吗?”,电流传送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实。
陆宁舟皱眉,回她:“在高速上,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处理”。
“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担心,你出门怎么不带人?”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过会儿有人来接我,放心”。
电话那头,杨炙沉默了几秒后,声音突然急切起来:“不是,宁舟你听我……”。她的声音突然断掉,取而代之的是滋滋的电磁紊乱的噪音。
附近的信号被屏蔽了。
陆宁舟心道不妙,猛地看向前方的卡车。只见卡车的车厢后门缓缓在他面前打开,下方的斜板被突然放下,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拖在地面的一边因为极速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音。
陆宁舟迅速打方向盘加速,往另一个车道转向超车。前方的卡车在他动作的同时也提速转向,死死地卡住陆宁舟的车。
他蹙眉,缓缓减速想要拉开两车的距离,但他的后视镜中突然出现两辆汽车,只要他敢减速,就会立刻被撞得车毁人亡。
前方的卡车开始减速,漆黑的车厢将昭彰的恶意向陆宁舟敞开。好一个请君入瓮。
陆宁舟握住了手枪,嘴唇紧抿,面无表情地保持车速行驶,车轮逐渐滚上了斜板,他终于看见里面的情形。光滑岑亮的防弹钢板将四周封得严严实实,显然为了招待他下了不少功夫。陆宁舟松开了手枪。
高速路上,重型卡车的厢门缓缓关上。
……
某个位于沙漠中的大型地下研究基地处,杨炙站在一片苍凉破败的废墟中,面色扭曲,抓住手机的右手青筋毕露,听到其中的忙音,她狠狠地将手机掷在了地上。手机撞到地上残破的铁片钢筋,发出的闷响在空旷的暗室中回荡。
“李铮鸣,你可真是好样的……”。
她抬手,面前的空气在她的手心扭曲、旋转,慢慢破开了一个流转的银色空洞,杨炙抬脚走了进去,整个人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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