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薛公子送回房歇息吧,再叫厨房煮些解酒的汤水,给公子送去。”涳泠对府上的家丁道。
“是,王爷,小的知道了。”
目送两个家丁将薛怜架走之后,涳泠松了口气,摸到了闲云房中。涳泠进屋的时候,闲云正准备睡下。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不得去洛雁那儿,待到三更天么?”闲云有些吃惊地,看着推门进来,气喘吁吁的涳泠。
“这个王爷做得我好烦躁,今日我必须搂着你睡,不然我就要患上失心病了。”涳泠在身后带上门,将身上的袍子甩到一旁,朝着闲云的床直直走过去,目的明显。
“我说——”闲云没说完,涳泠就贴了上来。
两个人也就纠缠了那么一小会儿,便听到“咳,那个——”
回头,是应伯,正立在床边。
闲云跟涳泠都吓了一跳。涳泠立马拉起被子,将自己和闲云盖住。
应伯握紧拳头,不等床上的二人说什么,便焦急道,“大事不好了,女皇方才立了诏书,打算立你为储,计划明日早朝,就将此事公之于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很晚啦~国庆结束~
捉虫~
第20章夜访钟王府
闲云屋内。
应伯坐在桌边,捧着一杯热茶,垂着头不说话。
闲云坐在床边,用折扇敲着手心,瞧着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的涳泠。
“这浑水,真是被我越搅越浑。”涳泠自言自语道。
“不,不怪你。”应伯握紧手中的茶碗,垂着头,低声道。
“一定是我这些日子,装傻装过头了,才成了今天这局面。”涳泠怨起了自己,“我真是自作聪明,要是做出精明的样子,女皇定处处防着我,也不至于要立我为储了。”
“也不见得。”闲云在一旁,悠悠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涳泠跟应伯都齐刷刷看向闲云。
突然被两个少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瞧着,闲云不由得心中一紧,因为闲云也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应伯有些呆,涳泠少不经事,唯有自己,勉强算得上资历深,得赶紧说些什么才行。
折扇啪嗒——一声,敲在闲云的手心。
“咳——”闲云淡然道,“从女皇登基至今,不过三年。而你回京,才三十日。女皇刚将皇位坐稳,若即刻立你为储,朝中拥护李家的臣子,还有属墙头草的臣子们,必将倒向未来的储君你。女王为何要选在如此不恰当的时刻,削弱自己,令朝中势力失衡呢?”闲云用扇子敲着手心,享受着应伯和涳泠,向自己投来的仰慕之情。
屋中沉默了片刻,涳泠不禁问道,“可女皇还是拟好诏书了,这如何解释?”
闲云被问到了,虽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纠结道,若此时,浛逍在的话,就好了。浛逍想一件事,可以绕好几道弯子,并分析出多种情景下的不同事态,针对各种事态,还能提出多种法子。
闲云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应伯,“女皇,是独自决定立储之事的么?”
钟王府内。
“琮儿,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钟旻披着一件素色外袍,匆匆走进书房,满眼关切地看着涳泠。
涳泠放下手中的茶碗,开门见山道,“表兄,你曾跟我说,无论我目的为何,你都会助我一臂之力,这话,可还做数?”
钟旻眉头紧了一下,在涳泠身旁的圆凳坐下,不解地看着涳泠,答道,“这是自然。”
“嗯,那就好。”涳泠垂下眼,有些犹豫地抚着手边的茶碗。
钟旻在一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
“表兄,你信我吗?”涳泠抬眼,平静地看着钟旻的眼睛。
钟旻愈发疑惑地看着涳泠,眉毛拧作一团,“琮儿,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涳泠定定地看着钟旻,重复道,“你信我么,表兄?”
钟旻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叹了口气,点头答道,“信,我当然信你。”
涳泠轻笑,看着钟旻道,“我自知平庸,也从未有过任何妄想,只想做个散人,醉心山水。可自打回了皇城,我便处处身不由己。”涳泠顿了顿,双眸闪动,“但身为李姓,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深陷泥沼,天下落入外人手中。所以,我助你取得天下,你助我从朝野全身而退,如何?”
“休要乱说!”钟旻震惊地看着涳泠,斜眼瞟向门外,又迅速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你身为李家唯一血脉,怎可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你想,拉着钟王府上下老小,同你一起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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