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

“将军，我名夜阑，字佩玉。”

那年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是一个冬天，那年雪下得很大，他却是个温暖的人。

我自认为不是看颜的人，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他真的是美到比我见到的女生还要好看。

以至于那些将士几番调戏他，偷看他沐浴，看是不是女子，结果夜阑硬气当着全将士把上衣脱了，这才让他们不在找他的麻烦。

“你还好吧。”

“不好，我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示众。”

都是男人怕啥，这句话我始终说不出，毕竟文和武始终都有一道跨不过的沟。

“天快黑了，回去吧！”这风吹的有些冷，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就唤他一起回去。

“嗯。”夜阑点点头。

回去之后，让夜阑没想到的是

“军师，对不起，昨天我们做得太过分了，请你原谅。”所有将士对着他鞠了一躬。

“夜军师，他们以后不会了，我们习武之人虽然一根筋，但我们还是知道什么好于不好，你就原谅他们吧！”

“啊？可我……”就没生过气啊！

结果宇文展一把拉过夜阑，只留下他们的背影，宇文展爽快的说：“走，喝酒去。”

“好！”

记得他第一次喝酒时，被呛出眼泪，之后就没瞧见他拿过酒杯了。

到了春天都没怎么看见过他的身影，直到春末时看到他在后山冷泉沐浴，竟羞得他满脸通红。

“你……你走开！”

“抱歉，我这就离开哈，你别生气。”我立马快步离开了，讲真，有点像偷窥不成反被捉的感觉。

最近总是有个小鬼偷偷跑进军营里找夜阑，最可气的是他还老爱找茬。

我不止一次怀疑过他是妖，不过那又怎样，如果是就杀了他吗？

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犹豫不决。

“军师，你看，”我手中是那块透绿的玉。

“玉佩？”夜阑看了看不解的看着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被他给扔了：“你扔了他做什么？那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吗？”

“不必，它没有用了，能记住的只是记忆。”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只觉得留下那块佛玉很碍眼。

而夜阑却说了三个字，但我好像不记得了。

……

“咳咳！”

那一瞬间若隐若现的出现，下一秒就消失了。

那一刻宇文展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又过数日，他忘记了是怎么说的，反正夜阑离开了，他所分析的也是我想的，打了这么多场战，宇文知道已经无力挽回了。

没想到，离开的人又回来了，他样子变了，但心没变。

“妖怪！”

他感到非常的诧异，夜阑居然会回来，但那又有什么用，我自己选的一条路我不会停，直到死亡的尽头。

他说了宇文展听不懂的话。

“我也说过，再见时我会身着红衣，一□□轿等你娶我……”

宇文展说过再见会杀了他，但他没听过他说是那句话。

直到宇文展亲手执剑杀了眼前这人，才明白……

“这一生中，我杀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一是我的母亲，二则是你。”

他重重的扔掉那把没带血的剑，他的身体犹如蒲公英般的种子飘散离开，最终留下的只有那一块玉佩，他离开时的那一抹回眸笑百生的样子或许早已留在心底了。

宇文展捡起来，从新配在腰间。

他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倘若我还记得你，便也会身穿红衣，骑着战马，来娶你。”顿了顿道：“到时候别嫌弃我啊，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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