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走至主卧门口,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推门冲了进去,房间里淡淡的,似乎还飘散着林夕身上的奶香味,素雅的被套上印着细小清淡的小花,一朵一朵的很可爱,林夕蜷缩在被子里,她没有抬头,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傅斯年走近她没有说话,下一秒林夕只感觉一个重物向着自己压了过来,力道是那样的重,那样的急,鼻息间传来傅斯年身上呛鼻的烟草味还有混在他身上的淡淡的木棉花的香味,林夕皱眉推他,可是却被傅斯年巧妙的避过。
紧接着他的吻像潮水般涌来,林夕拧他、打他、撕他、咬他。能用的几乎都用上了,可是还是将傅斯年无动于衷。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倾斜下来,照在素净的房间里,两个人在床上纠缠、扭打、翻滚,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息,只是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犹如野兽之间的撕咬。
最终的最终,林夕还是抵不过傅斯年的力气,直到□□传来一阵微痛,林夕所有的抵抗都在那一瞬间瘫软,她只能在他的身下承受,眼神如死灰般淡然,仿佛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生命里都将不再重要。
阳光依然灿烂的耀眼,傅斯年在林夕的身体里泻出最后一股热流后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他和她没有交谈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林夕觉得她跟□□没什么区别。
“你等等。”就在傅斯年走在门口的位置准备离去时,林夕突然叫住了他。
傅斯年高大的身躯停在门口,他的背脊还是那么的挺拔高傲,林夕望着那个曾经很多次都为之迷恋的背影时,心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里面汩汩流出。
可是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原来那个背影并不完美,甚至是有一些厌恶,林夕笑着摇头,眼角却沾满了泪水,可想而知,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傻。
林夕下床,就那么□□裸的从他的面前走过,然后开了门赤脚踩在地板上,原来地板是那么的冰凉,那种寒意几乎深入骨髓。林夕转身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她举着菜刀就那么明晃晃的走回房间然后站在傅斯年面前,声音清冷的不似自己,“你相信我会杀了你吗?”
傅斯年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暗淡,他叹了口气,慢慢的伸手想握住林夕的,却被林夕狠命的甩开,林夕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更加凄然,“傅斯年,你相信我会杀了你吗?
”
傅斯年望了她很久,淡淡的说:“你不会。”
林夕突然笑了,笑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她就是想笑,想大声的笑,将心中那种微微湿润的潮气都笑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其实她自己是没有感觉到的,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流,直到流到嘴巴里,她用手背胡乱一抹,才发现原来她真的在哭。
林夕擦干眼泪,望着傅斯年说道:“傅斯年,你总是这么了解我,是,我不会杀了你,但是。。。。。。”
下面的话她没有往下说,只是将菜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手指微微用力,白皙的脖颈上渗出鲜红的血丝,傅斯年大吼一声一把打开了她手里的菜刀,菜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最终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林夕双手垂下,笑望着傅斯年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傅斯年的双眸突然变得极亮,像极了狼的眼睛,带着狠绝又莫名的让人看见心痛,“因为我还没有爱够你。”
傅斯年说完走了出去,林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大吼,“傅斯年,你他妈就是一个骗子,你骗我的还不够多吗?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骗我有瘾啊,一路追我到这里,我上辈子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欺负我。”林夕说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第一次她这样在别人的面前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傅斯年的脚步顿住,却并没有转身安慰林夕,直到林夕的哭声渐渐转小,最后变成了默默的呜咽,林夕将头枕在膝盖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细小的声音从身体里发出来,她说:“傅斯年,你走吧,我求你了,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傅斯年一直沉默着,高大的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平日里冰冷萧杀的模样不复存在,他只是望着林夕,眼神无比哀伤,他说:“小夕,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会如此的打扰你,让你如此的为难,我走,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傅斯年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林夕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泪竟无休止的落下,他终于走了,终于走了。。。。。。。。
房间里连刚才还很明媚的阳光似乎都瞬间黯淡了下来,林夕突然懂了什么才是所谓的人去楼空。
晚上沈千越回家问及傅斯年的事,林夕告诉他,傅斯年已经找到了新的住所搬出去了,沈千越也没有多问,没有傅斯年的日子,林夕的生活再次回归到了平静如水。
接下来的几天中,林夕负责的另外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她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林夕想这样也好,容易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许是工作太忙,林夕连续一周的睡眠质量都特别差,几乎每天早上起床她都会顶着两个黑眼圈。
尽管每次班上之前,她都用粉饼遮盖,可是那黑眼圈还是隐隐显露了出来。自从陆年华当了招商局的局长之后,局里的气氛变得活跃了很多,再加上陆年华英俊的外貌,只要是局里没结婚的女孩子都喜欢在他的面前晃悠。
但是林夕除外,每天早上上班林夕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果没事从来都不会去陆年华的办公室,倒是胡潇潇有事没事就爱往陆年华那边跑。
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林夕总是来单位比较早,她到的时候单位上下只有几个人,林夕去水房接了水准备拖地,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夕,这么早就到了。”
林夕转头对上陆年华清润的黑眸笑道:“恩,天气热,睡不着就早起来了。”
陆年华望着她眼窝处的两团青黑蹙眉,“恩,你最近看起来很糟,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准你假在家休息两天。”
“不用,我很好。”
林夕说完,提起水桶从陆年华身边走过,却被陆年华将她手里的水桶拦截了下来,“干嘛逞强,还是我来吧。”
陆年华单手提着水桶朝着她办公室走去,林夕微怔,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他说这话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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