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跳楼的男子二十出头,目前仍是一名在校生,将于今年六月份于某大学毕业。
……
焦纵其实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的具体跳楼时间了,但跳出去的一瞬间确实看到了楼底下有不少路人。
这则新闻底下还有一些网友留言,说自己也拍到了当时跳楼的画面。
但焦纵现在另有疑惑。这篇报道,他之前并未搜到。他道:“我在网上搜过,但没搜到。你是黑客?”
“只是稍微精通。”
“视频能存下来吗?”
“可以。”
鄢逐不仅将视频存下来了,还筛选了留言中说自己也拍了视频的网友,然后又找到这些人的联系方式。
其实此事过去六年之久,这些网友未必会将视频保存这么久,但是试着追问一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鄢逐说的没错,焦纵这几天四处寻访这些人,确实收获颇丰。
部分说过有视频的网友其实只是信口胡诌,而剩余的真的拍过视频的网友时过六年,早已将视频删除。唯一留着视频的,是写那则新闻的编辑。
那位编辑如今已经转行,焦纵找到他的时候,对方正在工厂里上班。流水线上的工作枯燥无味,对方木着一张脸,简直如同行尸走肉,毫无活力。
焦纵跟厂长打了招呼,将对方请到偏僻的地方。他望着对方死气沉沉的眼,自我介绍道:“卢先生,你好,我叫孟居维,你可以叫我小孟。”
卢果眼神未动,依旧是木讷的。
“六年前的初夏,枷徳酒店出了一起跳楼事件,当时你在xx网工作,曾报道过此次事件。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他答得太迅速,反倒叫焦纵多看了眼。焦纵不由揣测,他辞去编辑的工作到工厂上班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但他不动声色:“我记得卢先生在新闻中说:这一条年轻又鲜活的生命,还未来得及绽放,便已经凋零。看得出来,卢先生是个非常感性的人。”
卢果的目光终于有了几分触动。他二十七岁,当年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充满干劲、热血青春的时候。他横冲直撞,遇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最后却沦落到今天这般下场。
“我和当年那位死者是朋友。”焦纵苦笑:“当年我年纪尚小,又无能为力,如今想为我朋友做点什么……至少,讨回一点公道。这趟找到你,其实我也未报太多希望。卢先生,有关当年那件事的视频或者证据,你还有吗?”
卢果沉默许久,忽然摸了摸口袋,从兜里翻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盒,从中抽出一支香烟。他又拿出打火机,打了三次才将烟头点燃了。
香烟的味道有点苦,他却挺喜欢。
未几,他道:“你知道我为何沦落到此吗?”他冷笑,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我多管闲事。”
“枷徳?还是费侪?”
“你知道得挺多。”卢果这么说了一句,又否认:“都不是。当年那位大学生跳楼,虽然引起过轰动,但水花不大。说白了,你的朋友不值得。”
焦纵心中有数了,卢果恐怕是因为其他人、其他事才沦落至此的。
他笑起来:“你说的是,我的朋友不值得。不过你经历的,我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威胁恐吓。你今天在这个地方工作,看来当年并没有迫于那些人的强压,否则你今天应该站在了更高的地方。”
香烟已经燃尽,只剩烟蒂,但卢果没扔,依旧将烟蒂捏在指尖。他嗤笑:“为什么不是他们没有给我选择呢?”
“这趟过来,为了说服你,我特意看了你的所有报道。你曾报道过如我朋友那样的普通人,曾针对过位高权重的上层人士,也曾将笔尖指向贫苦之人。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阶层之见。或许有人认为你热血上头、横冲直撞,但我认为那是单纯、善良、正直、果敢。不是每个人都有正义之心,也不是每颗正义之心都这么勇敢。”
“太过了。”卢果毫不留情道。
焦纵失笑:“实话。”
“你朋友那件事,我没有证据。”卢果忽然扯到正题,说:“但有几个视频我保存下来了,或许你有用。留个邮箱,晚上回去发给你。”
“谢谢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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