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着说:“我希望我们也能尽快地’说散就散’。”
谢修南心碎了,说:“那我挑战一下吧。”
他想,他和严奂才不会说散就散。
谢修南一首歌唱完,严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得亏是在小黑屋里唱的,我真怕你在外面吓到小朋友。”
谢修南笑死了,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说:“等会儿我分享给你。”
“打住!”严奂瞪了他一眼,“你敢发呢!”
谢修南笑着看他,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严奂那些变幻不定的小情绪,他说:“严奂,你唱一首吧。”
“行吧。”严奂没拒绝,点了一首五月天的《倔强》。
谢修南戴起耳机,听见严奂的声音。他唱歌很好听……最起码,比谢修南好多了。
“不唱了。”过了一会儿,严奂说。
“嗯。”谢修南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无所谓。”严奂想了想,把耳机放回架子上。
他忽然对谢修南笑了笑,说:“你会打水漂吗?”
谢修南眨眨眼睛,说:“在电影上看见过。”
“走。”严奂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去玩会儿。”
谢修南说:“啊?现在啊?天已经黑了。”
严奂看看他,笑道:“天黑就天黑了呗,你还有门禁吗?”
“没……”谢修南说。
严奂率先走了出去,他推开玻璃门,商场里的人声一下子又涌了进来。
“最后问你一遍。”严奂挑了挑眉,“你去不去?”
谢修南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去。”
第11章
谢修南不爱上学。
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起,上学就成了他每天睡醒之后最痛苦的事情。
他逃过不少课,明里暗里,无所不用。逃课后,谢修南去过开在居民楼里的黑网吧,去过昏天暗地的游戏厅,还翻墙抄近道去逛动物园。反正,只要不是学习,谢修南都做的津津有味。
结果当然是成绩一塌糊涂。
可怜他外公平日里在大学课堂里叱咤风云,却始终管不好自己上小学的倒霉外孙。
老教授痛心疾首,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去把谢修南从床上拎起来,监督他刷牙洗脸换衣服,谢修南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被推出门外。
“外公,再让我睡一会儿吧,我好困。”谢修南小时候是非常严重的“特困生”,不是装的,是真的睡不够。
他外公不理他,板着脸说:“不许!给你早饭钱放包里了,跑着去……正好锻炼身体,到了还能吃早饭。”
谢修南生闷气,又不敢顶嘴,就故意说道:“好的,谢教授。”
谢教授铁面无私,但谢修南毕竟不是他的亲儿子,管教起来始终隔着一个谢小雨。
哎,只盼着谢小雨能早点回来,别再成天没日没夜地做研究,一年到头见不了儿子几面,孩子都要跟她生疏了。想到这里,谢教授有些心结。
谢修南过了很久之后也还是能够记得小升初考试时候的场景。
那是一个六月份的阴雨天。
他坐在教室靠窗的里侧,空气里有淡淡的潮湿的水汽。他抓耳挠腮地写着试卷。那试卷真的是太多了,太长了,谢修南一想起那些白纸黑字就有点害怕。所以他停了下来,看那些泛黄的课桌,看不知道被谁刻下的只言片语,最后,谢修南在数学试卷的背面空白处画了三只狮子,两只河马,还有一只弯下脖子的长颈鹿。
不管怎么说,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他就小学毕业了!
谢修南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能够顺利小学毕业,是因为中国实行的是九年制义务教育!
他背上书包,一路飞奔回家,今天结束的早,外公应该还没有回来,谢修南提前几天就藏好了零食,儿童频道的卡通片应该还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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