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一定不能是男人,王壤了然。
“妈去哪了?”
“一大早搭飞机去香港购物了。”
“您这么急着退休是为什么?”王壤笑笑,“为了能有时间跟妈一起去香港?”
王景业嗤笑道:“为了能多有点时间带孙子孙女不行吗?”
“那您可别指望我,我暂时没有这种打算。”王壤吃完早餐,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和手,接着说:“如果您退休真是为了这个,可以叫王淇给您生,他女朋友多,一年抱三都不成问题。”
“皮得你!”
王景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王壤一起往别墅外走,边走边说:“你有这种想法,我已很欣慰。生孩子可以慢慢来,结婚可得抓紧点。”
“至于你弟弟……”走着走着,王景业突然拉住王壤,郑重其事的交代说:“跟他提个醒,我可不会一味纵容谁,叫他约束着点自己。”
禇风半夜离开了家,彭疏逸早上起来后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差点急疯了,打电话问过陆海辰才知他已去了公司。
CW公司新来的保安工作热情依然高涨,他本以为这天又是他第一个到公司,却没想到第一个到公司的是老板。
老板伏在公共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睡觉,还开着灯,他还以为是哪位加夜班猝死的同事,这种新闻满天飞,当时可把他吓坏了,他赶忙过去查看情况,便把老板给吵醒了,好在老板没责怪他,还安抚了他两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因为这件事有几分离奇色彩,其他同事来了,他当故事说了说,这件事便无胫而走。
陆海辰把听说来的告诉了彭疏逸,但其实他不确定这是否真的、禇风是否一定在门紧闭的办公室里,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偏偏彭疏逸信以为真。感情失利寄情于工作,这种事他也做过,而且做过不止一次,不乏比这更离奇的。
令他记忆最深刻的是第一次,刚到美国的那段时间,在褚父介绍的公司工作没多久,他从未如此疯狂的想念禇风,为消解相思之苦,他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连续通宵了三晚,没猝死算万幸。
他记得还有一次,那是在褚家破产他回国找禇风无果之后,当时他已离开了褚父介绍的公司到了现在供职的AL公司,为了能尽快衣锦回国,他大胆的做了一个非常明智但并不理智的决定,一个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做的决定,让处于事业上升期的他乘风而上迈上更高的台阶。
他走的每一步都与禇风息息相关,回忆的越多越觉得自己非常爱禇风。这就像是自我催眠,功效与祈祷、宗教、瑜珈、气功等类似。
跟陆海辰打完电话,彭疏逸做了份营养丰富的粥和几样菜、再拎了件外套去找禇风,表达他的爱意和关心。
来到CW公司,有陆海辰这个内应支走保安和前台,他顺利的到得禇风办公室外面,但被方扬给拦住了。
虽然王壤这个真正的老板没有解释为什么偷装摄像头,但态度明确,他不想禇风与彭疏逸在一起。所以方扬看到他,如临大敌。
“褚总不想看见你,你别来打扰他。”
“这是我和你老板之间的私事,与你没有关系。”彭疏逸推开她,来到门边敲了敲。
禇风确实在办公室,但他一晚上没合眼,到早上了才睡了会儿,可睡的并不安稳。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方扬振振有词,挡在门前,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我是褚总的助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这话说的太不专业,也太不聪明了。”彭疏逸嘲笑道,随之看了看身后,把未出口的戏语吞回肚子里,然后亮出手里的食盒,换成真挚的口吻说:“他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你这么关心他,必定不想看他挨饿对吗?”
方扬犹豫了一下,之后说:“你把东西留下,我来交给他。”
没见到禇风哪能放心。彭疏逸不想再跟她废话,仗着身高的优势,扬起手在她头顶的门上敲了敲。
方扬笼罩在他手臂下的阴影里,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先天的不足。
禇风被嘈杂声和敲门声吵醒,心情非常糟糕,确切的说是烦躁。方扬觉得自己像个霍比特人,而他则像大多数通缉犯,还未走上末路先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想用双手把自己埋起来,其实鸵鸟在遇到危险时把头埋进沙子里是有一定道理的,是为了把身躯伪装成土堆或者灌木丛以躲避追击,那么他这样做有什么道理呢?是能闭耳不听还是隐藏行迹呢?
人有时候比动物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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